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回答羅麗雅的不是寒羽良,而是阿妮婭。
“亨利急需補充實力,暴爪獸對他來說就是相當不錯的一個選擇,但在暴爪獸的整個競價之中,亨利完全沒有叫過價!”
傑克也回憶起來:“對,不僅僅是沒叫過價。他的眼神之中甚至是充滿了不屑的,完全就是一副看不起的樣子。”
寒羽良接過話:“不僅僅是看不上暴爪獸,我當時很清楚的看到在暴爪獸出來的時候,他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了暴爪獸的存在!”
他看向眾人:“大家都應該很清楚,這一次為了保密,除了當時在場的人,沒有人知道我們在烏拉草原抓到了暴爪獸。甚至傑克你的暴爪獸到現在也是藏起來沒見過人的!”
蘭斯立刻道:“我可以保證,布裏艾諾斯他們不會出賣我們!”
寒羽良點頭:“所以,那麽還有誰知道呢?”
羅麗雅也明白過來了,咬牙切齒:“控製著半人馬的那個幕後黑手。如果是金雀花,那麽亨利提前知道暴爪獸也就完全不奇怪了!”
“而且金雀花能幫亨利抓一次比蒙,就有機會抓第二次。亨利看不起暴爪獸也就不奇怪了!”
事情到此也就不能再推理下去了。到這一步是極限,再往下,就完全是臆測了。
“證據。你們現在的推論都沒有證據!”克雷敲著桌麵提醒道。
“要證據並不難!”阿妮婭眼中閃動著微光,“直接的證據我想對方一定會抹掉,但間接的證據肯定會有。當時半人馬伏擊我們,是準確的知道了我們的位置的!”
“這意味著他們可以實時清楚我們的位置,這可不是單純的走漏消息就可以知道的!”
“應該不是有暗影刺客跟著我們。我和蘇婭一樣,對暗影能量很敏感,當時我們附近沒有暗影刺客!”寒羽良搖搖頭。
“那麽……”阿妮婭指了指頭頂。
眾人抬頭看了看,然後突然明白過來。
“偵察鷹!亨利有一隻閃電隼,不是封印獸,而是寵物,他最初來到帝都的時候,還因為這個造型得了一個天空之子的稱號!後來可能是覺得太傻了就沒用了!”傑克拍著大腿道。
他對這個門清,因為當時他特羨慕對方,打算自己也弄一頭閃電隼來著,但這種東西不但可遇不可求,而且不用浪費一個封印位的話,純憑馴化,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當時沒能得償所願的傑克還相當的惋惜來著。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寒羽良嘿嘿一笑,“不過這件事情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們都不要聲張出去。羅麗雅和阿妮婭的身份很敏感的!”
“難道就這樣算了?”羅麗雅表示咽不下這口氣。
寒羽良嘿然一笑:“當然不能這麽算了。反正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慢慢來唄。”
傑克打了個冷戰:“我突然覺得亨利那家夥要倒大黴了!”
“行了,現在我們還是來說說其他事情吧!”阿妮婭拍拍手,吸引眾人的注意,“金雀花也好,亨利也罷,都是要從長計議的事。我們現在來說說當前的事!”
眾人愕然。
什麽事?
“唉呀,剛出爐的財主啊!”圖都反應過來了,“得到一億金幣,馬上還要得到一個價值驚人的莊園,最後還有一個男爵爵位的財主啊!”
眾人頓時了然,紛紛把其他事情給先拋到一邊,開始七嘴八舌的鬧起來。
核心思想就是某人發財了,大家見者有份。
羅麗雅抓著寒羽良:“說吧,你打算怎麽花那筆錢?”
寒羽良搓著下巴看向阿妮婭:“阿妮婭,那個桑得拉莊園,我能住嗎?”
這個問題有點奇怪。
但阿妮婭明白對方的意思:“僅僅是賭約的話,不能住,但如果是皇帝給的,那就又不同了。”
寒羽良咧開嘴笑起來:“那我明白了。等皇帝把那地方給我之後,我就搬進去吧。到時候我再請大家來熱鬧一下!”
“至於這錢,還是要先買魔核,我現在這裏可是有五頭魔獸等著培養的啊,那可都是錢啊!”
羅麗雅不解:“你一個哈士奇,一個悟空。另外三頭哪裏來的?”
“傑克的暴爪獸需要培養感情,你的兩頭炎獅也是一樣。”阿妮婭接過話去。
羅麗雅一愣:“不行,我們的東西怎麽能讓你……”
寒羽良打斷她:“你傻啊,一起收購才能*要優惠價啊。而且一次買好幾種屬性的,這才能不至於讓市場上的魔核出現單一不平衡。再加上量大,阿妮婭小姐就可以以家族的名義進行更合理的操作了啊!”
“還有這種操作?”傻大姐幾乎是秒被寒羽良忽悠了。
阿妮婭憋著笑配合點頭:“對!”
羅麗雅有些迷迷糊糊的點頭:“啊,那就一起買吧。但是錢……”
“錢是小事。我們可是朋友。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既然你不把我當朋友,你這個莊園我也就不住了,我搬出去了啊!”寒羽良又開始忽悠了。
於是羅麗雅就完全被忽悠瘸了。
傑克在一旁使勁抽嘴角。
夥同其他人忽悠自己未來老婆,這事兒怎麽聽起來都覺得怪怪的啊。
克雷嘴角帶笑的看著眾人,也不發言。
他覺得現在的氣氛很好,很不錯。雖然未來可能會有一些頭痛,但現在,挺好的。
阿妮婭很快就又化妝離開了,她剛剛找到了“正當理由”和寒羽良還有羅麗雅關係重新惡化下來,可不想浪費了這個由頭。
金雀花的事,亨利的事,可都還需要這個“惡化關係”來打基礎呢。
等到阿妮婭走之後,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的走了。
莊園重新的恢複了平靜。
隻有仆人們沉默的在打掃各處衛生,以及被寒羽良強行叫來陪自己一起住在莊園裏的艾拉和圖都在他們的房間裏隱隱傳來的還帶著幾絲興奮的說話聲。
寒羽良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斂了下去,最後化為了肅穆。
“斐瑞老師,我們可以談談嗎?”
沉默良久。
他的腦海裏一聲歎息。
“唉,我知道,這件事情早晚瞞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