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第五天
緊張了好一會兒結果發現什麽都沒有的乙骨憂太已經開始有點放空思緒,主持人的話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迷迷糊糊的聽著,和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懂。
然後就被連同參賽的能人異士們,一起連夜帶出了演播室,去了新地點。
“你餓嗎,乙骨同學?”坐在單獨一輛車上的見崎鳴從口袋裏掏出兩塊糖,分給了乙骨憂太,他們坐在後座上,副駕駛座坐著五條悟。
不靠譜老師戴著他那看起來就很像算命的墨鏡,勉為其難的在直播鏡頭下念念不舍的分了兩小孩一份甜點。
“啊……多謝五條老師。”乙骨憂太欲言又止,但還是乖乖的道謝了。
“五條先生我不餓。”見崎鳴一下子就直接拒絕了會讓女孩子長胖的高熱量甜點,在五條悟好奇的目光裏拿起一瓶水喝了幾口。
節目組分了五個窗口分別直播一會兒路上的參賽人員,這次自然是曝光了五條悟那張帥氣到讓人“哦豁”的臉蛋。
然後在一個小時後,一大波人到達了目的地——廢棄的醫院。
準確來說是一家精神病醫院。
在十九世紀初建成的帶有宗教信仰的醫院,收容過諸多的精神病人的同時,也曾經作為傳染病患者隔離醫院,在十九世紀末的時候遭遇過一場火災,燒死了醫院的副院長,兩個醫生,和無法確認具體身份的病人,一共是8死10多重傷20多輕傷,而後醫院就沒有被修複直接廢棄了。
旁人看不到的視角裏,被煙熏火燎過的醫院,一直在飛灰掉渣,咒靈都已經和醫院融為了一體,怎麽看都是特級了,看起來就是超過了一人一非人的能力水平。
“呆膠布哦,憂太和鳴醬衝鴨,實在不行的話,老師會幫忙的。”白毛老師對鏡頭完全不在意,將甜食的包裝袋隨手扔回了車裏,然後發出了暴言, “畢竟你們都很弱誒,這是試煉,要好好加油哦!”
有著特級咒靈老婆的未來純愛戰神現在也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學生。
有著評級不明咒術師偵探飼主的特級人偶現在也隻是個隻有咒具的柔弱人偶。
兩人對視一眼,竟都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一直在直播鏡頭下,完全不知道咒靈是怎麽形成的,也不知道這家醫院經曆了什麽。
這麽多人進進出出的,不出事才怪。
看著成群結隊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哪怕是完全什麽都不懂的乙骨憂太也明白其中的危險。
果然,一個剛進去的小隊很快就失聯了。
五條悟坐在車蓋上,盤著腿把糖果嚼得嘎吱作響。
“早就提醒過你們了,不要靠近的。”
“這……五條先生……”
“先讓我的學生去把,說了這是他們試煉。”
依舊苦澀的二人上前一步,由見崎鳴率先開口道:“我無法保證自己能把他們都找回來,不過五條先生會將這個作為試煉,證明事情還沒有嚴重到那種程度。”
乙骨憂太站在見崎鳴稍後一步的位置,默默的點了點頭,同樣是特級的裏香從他的影子裏冒出頭。
“接下來,拜托裏香稍微保護乙骨同學和我了。”
在夜色裏更顯魔性的麵容被燈光照射的有些蒼白,但裏香並沒有抗拒的意思,更沒有暴起傷人。
習以為常的從裙底抽出了匕首,見崎鳴走在了最前麵,兩人一咒靈被醫院也吞了下去。
有著同樣是特級的咒靈氣息庇護著,兩人暫時沒有遇到什麽危險,隻是在偌大的醫院裏找不知現狀的人有些許困難,兩人的術式對找人並無作用,隻能一層又一層的去搜索。
這時候倒像是恐怖遊戲了,隻身闖關作死的那種。
“見崎同學?”
乙骨憂太和見崎鳴搜索了一樓大廳,然後又爬上了二樓搜索了醫生辦公室和其他各類診斷室,然而並沒有找到任何人。
室內環境因為廢棄已久髒亂差很的,普通人留下的痕跡並不明顯,加上他們本身也未學過痕跡辨識,更是分不清。
“點把火算了。”看著已經開始氣喘籲籲的乙骨憂太,見崎鳴語氣冷硬,已經將一隻手伸進了裙子的口袋裏,危險發言脫口而出, “反正煙熏火燎的還掉灰和渣。”
非常順利的靠著言語激怒了醫院的咒靈。
“見崎同學……!”兩人一起被拉入咒靈特有的領域,看似完好無損還在經營中的醫院,而兩人正站在了走道上,看著穿著束縛衣的人來來往往被護士和修女推著或攙扶著擦肩而過。
眼前的一切顯然是幻境,不同時代的人混在一起,就連先進來的攝影師們也在其中,隻不過很悲慘是的坐在了輪椅上要被“護士”推走了。
這可要不得。
乙骨憂太不明白具體怎麽回事,但他知道事態嚴峻,不能讓人被帶走,便下意識望向神情凝重的同行少女——她抽出短匕首迅速出鞘,並且被短暫的插進了“護士”眼眶中,然後帶著一陣飆出來的紫血,濺了見崎鳴和昏迷中的倒黴攝影師一臉。
再次目睹了女同學的凶殘的乙骨憂太下意識看了眼身側的裏香,語氣不太確定的道:“裏香可以幫我把那個人……搶回來嗎?”
於是第二個攝像師被裏香連輪椅帶人抓在手裏,然後在乙骨憂太的“輕一點,不能弄壞”的聲音裏被放在了他的身邊。
“還差一個人,找到了就撤!”見崎鳴一巴掌沒能拍醒倒黴攝影師,迫不得已她和乙骨憂太隻能推著兩個輪椅跑起來, “話說這輪椅也是幻術吧?不會一會兒就消……”
她的話還沒來的及說完,在輪椅上不省人事的攝影師突然失去了他的輪椅,跌坐在一堆被燒的脆到嘎吱作響的黑炭裏。
“這點很遵循科學啊,幻術被發現無法欺騙大腦就會直接消失什麽的。”
“見崎同學,幻術什麽的也不是什麽科學的東西啊!接下來要怎麽辦?!”
“果然還是先把人叫醒吧,我體術並不是很好,沒辦法帶著個男人滿醫院跑……”
妙齡美少女抬起了自己手,掌心依舊是冷白色,一看就是什麽都沒經曆過的大小姐才有的手的模樣。
“就這樣吧。”
說著,她又給了昏迷中的男人一個大耳刮子(劃掉)強製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