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金牌
詐仙被那小太監引入後殿一座暖閣之……一
嘉禦皇帝俯立在窗前,寄外天高月正能將四四方方的長安城在朦脆的霧氣中盡收眼中。
“陛下,許仙到了!”
“讓他來吧!”
“臣許仙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嘉禦皇帝轉過頭來,“免禮了!”而後揮手令四下之人全都退下。
許仙便垂手立在原地。第一次在如今近的距離觀察著這位九五至尊。
嘉禦皇帝此刻並沒有穿著那身華貴明黃龍袍,而是做便服打扮。
若非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花白著頭和胡子的他,看起來就和尋常老者沒有什麽大的分別。
嘉禦皇帝和顏悅色的道:“許仙。你可知聯為何要你來?”
“是因蘇煉丹的事?”
嘉禦皇帝沒想到他如此坦白,“看來你已經見過你師傅了。”
許仙坦然道:“嗯,是見過了!”
嘉禦皇帝不動聲色的問道:“他可曾囑咐你什麽事?”
“師傅要煉龍虎金丹,讓臣取煉丹所需的兩味藥物,一味名為紫韻龍王參。就在臣的家鄉杭州。一味名為七明芝,在大海海溝深處!”
“好,好!”嘉禦皇帝微顯激動之色,撚著胡子,在房中轉了幾步!忽又露出疑慮之色,“聯聞那大海深處,就是最好的汪夫也潛不下去。你要去取怕是不太容易?”
“臣的道法也有小成,海中倒也去得。隻是師傅說到時候另有交代。所以會先回錢塘。取了那紫韻龍王參來,到時候請教過師傅之後。再去海中取藥!”
嘉禦皇帝道:“好,你辦成了這兩樣差事,聯也有賞賜!雖是官爵,亦不吝惜。隻是聯想問問你,你是從何時開始修行,如今又修成了什麽樣,能,能長生否?”
許仙心中一陣笑歎,方才在殿上還說官爵不能輕授,現在就變成亦不吝惜。但也能夠理解一個老人的心情,什麽規章製度都是假的,能多活幾年才是真的。皇帝不差餓兵。今天的賞賜隻算是甜頭,將來練就了丹藥,那才是一場大富貴。
功名利祿,他雖然不甚在意。但當然也不會覺得討厭,便隻當是順手牽羊好了,他的初衷終歸還是要報答太陰真人的恩情,太陰真人煉好的丹藥要給誰吃,其實跟他沒什麽關係。
便向嘉禦皇帝言說了自己當初如今遇到太陰真人,得他傳授了道法。當然隱去了其中的細節。而且重點言說了其中的凶險,免得給嘉禦皇帝一種。修行很簡單的錯覺口最後道:“臣離長生還差得遠,也就是多個百來年壽命而已!”他得了龍族修煉之法,雖自信能夠一口氣活個幾百歲,卻也不能把話說的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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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禦皇帝聽的雙目亮,對於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來說,還有什麽比百年壽命更為吸引人的。更重要的是,他見到了一個實實在在的例子,普通人獲得長久生命的例子。就好像一個患者聽了醫生的高談闊論之中總還不太放心,但見到身邊其他相同病症的患者靠著這個醫生的治療而得以痊愈。立刻就變得信心百倍起來。
嘉禦皇帝不厭其煩的詢問著其中細節。許仙也都不卑不亢的一一予以解答。最後更是露了幾手,顯示了自己**外穿的人本質,但對嘉禦皇帝也保留了足夠的尊重,畢竟在人間。還是有著君臣的若分。
許仙並非是慢公卿輕王侯的所謂狂士,對那些狂士來說,公卿王侯其實還是特別的,值得他們去輕去慢。好邀取高名。但對於許仙來說,都是一樣的,皇帝也好平民也好,先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沒有特別的蔑視,亦沒有特別的仰視,不毋以平視視之。
在許仙的前世曾流傳過這麽一句話,要當孫子先當爺爺!但他常感到疑惑,既不當孫子也不當爺爺不好嗎?不然將這孫子當下去又何時是個頭呢?先在這個人麵前趾高氣揚吆三喝四,然後在那個人麵前卓躬屈膝阿諛奉承,到頭來誰又有真正的尊嚴可言呢?就算是偶然成了爺爺中的爺爺,曾經拋下的尊嚴又找得回來嗎?而在人間行走,一些人間禮法總是少不了的,但還是那句話。不妨以平視視之,不必特意破壞禮法來彰顯自身,更不能拘泥其中畫地為牢,何不隻當一場難得的際遇,來體驗這樣一場特別的穿越呢?
