“夠了,閉嘴!我不想再聽你說下去了!”

錦洛一把打斷他自私的想法。

“你才要閉嘴,錦洛,你為什麽不聽我把話說完。你在閃躲著什麽?你在顧忌著什麽?或者你在害怕什麽?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你們這些所謂的好人難道內心就永遠是公正,公平的嗎?不!你們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其實比我們這些被你們稱為無惡不做的惡人更陰險毒辣!你們甚至於連一次小小的求生的機會都不給我!特別是在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你們這些正義之士去追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孩子!最後這個女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被你們殘忍的殺害後,你們還要妄想讓這個在腥風血雨中長大的孩子內心不充滿黑暗恐懼還有仇恨?不,我恨這個滿口仁義道德的世界!我除了變得更強去報複以外,別無他法。世界之大,卻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世界之仁,卻沒有我的立身之處。這不是很可笑嗎?”

溫萊斯說著,卻又苦笑了起來——“告訴你吧,錦洛。你們再怎麽強大,都不如一個人類女子,都不如梨子!她願意給我機會,讓我重生!所以我感激她!因為她曾經收留過我。”

錦洛的眸光似乎籠著一層浮紗,裏麵的火色影印暗動!

他一把抓住溫萊斯的前襟,狠狠地說道:“你說夠了嗎?或者應該說你的瘋話說完了吧!那現在我就來回答你的這些愚昧無知的問題!首先,其一:這個世界沒有存在絕對的公平,所謂的公平是相對而言的!就像為什麽健全的人可以用兩雙手做事,而有的殘疾人隻能用一隻手做事,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有些事情,殘疾的人有時候會做得更好!就像失去眼睛以後,耳朵會更靈敏一樣。有些東西,失去並不意為著殘缺。失去有時候更是為了去得到!這個道理如果你還不明白,還要怨天、怨地外加怨人,那麽我就再告訴你——我想你母親為了保護你,失去生命。是因為她愛你!你並沒有被拋棄,也並沒有失去容身之所,你的存活本身是因為有愛!而且,我更想告訴你的是——你的母親讓你存活下來,並不是讓你去恨!讓你的內心充滿恨地活著。你內心充滿著對這個世界的偏見和仇恨是在對你母親的一種褻瀆!她救你,是希望你能活得更好更有意義,而不是讓你去殘害他人!”

溫萊斯的眸光,如若水波一樣抖動著。似乎有燦爛的陽光慢慢地滲透著水麵,折射著幽暗的水底。

為什麽錦洛說的話和梨子如此的相似。

為什麽?難道他的心再次被邪惡之光所籠罩嗎?

“不——你不要再說了——不,我不想再聽了!”

溫萊斯抱著自己的腦袋,嘶吼著。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裂開了,是不是心蓮在控製自己了?

他想活下來,他想要有自己的靈魂,還想要有自己的思想,更想還能擁有一顆健全的心去愛人!

溫萊斯也衝著錦洛咆哮著:“我隻想去愛人,有一個自己的靈魂去愛自己想愛的人。我承認以前的自己活得很仇恨、很無知、很無聊,可是,我現在想去好好愛一個人,去爭取自己的愛,難道這也有錯嗎?錦洛,你告訴我,難道我沒有去爭取自己愛人的權力嗎?”

錦洛斂緊眸光,很嚴肅地說:“如果你的愛傷害了你想愛的那個人。那你認為,你這份愛還有意義嗎?如果你的愛間接把你想愛的那個人推入深淵中,你也要繼續下去嗎?你這是愛嗎?你這種愛是毒藥,會加速你愛人的死亡!”

溫萊斯眼眸中有一絲空洞,有一瞬間,似乎黑暗籠罩在自己的周身,讓他驚恐萬分。

難道,錦洛的意思是說他的愛是有罪的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愛是有罪的嗎?”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是不是要等梨子被你害死了,你才相信,你的一腔愛意是不可取的?即使你愛得光明正大又怎麽樣!她死了!即使你可以證明你的愛比任何人強烈,又怎麽樣?她還是死了!即使你的愛,感天動地,驚天地,泣鬼神又能怎麽樣!——她就是死了!死掉了!你的愛再怎麽神聖,再怎麽偉大,也都是一句空話!”

錦洛大聲地說著。

因為,他發現,冰族上空的真火已經蔓延到了他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火,彌漫在他的眼球內。

他的心,卻是一片的冰冷。

梨子的生死捏在他的手心。

而冰族的存亡也同樣在他的一念之間。

火騰四處找不到梨子,而冰族的四周全被火花所包圍。

他想收掉這些真火,卻發現這些火他根本就不能納入自己的精元中。

一下子,他呆立在火場中。

從他的背後又有人撞了過來,正太和安娜驚恐地瞪著眼前的熊熊大火,都把渴求的目光對準了火騰。

火騰雖然是接收了他們的求救信號,可是他也隻能攤開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火騰大哥,你在發什麽呆呀。快點幫我們收火呀,救命要緊!”

正太攥緊火騰的手臂,把他推到了真火的前麵。

朱雀之火像怪物一般,衝著他們三人張牙舞爪地吐著火舌獰笑著。

“收不了。並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們,是真的沒辦法。這些雖然也是朱雀之火,可以毀滅一切,焚燒一切,卻不是屬於我的真火。這好像是天降的火焰!而我無以為力!雖然我本身並不懼怕真火,可是你們倆得躲一躲,不然吃不消的。”

火騰說完,推著他們趕緊離開!

可是,正太和安娜搖了搖頭,神情萬分焦急。

正太著急地說:“不行,我們無路可退了!四周全是真火,冰族上下都陷在火堆裏了!如果我們不想想辦法,全部都得葬身在這裏了!”

安娜也說:“現在我們還找不到嫂子,這可怎麽辦?我不知道要怎麽向哥哥交待了!錦洛沒有告訴我們把嫂子放在哪裏了……我們這樣亂找也不是辦法呀!”

火騰的腦子刹時短路了,疑問著說:“錦洛是不是把醜女人放在結界裏了?該死的,完了,他沒說結界在哪裏呀……”

正太一個激靈,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發問:“對了,錦洛不是給我們雪鳥的羽毛嗎?這羽毛肯定有用處!我們正好試著用一下,也許會有奇跡發生!雪鳥之羽是冰族的寶貝,不怕真火,可以傳遞我們的信息。也可以載我們飛行!”

一聽有得救,火騰蹭地從口袋裏,摸索了一陣子,掏出一根白色的鳥羽!

問題是這根鳥毛,已經被他擠得皺皺的啦,鳥羽全奄拉著皺巴巴的。

安娜很鬱悶地盯著這根鳥毛,這根毛毛快掉光的東西,還能用嗎?

這個……實在是很讓人懷疑呀,懷疑……

正太也很納悶地盯著火騰好一會兒,最後拉著他偷偷地問:“喂,火騰大哥,你好像把鳥毛給壓壞了!”

火騰卻底氣很足地說:“沒壞,肯定沒壞的!”

正太還是很肯定地搖頭:“鳥毛都快沒了。還說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