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見識的人,等看清這龐然大物後,兩眼更是差點自眼眶蹦出,說話都哆嗦起來。

“等等,那金甲鱷上麵,那上麵,有人!”

很快,又有人意識到不對,在金甲鱷脖頸的位置,正坐著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女子,女子雙手緊緊的抓著金甲鱷的鱗甲,雙方都在較勁兒!

在暗流中,金甲鱷差點就要一口吞下寒羽良,卻被寒羽良靈巧的躲開,反倒坐在了它的脖頸上,這讓金甲鱷惱羞成怒,躍出水麵後,金甲鱷更是用力的扭擺著身體,想要將寒羽良扭下來!

隻是無論金甲鱷怎麽用力,寒羽良都像是一個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上麵!

“天啊!這個人是誰,竟然敢騎一頭沒有收服的金甲鱷!”

很快就有人從吃驚變成了震驚,本來站在岸邊的人炸開,熱烈的討論起來,可他們把島上有名的天才一代說個遍,都沒有眼前這個人!

就連輕浮的魯卡,這時都放下了手中的酒,雙目凝視著寒羽良。

“我不是跟你說,去燒金甲鱷的腹部鱗甲就夠了,可你燒的是什麽位置啊!”

黑貓發出羞怒的聲音,正在寒羽良的懷裏,用那雙爪子撓寒羽良的胸膛。

“**也是腹部的鱗甲呀……而且,我隻是試一試,沒想到鱷魚也會那麽痛……”

寒羽良為自己狡辯起來,他當時隻是一時興起,卻不想燒了鱷魚的**,它也會那麽的痛,這讓他心頭湧現了對金甲鱷滿滿的歉意!

大家都是男人,這種痛都懂。

金甲鱷將尾巴以一個驚人的角度扭曲抽向背後,卻依舊抽不到坐在脖頸的寒羽良,這讓金甲鱷更加怒氣衝天。

坐在上麵的寒羽良對金甲鱷的怒火感受的最為深切,他甚至能夠感到每一片鱗甲都在顫抖著!

“怎麽回事!”

寒羽良忽然感到金甲鱷的每一片鱗甲都在無限放大,他也感覺到地麵離他愈來愈遠!

黑貓解釋起來:“這才是金甲鱷的完全形態!”

這頭金甲鱷硬是從三四十米,活生生變大到了六七十米,這片小湖與他比起來都小了很多,它更是可以在湖水中站立著卻還沒淹到腹部!

“蘇婭!”

羅麗雅這才看清坐在金甲鱷背上的竟是蘇婭,大叫起來。

“羅麗雅,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寒羽良這才發現岸邊的羅麗雅四人,心頭懸著的那塊石頭算是放了下來。

可還沒輪到他繼續高興,黑貓就諷刺起來:“心還真大,你還是想想怎麽對付金甲鱷吧,它可不會簡簡單單的放過你,等下形勢不對我還可以跑,你呢?”

“嘻嘻!”

寒羽良沒有感到頭痛,反倒偷笑起來,隻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石頭,石頭是乳白色的卻發著金光!

“金甲鱷的頭骨!這不是希佐的,怎麽在你的手中!”

就連平日對於什麽都司空見慣的黑貓,看到寒羽良拿著這塊石頭也震驚住了,看了好幾遍後,發現那的確是之前希佐手中的那顆無疑!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之前希佐被抽飛的時候,這玩意兒也被抽飛了!”

寒羽良嘚瑟的笑起來,在這塊頭骨拿出的刹那,金甲鱷雖沒有看到,就已經在第一時間感到那股神聖古老的氣息,不由的鎮定下來!

這在下邊的人看來,金甲鱷漸漸的平靜下來,而坐在他脖頸位置的人臉上卻露出了笑容,這無不在說明寒羽良收服了金甲鱷!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這金甲鱷頭骨塊的事,就完全不會這麽想。

等到金甲鱷靜下來,寒羽良才看清湖的另一頭還有人,他很快就認出了為首的魯卡,聯想到那塊巨石和希佐後,他意識到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這位人族的朋友,蘇婭,我與你沒有任何的恩怨,現在要與那裏的伊森算一筆賬,希望不會惹你不快!”

福瑞克雖震驚於金甲鱷和蘇婭,可還有另一件事情更讓他感到憤怒,他索性走上前去跟寒羽良說道。

寒羽良看了一眼跪坐在米歇爾不遠處的伊森,眼前這個泰坦族又極其像人,這讓他想起了羅麗雅說的話。

寒羽良狐疑的問道,卻還不是很肯定:“你難道是福瑞克?”

“正是,我就是福瑞克,站在那裏的是我的大哥弗蘭克!”

福瑞克指了指身後的弗蘭克,介紹起來。

“我想你們肯定誤會了!”

寒羽良本想要為伊森解釋,可福瑞克卻根本不聽,徑直向伊森衝了過去,弗蘭克緊隨其後!

伊森現在剛從山洞內出來,身上有不少的傷口,他肯定敵不過弗蘭克和福瑞克兩兄弟。

弗蘭克和福瑞克兄弟帶著滿滿的殺意,隻是一個照麵就打的伊森吐了一口血出來,旋即,當伊森掄起大錘準備反攻時,弗蘭克和福瑞克兄弟在空氣中消失不見,藏匿了起來!

這是他們兄弟的招牌動作,等他們顯露身形時,也就是伊森要死之時。

就在所有人將目光轉移到伊森和弗蘭克、福瑞克兄弟時,金甲鱷又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同時,這一次的吼叫聲還伴隨著一陣金色的光!

弗蘭克和福瑞克竟被這光照的顯了形!

寒羽良大喊起來:“停手!”

之前弗蘭克和福瑞克還不是很確定,但這金甲鱷的吼聲和金光說明了一切,他們現在完全相信寒羽良收服了金甲鱷,也就停下手來,與一個收服了金甲鱷的對手打鬥,在這場試煉中定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

寒羽良冷冰冰的說道:“等到米歇爾醒來,你們自可以問她,到時候她會告訴你們的!”

弗蘭克和福瑞克兄弟,看了看寒羽良,又看了看伊森,隻能夠默許這種決定,之後急匆匆去照料米歇爾去了!

“看戲的人還不快滾!”

寒羽良一聲冷斥,她現在是在場所有人都不敢惹的人,畢竟她可是坐著一頭金甲鱷啊,就算不認得金甲鱷的人,在看到金甲鱷剛才的威力,也都有了退縮之意。

現場剩下了魯卡還有他身後的由人族和泰坦族構成的隊,他們聽到寒羽良的嗬斥聲,一溜煙的跑了,隻留魯卡一個人在岸邊!

不過也因為這些人,寒羽良在島上的名聲在這一天內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一個以蠻力征服金甲鱷的女人,蘇婭!

“沒想到今天能夠見到傳聞中的金甲鱷,真是幸運,真是幸運!”魯卡嘴裏喊著笑,又從背後掏出一個裝著酒的皮袋,扔向了寒羽良,“蘇婭小姐,不知道能否賞個臉一起喝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