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瓶粉紅葡萄酒
一切都很順利,順利到歌海娜隱約的聽到了類似遊戲提示的聲音,大概是世界意識的歡呼也說不定。
總之,總監會實在是拿現在的情況沒轍,三個特級的一起行動是無法阻攔——畢竟他們連一個都攔不住。
五條悟的領域並沒有展開多久,更多的爛橘子們隻是呆立原地,然後等著大腦重啟運行。
兩個明明加起來早就超過半百的成年特級,卻像是發現什麽有趣東西的小學生一樣,頭靠頭的研究著他們剛到手的東西。
羂索的本體。
那是一個長了牙的腦子,就好像是p圖的人把一張嘴p在了大腦上,本身腦子這種東西就已經很讓人難以接受,這種長了嘴的更是惡心,更別說它還黏答答的沾著濕潤的**。
“噫——”五條悟率先後退了一大步,他對新奇的東西接受力很好,但這不代表他對獵奇的東西就無感了,咒靈的獵奇和眼前這個腦花的獵奇還是差的遠了。
夏油傑則是試探著用天逆鉾輕輕戳那個腦花,刃尖稍稍貼近些就總能聽到一些加快語速的誘導意味十足的話語,這讓他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更顯得陰翳。
那些話他一句也不想聽,那些有的沒的的東西,襯托的他多年的堅持都仿佛是什麽笑話。
於是,天逆鉾直接貫穿羂索的本體——要形容的話,看起來和刀紮穿豆腐沒什麽區別,除了有一聲尖銳的哀鳴。
夏油傑將天逆鉾重新拔了出來,任由徹底沒了咒力束縛的軀體轟然倒地,而五條悟理所當然的抬手繼續一發小型的茈,將遺留的痕跡徹底銷毀,連咒力的殘穢都不留。
“接下來……”兩個特級又都重新掛上了微笑,隻不過威脅的意味更重。
“我要趕場子——”歌海娜打斷了他們,很顯然她確實很著急的樣子,加快了語速, “反正具體情況你們都知道,有任何問題,可以帶著點心也來橫濱拜訪武裝偵探社的偵探,他能找到很多你們想知道的真相的。”
“這麽急做什麽?”五條悟顯然很是好奇,看著眼前的歌海娜用夏油傑的袈裟草草擦淨天逆鉾,全然不顧對方難看的臉色,然後反手把咒具丟回身後的箱子裏。
“不能不著急,鑒於某個知名不具先生的悲觀主義,我得帶上一個人先去找他,避免他聯想想太多。”
這不是開玩笑的,書還在那位黑暗帝王的辦公室裏,但世界意識的緊急求助還是尖銳的戳得人腦殼疼。
將原本就倉促的悲劇命運以三倍速的迅猛速度前進——想起港口Mafia大樓的高度,歌海娜真的忍不住眼前一黑,倘若真的飛躍而下的話,那已經不是麵目全非就可以概括的。
橫濱的偵探社調查員,確實是非常靠譜的人,他很顯然是完全按照委托人的要求照辦,甚至偶爾也會附贈上自己手寫的卡片。
但遺憾的是,他還沒送滿一個星期,他的委托人就親自來到了偵探社,而這時的他才剛買好一捧相當充滿生機的向日葵花束。
而他的委托人這時候身後站著兩個陌生的青年,兩個都常年都掛在懸賞榜前端的人,他還是很單方麵熟悉的。
“啊,是西哈小姐,是有什麽事情嗎?”看不出有什麽情緒變化的前殺手,抱著花對著人打招呼,有些好奇的看著委托人小姐急匆匆拉著人的動作。
“唉?”負責招待的春野小姐端著茶杯和茶葉罐,還沒來得及進入茶水室,就看到委托人扯著他們的調查員往外走,而偵探社的偵探則漫不經心的抬眼瞧了幾人,然後就猛的起身追上幾人。
“亂步大人要一起!”綠眼睛的偵探追上後,自覺的伸手扯住歌海娜的衣角,兩雙不同深淺但同樣生機盎然的綠眸短暫對視了幾秒,互相像是看懂了什麽,又或者進行了什麽加密通話也說不定,兩人同時點頭,帶著織田作之助也一通看向夏油傑。
早就把袈裟嫌棄的丟給咒靈不人道的毀滅後,隻穿著裏衣的教主大人,頭頂莫名的冒出一個十字路口,但還是叫出了可以載人飛翔的咒靈,但顯然他是有點小心思在裏麵的——幾人除了囂張的五條悟,都在下來後踉蹌了幾步,尤其是相對其他人格外柔弱的偵探,但在他張嘴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歌海娜眼疾手快的給他塞了一嘴從五條悟身上摸來的水果糖。
吱哇亂響(並不是)的港口Mafia警報聲,作為伴奏,半分鍾內就有著一大群,大概也是有兩小隊人,把停在天台的幾人團團包圍。
為首的是一高一矮的少年少女,兩人都是一身偏死寂的氣質,半點沒有同齡人的生氣,這讓織田作之助想到很久之前還是殺手的自己,於是他輕歎了一聲。
緊接著一道紅光飛射而來,是港口Mafia的重力使,一落地便踩碎了天台的地麵。
“哦,是帽子先生——”偵探從織田作之助的身後冒出一個頭,大刺刺的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後催促到, “亂步大人和織田,是接了委托人任務給某個笨蛋送東西的!快點帶我們去找他啦!”
在他們背後,是在踹夏油傑腿的歌海娜,和給她指點怎麽踹的五條悟。
怎麽看都不太靠譜,但這群人都不是什麽能隨便處理的人,中原中也頭疼的扶額,先是吩咐了小隊的人撤回去,然後又讓中島敦和泉鏡花向首領報告情況——高個子的白發少年垂眸與披散長發的少女對視一眼,少女微微頷首點頭,隨即轉身離去,但少年還是留在了中原中也的身後。
“你這家夥……”中原中也也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還準備說些什麽,就見對麵一行五人中唯一的女性,怒而把咒術界最強咒術師和詛咒師,挨個踹下了港口Mafia大樓的樓頂,然後才理了理衣角,對著他露出一個矜持的微笑。
“他們兩個是看熱鬧的,不重要,就是有點趕時間,我們想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