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幫人和綁架諾娃的人脫不了幹係。”寒羽良說道,整個人皺起了眉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人偶諾娃,少了一個東西。”

“什麽?”

剛才艾拉發現的時候看的太過匆忙,導致完全沒有仔細觀察,而是隨便看了一眼,就叫出了聲。

此時,她有些緊張又有些好奇地湊了過來,仔細一看才發現了奇怪。

這個人偶諾娃,居然沒有嘴。

沒錯,所有其他的人偶都是百分百仿造真人做的,所以十分的逼真,也就隻有人偶諾娃,少了一張嘴。

“我知道是為什麽了!”艾拉說道,“可能是不讓她跟我們交流!”

“你想太多了吧!”羅麗雅半信半疑,“人偶而已,能說什麽呢?”

“說不定是向我們求救呢。”艾拉嘟囔道。

克魯斯則說,“求救?這些肯定是個陷阱,哪裏來的求救。”

“也不能完全這麽說吧。”艾拉見沒人相信自己,也有些自討沒趣地說道,“我隻是隨便說說啦,沒人相信就算了。”

寒羽良卻笑了,“別生氣嘛,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隻有人偶諾娃沒有嘴,必定是有理由的,而你說的的確是一個很有可能的理由。如果順著這個理由推理的話,之前控製著這個人偶的說不定就是諾娃。”

“對吧對吧。”艾拉瘋狂點頭,“還是蘇婭你比較了解我,我怎麽可能是瞎說的人嘛。”

其他人別了別嘴,看上去依然對這個猜測並不信任的樣子。

庫利說道,“那我們現在,還在這個小村莊裏休息嗎?”

“這個村子肯定是不能呆了,我們還是隨便找個地方弄上一些篝火,當露營吧。”寒羽良說道。

幾個人做好了決定,就在村子不遠處的一個地方開始了休整。

大約半夜時分的時候,寒羽良漸漸地醒了過來,這裏的晚上有點冷,始終睡不踏實。

現在守夜的是庫利,看他孤零零一個人,寒羽良便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

“你醒了?”庫利有些驚訝。

“嗯。”寒羽良伸了一個懶腰,“這一覺睡的真好。”

“可現在才剛剛淩晨三點而已。”庫利又說道。

“淩晨三點啊……”寒羽良笑了笑,“真沒感覺出來。”

他說的並沒有錯,現在雖然是半夜,但是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皮,似乎很快就要亮了的樣子,再加上昨天晚上七點就睡了,現在的寒羽良精神還是很充足的。

寒羽良看了一眼庫利,歎了一口氣,“不是說每個人守夜一個小時的嗎?現在早過了你守夜的時間吧。”

庫利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也沒辦法,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睡不著,想著反正我躺著也睡不著,還不如就在這裏幫你們守夜,讓你們睡個好覺了。”

“哦?真的不是因為下個守夜的人是我?”寒羽良半開玩笑地說道。

卻不料庫裏認真的回答了,“嗯,也有那個原因。這麽晚了,把你叫起來,實在不忍心。”

寒羽良被他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擺了擺手,“我說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矯情了?”

“可能是因為半夜一個人會想的比較多吧。”庫利輕輕地笑了笑。

“那就兩個人一起想吧。”寒羽良也笑了笑,說道。

兩個人坐在一起,看著遠方。太陽就要升起了,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庫利此時說道“今天的種種事情都證明一切沒有那麽簡單,說不定我們在放倒那個人偶諾娃的時候,就真的殺了諾娃呢。”

“不會的。”寒羽良斬釘截鐵地道,“他們絕對不會這麽做的。”

庫利閉著眼睛,過了一會兒說道,“你知道嗎?人偶諾娃是我打死的。”

寒羽良愣了一下,“不是……”

“不是艾拉,沒錯。”庫利說道,“我當時殺了她沒有仔細看,就去檢查別人了。這個時候艾拉過來,發現了她。”

庫利說完,頓了頓,又低下了頭。手撓著頭,一股困擾的樣子,“我該怎麽辦啊。”

“這不是你的錯,庫利。”寒羽良連忙拉住他,“不用自責。”

“我怎麽能不自責!沒有看好她的人是我,現在,現在拿刀對著她的人又是我。”庫利說道,不知所措地握著寒羽良的手,“如果,如果我真的殺了她……天呐,我都不敢想象,我該怎麽麵對父親,怎麽麵對你們,又怎麽麵對……麵對諾娃。”

寒羽良被握著雙手有些尷尬,臉有些微紅的說道,“現在就別想那麽多了,一切不是還沒有定論嗎?你現在這麽憂慮,隻能意味著他們的計劃成功了。他們就是要讓我們惶恐,要讓我們害怕,從而擊潰我們。但是你要相信,庫利,我們比他們想象的要堅強,要強大,我們不會被這樣的東西所擊倒,哪怕擊倒了,也會站起來。”

說完,寒羽良站起來向庫利伸出手溫柔地說道,“你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你有站起來的能力。”

庫利終於抬起了頭,接過寒羽良的手雙眼含情的說道“蘇婭,我。。。。”

就在這個時候,克魯斯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嘿,你們兩個,半夜在這裏聊什麽天呢?”

寒羽良從未像現在一樣感謝克魯斯,否則他就真的要被迫麵對庫利的表白了。希望庫利知道自己是個男人的時候,不要想拿刀砍死自己吧!

如此想著,寒羽良趕緊說道,“克魯斯,你醒來的正好,我們正在討論戰術呢!”

克魯斯看了寒羽良一眼,又看了庫利一眼,十分不滿的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兩人之間,“你們兩個,很熟嗎?”

“我和蘇婭當然熟了。”庫利輕笑一聲,說道。他是寡言少語的類型,但此時此刻一定要向克魯斯證明自己立場。

“哼!”克魯斯有些不爽的說道,“熟又怎麽樣,我和蘇婭也很熟。”

寒羽良不好意思地往後挪了挪,兩個大男人為他爭風吃醋的樣子怎麽看怎麽驚悚。他歎了口氣,“你們倆不要太肉麻了,好不好!”

“好好好!”克魯斯連忙靠過來,說道,“蘇婭小姐,你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庫利笑了笑,沒說話,但眼裏滿是不屑的意味。

“別油嘴滑舌的。”寒羽良暗地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克魯斯又是一陣瘋狂地點頭,然後問道,“你們不是討論戰術嗎?繼續啊?”

庫利輕咳嗽了一聲,“這大半夜的,等明天早上我再告訴你吧。”

克魯斯卻不滿了,“有什麽秘密嗎?非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說。”

“不是的,我們隻是想,還是明天早上等大家都醒了再說吧。”寒羽良連忙解釋道。

“哦。”克魯斯不大滿意地說道,“要不我現在把他們都叫醒?一個個睡的跟豬一樣。”

“你說誰是豬呢?”羅麗雅此時醒了過來。

“當然是說你,豬——”克魯斯習慣的跟羅麗雅鬥起了嘴,最近他們倆一直沒有爭鋒相對,寒羽良都快忘了他們關係不好的事情了。

羅麗雅哼了一聲,看了一眼天,“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