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屹遇在處理輕語的事,這麽惡劣的故意傷人,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更何況如果不是薑語幫忙擋的這一下,恐怕薑言和孩子現在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

“送去警局,秉公處理。”謝屹遇不會再包庇輕語,她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駱司知道這件事在謝屹遇這裏已經是不可原諒的,而且這次輕語的確是過分了。

手術室外,薑言擔憂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燈,她祈求再也不要看見自己的親人躺在裏麵,看見那個燈在自己麵前亮起。

賀岩滿頭大汗的從手術室裏出來,語氣裏帶著疲憊:“還好離腎髒還有一點距離,不然可能人就廢了。”

“那就是說,薑語沒事了是嗎?”

薑言親眼看見賀岩點頭,心才放進肚子裏。

看見薑語被推出來朝病房過去,薑言這才想起薑語好像是一個人,那阿喆去了哪兒?

“你快去找找阿喆,看看他是不是也被輕語關起來了。”薑言拉著謝屹遇的衣服,言語裏充滿緊張。

謝屹遇安排下去,讓他們有消息就第一時間匯報上來,薑言這才安心。

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薑言說什麽都不願意回去休息,隻想一直守著薑語。

病房裏,薑語還在吊著鹽水,失血過多讓她暫時陷入昏迷,一時間還沒辦法醒過來。

謝屹遇看著薑言憔悴的麵容,也是心疼不已,心中暗暗後悔沒把輕語處理幹淨,才讓薑言和薑語受到傷害。

“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對不起。”

“有些事也不是你能控製的,我隻希望薑語能好好地。”

說到底,薑言早就把薑語當成她的親姐妹,雖然兩人長相相像卻沒有血緣關係,可這已經是上天給予最好的緣分。

“輕語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處理?”

“依法處理。”

謝屹遇並不打算私了,更何況輕語和他之間的情分也早就消耗殆盡,以後她做什麽都與自己無關。

“我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愛你愛的這麽深,恐怕連我都比不上呢。”突如其來的吃醋,打得謝屹遇措手不及,臉上閃現錯愕的神情。

一時語塞,謝屹遇立馬彌補:“我和她之間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

“嗯,隻是覺得有些吃醋罷了。”薑言大方承認,倒是讓謝屹遇鬆了口氣,最怕生悶氣。

病床那邊傳來咳嗽聲,薑言轉過頭發現是薑語醒了,連忙推開謝屹遇朝她走過去:“薑語,你總算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嗯,疼。”薑語撒著嬌,看起來表情是比較痛苦。

“那你等著,我去問問有沒有什麽辦法。”說著,薑言有些艱難的起身,畢竟現在月份有些大了。

謝屹遇陪著她一起,等她們回來時,賀岩也緊隨其後。

檢查完薑語的狀態,覺得應該就是傷口撕裂的疼痛,這個是沒有辦法的,還得慶幸還好沒太深,不然可能會更難愈合,疼得更久。

“如果實在疼得厲害,我再給你打針止疼的。”賀岩的嗓音溫柔,而且長得不錯,有這樣一個帥哥醫生哄你,誰能不迷糊。

可惜薑語心裏隻有阿喆一個人,睜開眼就到處找阿喆的身影。

“你放心,屹遇已經讓人去找了,應該很快就能得到結果。”薑言輕聲安慰,擔心薑語太擔心影響傷口愈合。

“嗯,當時那個什麽輕語是直接闖進去抓走我的,阿喆想要攔都攔不住。”薑語說著那天發生的事,沒想到輕語會那麽快找到他們。

薑言聽薑語和阿喆都找好地方準備安頓下來,心裏也一陣安慰,至少兩人互換身份以後都過上想要的生活,也不算是違背本意。

“這件事是我拖累了你,我沒想到她居然能找到你在哪兒。”

“不關你的事,就算我和你沒換身份,說不定今天她要對付的人還是我。”

薑語這麽說倒是沒錯,畢竟如果謝屹遇遇到的是薑語,兩人意外產生愛情的話,輕語恨的人還是薑語才對。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薑言還是心疼薑語。

阿喆是被駱司接來的,他被輕語的人打暈關在房間裏,沒辦法向外界求救,還好駱司找到他,不然恐怕就餓壞了。

看見薑語中刀躺在病**,阿喆的心就像刀割一般疼。

“言言,你的傷.......”

“說了多少遍,我現在叫小語。”

對著阿喆翻了個白眼,瞬間讓病房裏的氣氛沒有那麽沉重。

之後的幾天,阿喆每天都在醫院陪著照顧著,薑言反倒是插不上手,隻好一個勁兒的把好東西往醫院堆。

什麽好給什麽,什麽養人送什麽,一時間病房被薑言塞得滿滿當當。

“你不用送這麽多東西給我,根本就用不完。”薑語看著滿滿一個病房的東西,心裏是暖暖的。

“現在用不上出院也能用,可你要是不收下那就是折煞我。”

薑言非要送,薑語也隻能接著,兩人說著這與醫院真是有不解之緣,這才剛離開沒多久又得回來。

“等你出院,我去給你求道平安符。”

“嗯,記得給我求道能發財的。”

薑語最近正琢磨著和阿喆一起做一些小生意,正滿心滿意的投入進去,哪曾想會有這一出。

想到她和阿喆還沒開始立起來的店麵,薑語的心也是按捺不住。

“對了,你還沒和我說,那個輕語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是之前的一個朋友。”

薑言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輕語的身份以及和謝屹遇之間的事,畢竟說出去難免會讓人多想。

“是嗎?我看她似乎對謝屹遇很熱衷,她應該是喜歡謝屹遇的狂熱粉絲吧?”薑語的直覺一向很準,果真看見薑言微微變了臉色。

“男人果然隻有掛在牆上才老實,說吧。”薑語一副對男人不屑的模樣,完全忘記阿喆也是男人。

薑言隻得把輕語是會所的人,又是怎麽認識謝屹遇的過程說給薑語聽,聽得她直罵街,甚至想要坐起來罵,要不是差點碰到傷口。

此時,站在門外的謝屹遇聽得一清二楚,麵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