這也是許仙和普通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如梁王潘王之高位。終不免沉溺於這人世之中。
而許仙卻是泛舟於這人世之上,飽覽這兩岸的風光,看江湖之遠觀廟堂之高,也不過是順水行舟。於心無滯。卻比曆史上那“天子呼來不上船。的真正“詩仙”都要來的瀟灑許多,因為李白終歸是求著皇帝的。一旦失寵
時間飛流逝,待到嘉禦皇帝終於放過許仙,瓊林宴已是散了,卻也幫許仙免了許多應
金牌已經鑄好,鍾旭畫像也已裝猿完畢,一起賜給許仙,讓許仙稍稍感歎宮廷工匠的效率。
嘉禦皇帝交代道:“你若有什麽要緊事。拿著這牌子可直接進宮見聯!”所謂要緊事,當然就是指跟長生不老有關的事。
許仙謝恩之後,就匆匆回大殿中去。
殿中已是空寂下來了,進士們都已離去,潘玉還背靠著殿柱,在原處等待,見許仙出來,衝他微微一笑,等他來到身旁,就並肩向外走去,自然而然的恍如形影相合。
潘家的馬車在宮門外等候,二人上得馬車之後。許仙將方才之事同她言說一番。而後拿出那麵新得的金牌,嘻嘻哈啥的在潘玉眼前炫耀道:“金牌談,金牌!沒見過吧,長眼了吧!”
潘玉白了他一眼,對他偶爾爆孩子氣也是全無辦法。“快拿來給我瞧瞧!”對這金牌也很是好奇。
許仙隨手將金牌遞給潘玉,順勢將她攬進懷中,鼻尖探入她的青絲之中,輕噢著她的香。
潘玉安然躺靠在許仙懷中。把玩著手中巴掌大的金牌,上麵果然刻著嘉禦皇帝所說的話,四周雕飾著盤龍圖案,下麵綴著明黃絲線編成的金色穗子。這件東西,當真是貴不可言,就是王爺見到這麵牌子也得恭恭敬敬的行禮。
許仙忽然問道:“明玉。你說拿這牌子能白吃白喝嗎?”這金牌讓他想起了史上著名詩人李白的“白吃金牌”拿著那個金牌無論到哪裏都是白吃白喝,還能到各地的府庫中支錢用,簡直就是古代版的”一卡通”而且還是無限額刷卡,隻是不知道自己這卡有沒有這個功能。
潘玉露出無奈的表情,道:“你打算拿這牌子去白吃白喝嗎?”堂堂詩仙,得到禦賜金牌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問能不能吃白食。若讓他人知道,真不知是什麽表情。“你若是真想這麽做的話,沒有一家店老板敢跟你要錢。”
許仙睜大眼睛,一臉“你太小看我了”的表情。“怎麽會,白吃白喝跟著你就夠了,哪用得上這破牌子!”當初在杭州,他跟著潘玉可是吃了不少白食。
潘玉忍俊不禁,灑然一笑。伸出一隻玉手,輕撫許仙的臉頰,感歎道:“若是能夠一直讓你跟著我吃白食就好了,可惜,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許仙望著她的雙眸,認真的道:“現在也需要啊!”低下頭輕輕齧咬潘玉秀美的耳廓。
潘玉嗔了他一眼,卻並不抗拒。兀自咬牙忍耐著那奇異的滋味。
過了一會兒,許仙抬起頭來,誇張的道:“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潘玉臉紅著捏著自己濕潤。忍不住給他了個肘擊。
許仙握著潘玉拿金牌的手。望著那小小的金牌,再次陷入思索之中。過了一會兒,問出了得到金牌後的第二個問題,“明玉,你說這金牌是純金的嗎?”
難道這金牌的價值是在這上麵嗎?潘玉根本懶得理這種問題,斷然答道:“不知道!”
許仙卻是認真的考慮著,“皇帝那麽有錢,應該是純的吧,不過聽說純金都是赤金,這一塊卻是金燦燦的!”捏捏她的瓊鼻道:“就算你不說,咱也能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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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別!”潘玉還來不及阻止,便見許仙痛快的將金牌放進口中。用力一咬,再拿出來。
潘玉就見那金牌至上,清楚的顯出兩行牙印,一時說不出話來。
許仙卻又頭痛起來,“你說到底是咬出牙印是金子,還是咬不出牙印是金子?”電視上的店小二都喜歡這麽做,主要用於店小二表達對於巨大財富的驚喜之情,而且每見咬出過假的。但是人家可沒詳細解釋到底怎麽才算是真金。
讓許仙很是痛心疾,“現在拍電視劇的真實太不負責任了!”最重要的是,他忘了一點,他用力去咬的話,就是百煉精鋼也能咬出牙耳來
潘玉奪過金牌,教刮道:“禦賜之物,無論是損毀還是丟失都是大不敬之罪!如果被人現了就麻煩了!”這和酒宴上賜下的金珠玉璧大不相同。
許仙道:“這個”修好不就行了嗎?”金靈之力注入金牌之中。回憶著方才金牌的形狀,金牌上的齒痕就漸漸消失了。
“許公子法力無邊,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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