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兒因為他誘人的聲線,而變得全身崩緊。

有一刹那,她甚至於感覺,自己的心口裏的那顆心,因為他的呼喚,而變得停止了跳動。

安葵曼華,一個利落的翻身,就把嬌小的她,完全地壓進了柔軟舒適的床榻上。

錦色床幔,如綢紗飄動……自動垂放了下來。

他的眸光,碧波萬頃,好像一汪海洋,撲天蓋地的向她飛馳而來。

而她的心立刻被他毒害得毫無招架之力。

她通紅的小臉,如出水的芙蓉,清露婉約,在深色的錦被襯托下,她的玉膚清透如白紗聚攏。

貝兒被他盯得窘迫,櫻唇輕啟,剛想說話。

可是,他一根修長冰潤的手指,就伸來抵住了她的嬌唇。

她隻能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呼扇著。

“你……”

她驚呼出聲,因為他已欺身上前,軒昂的身段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把她震得動彈不得。

“貝兒,為什麽要發抖呢。”

他執起她的秀發,湊近鼻翼間,輕柔帶笑地嗅著。

她不敢接他炙熱得發燙的眼眸,那如火燃燒的眼眸快要把她整個人全融化了。

“我才……沒有……發抖呢。”

她的全身都在微微地顫抖著,在他強大的氣場壓迫下,她就像一朵沾著新鮮雨露的花朵兒,正翕著眼簾,等著有心人去采摘嗬護。

“真的沒有嗎?”

他劍眉一挑,執起她嬌柔無骨的手背,就親吻了下去。

一陳透骨的酥柔,像閃電一般飛迅地纏上她的周身。

曼華親吻著她的手背,由起初的輕觸,到深纏的吻,那冰潤的吻痕,使得她的心加速了飛馳的速度——砰然的心動,飛揚一般的飄灑。

“喜歡嗎?”

他莫名的把臉湊近她已經紅得熟透了的粉臉。

這個男人,她曾經恨得癡狂,也愛得癡狂。

她故意抿緊小嘴不說話,嬌唇是一瓣初開的薔薇蓓蕾,很新鮮地盛開在夏日的炎陽之下。

那招展的嫵媚之姿,就是在請君入夢呀……

他當然很樂意當那護花,愛花之人啦。

他的朱唇,很準確地擒住了她欲躲藏的嬌唇粉瓣。

一陣的試探,親吻之後。

他摟緊她的纖腰,**開始如暴雨一般的傾泄,那情如海,總是需要蘊量才發泄的。

“貝兒喜歡我嗎?”

他的吻,從她嬌豔的唇瓣一路滑入了她的耳際。

那惑魅人心的氣息,撩得她的心滾燙滾燙的,薰出了一團氤霧的香凝,瑟瑟地拔動。

好似一把精致的古琴,總是需要有精技的琴師去拔弄彈奏,才不會枉了名琴的寂寞等待。

琴瑟合弦,合弦琴瑟,自古如此。

貝兒的粉色雙瞳,如薰開的一團旖旎月色,內心防線正一點一點被他妖魅的聲線所擊垮。

“說話呀,我的貝兒……”

他修長的手指,勒緊了她的纖細的腰身。

噴薄的氣息,如春風拂曉在她白皙如胭脂的脖頸。

她把紅臉埋進他的胸膛裏,小手兒捶打抵抗著:“我……才不喜歡你呢……”

才不要喜歡你這隻披著羊皮的野心狼呢。

不要,不要……不喜歡,不喜歡!

氣死你……氣死你這個總是欺負我的壞蛋。

我為了你做了這麽多努力,你難道從來都視而不見嗎。

一點兒可憐的讚美之詞,從來就不屑拋給我一句。

就是施舍一個讚賞的眼神,她也會偷樂一會兒啊。

可是,他喜歡的隻是一隻寵物吧,一隻聽話的乖順服從他命令的寵物。

她有些別扭,所以,小手捶打得很起勁。

安葵曼華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說真的,她越扭動,越反抗,他的征服欲就會越強!

就像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看起來高不可攀,可是卻更能激起登山者的鬥誌。

“你真的不喜歡我?”

他的聲線還是如同月光墜落湖麵般的清冷傾人。

“嗯,我最討厭你啦,討厭……討厭……討厭,你這個總是欺負我的壞蛋。”

她眨著眼睫,瑟瑟然的如蝶般的抖動著。

仿佛是一隻蝴蝶,正展著美麗的羽翼。

他的心一陣悶悶地響。

心中有絲鬱悶的滋味——她真的不喜歡他?隻是討厭嗎?啊,他是她最討厭的人?

他清澈的藍色眸子裏,突突地冒出些許的腥紅。

好像是一頃千裏藍的湖麵上,飄落下來幾片紅色的楓葉,輕**在湖麵上,掠擾了靜謐的時光。

貝兒嘟起唇瓣,抬起朦朧的眼睫說道:“嗯,我曾經發過誓,今生最討厭的人就是你。”

說完後,她又眯了下眼睫,那卷曲的樣子,像極了一隻慵懶的小貓咪:“可是,最後我發現,如果不是極愛,又怎麽會極恨?於是,我在不斷的選擇中,愛你,也恨你……”

她忽爾感覺有些想笑,傻傻地笑……

“哦,我的貝兒。”

曼華感慨萬千,為什麽他的寵物的一舉一動,都可以牽涉他心湖上的漣漪。

他俯下身,更加用力地摟緊她的雙臂。

他的吻,迫不及待地尋找著她嬌美迷人的櫻唇。

他喜歡她那凝著薔薇花露的香氣,淡淡的,甜甜的,充滿著誘人犯罪的清甜滋味。

可是,他又覺得她全身都好柔美,白嫩幼滑的肌膚,讓他不敢太用力地摟緊。

雖然,每一次他都很想擁她入懷,可是,他又怕中她的毒太深,以至於,會不受控製地把她變成血族的一員。

如果,貝兒成為了血族的一員,那她就會永遠失去溫度了。

變成像他一般,隻能在夜間出現的冷血動物!

曾經,他小小的內心就因為隻能生活在黑暗中,而感到萬分的黯然和沮喪。

他想讓他的貝兒永遠生活在陽光下的金色海灘上,能享受到溫暖的陽光,能自由地呼吸著白天的迷人氣息。

他不知道陽光的味道,他已經被迫習慣了生活在月光下的城堡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