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沒有意義!我們誕生,守望,最終歸於循環。一切都沒有意義,也不需要意義。我們的存在便是意義,我們的使命則是意義!”

死亡之塔似乎失去所有交流的興趣,它的聲音越發的冰冷起來:“外來者,你已經通過了我的考驗。你有資格看到死亡之塔上的原初地圖!”

寒羽良伸手在金閃閃的頭頂拍了拍,深吸一口氣,走向了死亡之塔。

他尋找世界塔,所收集的不是世界塔本身,而是世界塔上記錄的“原初地圖”。

說是地圖也不準確。

按寒羽良的理解,這些原初地圖其實是加密之後被拆包的加密文件,隻有收集到了所有的拆分包,然後集中到一起才能解密。

而解密出來的內容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

但對寒羽良來說,這是他回到地球的可能。

他現在已經收集到火印城的水晶之塔,紅木之塔和黃金之塔的原初地圖了,再加上死亡之塔上的,九塔就收集了四個,四舍五入一下,就算是過半了。

而且五明塔之中最難找的黃金之塔都到手了,剩下的隻需要按部就班就可以了。

真正難的是四暗塔的下落。

金閃閃知道的四暗塔位置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過期地址了,想要再找到那可不容易。

收集好了原初地圖,寒羽良還想找找死亡之塔上有沒有記錄別的東西。

世界塔上麵並不僅僅隻會記錄原初地圖,還會有一些別的東西。

比如水晶之塔上麵就記錄了所有克裏根人的火係魔法體係。

寒羽良就是因為掌握了這些,才有那個能力改良自己的火係魔法的。

而黃金之塔上記錄的東西就更多了。

各種遠古知識。

死亡之塔上自然也記錄了一些東西。

完整的亡靈魔法體係。

甚至包括人類還沒有掌握的那些。

這並奇怪。

世界塔的靈魂是有自我推演能力,而且都掌握著遠古知識,他們隻要選擇一項知識記錄下來,那麽就可以利用自身的推演能力將整個體係都給算出來。

死亡之塔上麵記錄的亡靈魔法顯然就是這一類。

寒羽良見死亡之塔並沒有阻止自己,於是立刻強行的把這些全都記錄了下來。

和金閃閃靈魂共融之後,他在記憶方麵已經得到了非人的強化。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記憶有點像是一台AI。隻要自己想要記下來的東西,那就一定可以記錄下來,之後任何時候去回憶都可以清晰無比。

而且記錄的過程非常的像是掃描。

很多時候他自己的主意識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把想要記錄的東西給記下來了。

之前他還一直需要老矮人迪恩幫他進行翻譯,因為他其實隻會人類通用語,然後會一點獸人語。

但從自和金閃閃靈魂共融之後,他在語言方麵反超老矮人了。

很快,寒羽良就把死亡之塔亡靈的整套亡靈魔法都給記下來。

不管有用沒用,先記下來再說。

“外來者,你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現在可以離開了!”死亡之塔沒有感情的下了逐客令。

金閃閃冷哼一聲:“怎麽?你怕我在這裏看到你的無能嗎?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想把你丟到空間風暴裏就丟進去。”

死亡之塔語氣依然沒有任何起伏:“這沒有意義。你就算毀滅了這個空間,也無法傷害到我!”

“我當然知道,但那會讓你也掉到沒人可以找到的地方。讓你也體會一下當初我被獨自封印起來的感覺!”金閃閃大吼起來。

死亡之塔沒有任何的回答。

寒羽良拍拍金閃閃的頭:“好了。反正也沒別的事情,離開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才是真正的沒有意義啊!”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金閃閃還在那裏和死亡之塔大眼瞪小眼的十幾秒,最後突然間他也覺得沒了意思。

自己再生氣,再怨念又有什麽用?

死亡之塔根本就理解不了這些。

自己的這些同胞,不過就是一群機械AI罷了。

他念頭通達,金閃閃怨念陡消,哈哈一笑,化為一道金光回到了寒羽良的靈魂之海中。

“和他們較勁,我也真是傻了!肯定是和你這個家夥待一起時間久了,所以被你傳染了!”

寒羽良嗬嗬一笑:“行,就當你說的是對的!”

他很清楚金閃閃的怨念其實是因為對方依然把其他的世界塔靈魂當成同胞。

真要是像金閃閃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又怎麽可能因為對方的“背叛”和“無視”而生氣呢?

與其說是因為背叛和無視而生氣,不如說是為自己的這些同胞而悲哀罷了。

在寒羽良和金閃閃離開之後沒多久,死亡之塔發出了一道隻有保持著共鳴的世界塔才能“聽”到的消息。

“她回來了!”

一瞬間,這條消息傳遞給了另外七座世界塔。

同一時間,除黃金之塔以外,所有的世界塔的共鳴感都提升數倍。

那些將世界塔當成圖騰的各族則驚異的發現,他們那已經沉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圖騰之塔突然發生各種異象。

火印城的水晶之塔幾乎變成了透明的顏色,一個正好在水晶之塔附近打掃的魅魔少女的身體在水晶之塔力量的作用下,產生微妙的變化。

精靈之塔的紅木塔下,接受大樹司紅木指導的諾娃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懸浮起來,一道紅光射入諾娃的身體。

雲中城,天堂,魔鬼之核,神秘之地。

所有的世界之塔都在發生異變。

而在世界塔異變的時候,它們身邊的某些人也跟著發生了變化。

世界,因為死亡之塔的一條消息而悄然發生了變化。

寒羽良走出死亡禁區。

看到了一直等在這裏的特蘭斯瓦尼亞。

“喲,大學者,我回來了。你看我說得沒錯吧。很快就可以回來的!”寒羽良笑得沒心沒肺,就像是剛才去串門了一般。

特蘭斯瓦尼亞深深的看了寒羽良一眼:“看來,我真的是大大的低估了你啊。我的主公!”

這一聲主公,比之剛才,可就誠心實意多了。

寒羽良臉上的笑容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