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寒羽良收到了亞德拉的邀請,說是要到亞德拉的家裏密談,亞德拉還特地讓下人告訴寒羽良兩個字,“戈林”。
亞德拉的家與亞瑟伯爵的家屬於同一個區域,隻是下相距比較遠,當然氣派上也是遠遠比不上亞瑟伯爵的家。
在下人的帶領下,寒羽良停在了一處門前,前腳還沒有下車,亞德拉就從房內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
“卡斯,你可算來了,還有我要為昨天的事抱歉!你要知道,昨天伯爵可是在場的,關於戈林的事,我不好提及!”
亞德拉上來就抓住了寒羽良的肩膀,就像是許久未見,而小時候是兩個光著屁股長大是朋友似的。
亞德拉帶著寒羽良進入了房內,剛進去,寒羽良就聞到一股撲麵而來的香味,走到內屋就看到一桌的山珍海味,還有兩個美女坐在桌子兩旁。
“今天我首先得對你道歉。我在這裏準備了一桌子的好飯好酒,希望你能喜歡。關於那件事,我們兩個邊吃邊談,無論你想要知道關於戈林的什麽,隻要我知道都會告訴你!”
亞德拉衝著其中一個美女使了眼色,美女會意的湊到了寒羽良的身旁,在他耳邊嬌嗔:“今天就讓我來好好服侍卡斯先生吧,來我給先生倒一杯酒。”
說著美女就倒了一杯酒,端到了寒羽良的嘴前,嫵媚的笑起來。
“卡斯,今天就讓我們邊吃邊說吧,否則我心裏過不去!”
今天的亞德拉,與那日切磋時的亞德拉,可以說是兩個人,寒羽良都有心相信他真的有悔改之意了呢。
亞德拉說完,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像是為了證明酒裏沒有毒。
“好!”
寒羽良也喝起酒來,亞德拉準備的是上好的酒,入口就有一股香醇自嘴裏散開,一直彌漫到五髒六腑。
“今天還有事情我要道歉,那天在切磋時,是我的脾氣太躁動,多有得罪。”
飯還沒開始吃,亞德拉就再三報以歉意還真的讓寒羽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亞德拉。
“這些事都過去了,亞德拉,我們還是談一談戈林組吧!”
寒羽良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旁邊的美女興奮的直呼好酒量。
“好,我們就好好討論一下戈林組。”亞德拉頓了頓,“其實就算是伯格城內的居民也不知道那些戈林組是怎麽崛起的,隻是突然間出現的一個組織,而且在黑道裏的呼聲特別高……”
戈林組是一個新的組織,卻有著強大的實力,組織裏的成員各個強大到難以想象,隻要是他們接的單,沒有一個不成功的。
除此之外,戈林組的領頭人在傳聞中是伯格城一位上層的大人物,不過關於這一點,沒有一點實質的證據。
“卡斯,我所知道的隻有這麽多,可能還有些我沒有想起來,你還有什麽疑問可以問問,說不定我能夠想起來。”
亞德拉滿臉的歉意。
“戈林組為什麽會刺殺我呢,你知道這一點嗎?”
寒羽良目光看著房間的窗戶,他感覺這間房子設計的很奇妙。
“這一點……不知道卡斯你有沒有仇人在伯格城啊!”
亞德拉裝出很苦惱的表情,不確定的問起來。
寒羽良搖了搖頭,道:“我是第一次來到這兒,並沒有什麽認識的人,更不要說什麽仇人了!”
“那這我就不知道了……”
亞德拉眉頭皺在一起,像是思慮很久似的。
寒羽良繼續問起來:“那亞德拉,你有沒有接觸過什麽戈林組的人?”
他們二人一邊喝著,一邊談論著,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天,最後兩個美女都不勝酒力昏過去,寒羽良和亞德拉兩人也是已麵紅耳赤。
“不是我說,卡斯,你的酒力還真不錯啊!”
亞德拉的臉通紅,他像是渾身沒勁兒,正靠在桌子上。
“你的酒量也不錯啊,亞德拉。”
這邊的寒羽良也像是喝多了,正癱軟的靠在桌子上,手裏還拿著一杯沒有喝完的酒水。
接著亞德拉無論說什麽,寒羽良都是支支吾吾,甚至沒有了聲音,最後甚至發出呼嚕聲。
“哼哼哼!”亞德拉忽然坐起來,他臉上的膚色也恢複了正常,“卡斯啊,卡斯,就算你比我強又怎麽樣,你覺得今天我真的是請你來喝酒的嗎?”
亞德拉走到寒羽良旁邊,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接著還在寒羽良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們也別藏著了,快點出來,沒想到今天這麽順利,我還以為他會有所察覺,誰知……不過這樣也好,你們快來個人把他做了,再扔到後麵喂那幾隻狼!”
