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良指向那天使項鏈道:“那是天使聯盟套件的一部分,作為一件由光明之龍和火焰之龍一起打造的神器,教廷所持有的對抗魔鬼以及地獄諸族最強大的神聖之物。”
“他們雖然在當年的戰爭之中遺失了大部分,但是我想這麽多年來他們一定都沒有放棄對這件東西的尋找,你說如果我將它的力量稍稍的翻譯出來一點,那麽教廷的人會不會順著味道找過來?”
“啊對了,我還忘記了在之前,天使項鏈其實已經啟動過了,神聖之路兩次的威力足夠引發聖光共鳴,你說現在教廷的人離這裏還有多遠呢?”
“當教廷的人看到一個七柱魔君的投影的時候,他們又會做什麽呢?會不會直接召喚天使來呢?或者幹脆來的就是一個天使呢?”
阿加雷斯的臉色陰沉下來:“不錯不錯。雜種,你的思維確實很縝密,我非常的喜歡你這樣的家夥,我想。瓦沙克對於你這樣的家夥會更加的喜歡。”
“看在你擁有克裏根人血脈的份上,不如你就倒向我們如何?和我們一起迎接那永恒的混沌,隻要你成為瓦沙克的信徒,我們甚至可以給予你在混沌之中永生的特權!怎麽樣?”
寒羽良嘿然一笑:“突然之間就拉攏起我來了,我還有點兒不習慣了,不如我們在說點更加實際的東西吧。”
“阿加雷斯,如果你覺得你可以幹掉我,還那麽別客氣出手就是了,我這個人一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如果你把我給幹掉或者幹脆活捉,那麽也許那個時候我和向你乞求饒命喲!”
阿加雷斯冷喝一聲:“到那個時候就算你祈求,你所得到的也隻有無盡的痛苦與折磨。”
寒羽良聳聳肩:“那麽就試試吧,正好我想知道你所謂的無盡的痛苦與折磨到底是什麽樣的。”
阿加雷斯隨手一揮,一道巨大的暗影斬擊向著寒羽良疾射而去。
比起之前達羅主控身體時的暗影力量而言,這道暗影斬擊的威力大了不止十倍。
隻是一個普普通通沒有任何絢麗效果的斬擊所形成的半月形暗影之刃,就將寒羽良身邊所有的空間都給鎖定了。
不管寒羽良向著哪個方向移動,又或是使用什麽樣的力量抵擋,都將會完完全全全受到這一次暗影斬擊的全額傷害。
寒羽良啪的打了一個響指,就見本來還在艾薩溫懷裏的天使項鏈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然後一個光芒四射的六翼天使出現在寒羽良的麵前。
天使將六翼完全展開,光芒四射中形成了一麵厚實的聖光盾牌將那暗影斬擊給完全的抵擋下來。
洛麗塔的出場震懾住了阿加雷斯,同時也保住了寒羽良的性命。
寒羽良笑眯眯的看著目瞪口呆的阿加雷斯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阿加雷斯終於知道寒羽良為何如此的有恃無恐了,一個六翼天使的器靈對於凡人來說幾乎就是神使級別的存在。
天使本身就是能量的聚合,一種人形兵器,所以這個六翼天使的其實是一個真正的天使,隻不過轉換了一下存在的方式而已。
而六翼天使全都是天階王者級別的存在,就算現在這個洛麗塔虛弱到隻有白階實力的地步,那也不是阿加雷斯現在隻靠一個傀儡就可以對付的。
畢竟天使的力量正好克製魔鬼,有真身的情況下阿加雷斯一根手指就可以殺死成百上千的六翼天使,但在沒有真身的情況下阿加雷斯拿洛麗塔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阿加雷斯有些不甘的看著寒羽良:“好吧,雜種,我承認我大大的低估了你,這一次的確是你勝利了。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可以讓這些光芒的雜碎也和你站在同一條陣線上!”
“但是你覺得天堂上的那些雜碎會讓你繼續控製著這個六翼天使嗎?就像你剛才告訴我的那樣,那些雜碎會順著氣味找到你,然後講你給粉碎掉。”
“既然你能控製這個雜碎,那麽你應該明白天堂上的那些雜碎根本就不是什麽神聖之物,他們和我們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寒羽良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我知道天使與魔鬼其實都是一種兵器,並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所謂的光輝,所謂的神聖,隻不過是正好符合人類的審美而已。”
阿加雷斯哈哈一笑:“寒羽良,我發現我現在已經有些喜歡上你了,你確定你不要成為我的信徒嗎?我可以保證不讓你被欲望所控製,我可以給予你強大的力量,以及統治這一片人類國土的權利。”
寒羽良聳聳肩,然後拍了拍手,就見到洛麗塔瞬間回到了天使項鏈之中,而天使項鏈上的神聖氣息在眨眼之間消失得幹幹淨淨一點不剩。
阿加雷斯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完美控製?你的靈魂力量居然達到了這種程度,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除非你……”
阿加雷斯像是想到了什麽,說到一半他就住口了,然後他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好吧,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寒羽良!你可真是一個有趣的家夥。”
“我向你保證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之內,我與我的信徒都不會在和你作對。我們會靜靜的看著你和那些光芒的雜碎之間的戰鬥。”
“如果什麽時候你覺得自己的力量不足夠幹掉那些光芒砸碎的時候,我隨時都會打開迎接你的大門的,哈哈哈哈哈!”
阿加雷斯發出一陣痛快的大笑,然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的氣息消失之後,那鮮血凝聚而成的人頭也瞬間崩散,達羅的身體也就此頹然倒下,迅速的在暗影力量的肆虐之下腐朽得幹幹淨淨。
而當阿加雷斯徹底將自己的力量收回到地獄位麵之後,整個艾薩溫部落所有的精靈全都腐化成灰。
艾薩溫張老在最後一刻保持了一點點的清醒。
他用震驚的目光看著寒羽良,雖然剛才他已經被控製,但是卻依然記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向寒羽良張了張嘴,伸出手,似乎是想表達什麽,但最終卻一句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