亞德拉聲音這邊剛結束,他身後盡然走出五個人來,這五個人除了身材的不同,穿著都是一律的黑色,其中一個人背著長劍,寒羽良若看見一定知道那是誰。
五個黑袍人默默不語,兩個人走到前邊來,把寒羽良活生生綁了起來,接著一個人掏出一把匕首,匕首是暗紅色的。
“卡斯,再見,不,是再也不見!”
亞德拉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猙獰起來。
匕首高高舉起,再片刻後又重重的落下,直準寒羽良的心口,還未次中,亞德拉就感覺有血已經飆升起來!
哐!
誰知這時匕首被砸了出去!
接著窗戶破碎的聲音響起,隻是幾個呼吸間,房間內又多了十多人。
“亞德拉先生,看來今天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其中一人正是加裏,他的手裏拿著一把弓箭,那匕首就是被他打落的。
“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亞德拉驚恐之下,一副暴怒的表情,怒斥著加裏!
“亞德拉,今天的事情,亞瑟伯爵一定會好好跟你談談的,你做的事我們可是都看到了,你就束手就擒吧!”
另一邊,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金發男人,看到他,亞德拉的腿都軟了,金發男人是亞瑟伯爵手下得力的幹將!
現在事情都已經破露,擺在亞德拉麵前隻有兩條路,要麽殊死搏鬥,要麽逃!
“你們還站著做什麽,快點給我上!”
亞德拉慌了,讓幾個黑袍人攔住加裏等人,而自己奔向了寒羽良,同時他手裏多了一把刀,硬生生朝寒羽良的脖頸砍去!
但是刀刃還沒有碰到寒羽良的脖頸,就停了下來。
“亞德拉,今天我還真的要謝謝你呀,否則亞瑟伯爵安排的事,我還真的不好處理。”
是寒羽良!他睜著眼睛,臉上沒有絲毫的醉意,手裏抓著刀柄。
這點酒對於在地獄島酒精考驗的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他隻是裝作醉酒,其實這一切都是之前與亞瑟伯爵商量好的。
這件事的成功也有亞瑟伯爵的功勞,他了解亞德拉的性格,知道他如果真的是犯人,那在之後就會單獨邀請寒羽良再下殺手。
於是寒羽良就不妨將計就計,與亞瑟伯爵一起謀劃了今天這一幕。
盡管這邊有軍隊和亞瑟伯爵的得力幹將,可還是與戈林的成員打的不可開交,隻是他們占據了人數上的優勢而已。
寒羽良手上一用力,刀就到了他的手上,接著他果斷的朝亞德拉砍去。
但亞德拉在刀脫手的瞬間,就往一旁閃去,刀刃隻是擦著他的左肩而過,並沒有造成嚴重的傷勢,隻是單純的皮肉傷。
亞德拉就算不是寒羽良的對手,他也終究是一個橙階的魔法師,他靈機一動,在狹窄的房間內施展起火係魔法,隻是眨眼的功夫,整個房間變成了一片火海。
寒羽良為了躲開火焰,不得不後退到窗邊,可就在這會兒功夫,他就聽見從火裏傳來亞德拉的喊聲。
“快點撤退!”
亞瑟伯爵的隨從中有一個魔法師,他連忙用水係魔法熄滅了火焰,可那時已經晚了,火焰褪去後焦黑的房間裏,根本沒有了亞德拉的影子。
“卡斯,現在讓他們跑了怎麽辦!卡斯?”
加裏下意識的尋找起寒羽良來,可焦黑的房間內,再也沒有除了他們外的任何人。
亞瑟伯爵手下有一人指著窗戶,喊到:“我看到卡斯從窗戶上跳了出去,好像追著亞德拉去了!”
正如他所說,寒羽良在火焰中聽到亞德拉撤退的信號,他就跳窗繞到了亞德拉那一側。
果不其然,寒羽良就見到亞德拉和五個黑衣人破窗而出,接著奔上了一輛馬車。
寒羽良隨手騎上軍隊的戰馬,緊緊的追趕著前邊的馬車。
一馬一車在街道上惹的雞飛狗跳,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攤子被砸倒砸飛!
出了城門後,寒羽良就讓馬盡可能慢下來,前方是一片隻有一條路的林子,馬車逃不出寒羽良的視線。
一逃,一追,一直來到了伯格城外的密林中,自逃出伯格城後寒羽良就盡可能消失在馬車的視野裏,隨後慢下來的馬車也證明了這一點。
最後一個房子在密林中出現,馬車停在了房前,接著就見亞德拉和五個黑袍人跳了下去,匆匆忙忙的進入了房內。
看他們這樣,寒羽良就能百分百確定,對方並沒有發現自己。
寒羽良在密林一處灌木叢中偷偷的觀察著這一切,並伺機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