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爸跟你說什麽了?”
季夏扭過頭問她,臉上帶著未消的怒氣。
“你跟我說實話,剛剛和你打架的是誰家的孩子?”
“我不清楚,隻是聽說她是誰家領養回來的孩子,孤兒院的。”
聽到自家女兒說珍珠是孤兒院的,她這才放下心來,還好沒人撐腰。
珍珠的節目很精彩,引得全場喝彩,還有不少人認出她身上的裙子是限量款,一般人可穿不了,更是訝異不已。
這個學校最大的股東他們是早有耳聞,就是謝家的那位,難不成這小姑娘就是謝家的?
想到這個可能,大家的掌聲更熱烈了,更有不少讓自家孩子和珍珠做朋友的。
此時,季夏的父親季相國趕到禮堂,一把將季夏和她母親拉到後台。
謝屹遇和薑言已經帶著珍珠在後麵等著,看見季相國帶著季夏匆匆往這邊趕,心底冰冷一片。
“謝總,讓您久等了。”季相國在謝屹遇麵前點頭哈腰,不敢有半分不敬。
季夏的母親瞥見站在薑言身邊的珍珠,心頓時涼上一截,不用說也清楚這珍珠和謝家的關係非比尋常。
如今的她是無比後悔和衝動,當時怎麽就打了珍珠一巴掌,現在該怎麽賠禮道歉。
她哪裏知道季夏後來做的事,才是更加令人發指。
“季總,今天叫你來,也是希望你能說句公道話,給我們家珍珠一個交代。”薑言氣勢逼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季相國冷汗直下。
什麽交代?發生什麽事季相國都不知情,他橫了自家夫人和女兒一眼,顯然是埋怨她們給自己惹了禍。
“是不是我家女兒和您的孩子起了衝突?您放心,我立馬讓她賠禮道歉。”季相國擺出態度,讓季夏立馬給人道歉,偏偏小姑娘有脾氣得很,在家又是被慣著的存在,說什麽都不肯道歉。
就在兩人爭執之際,季相國一巴掌打在季夏的臉上,季夏母親立馬尖叫:“你幹什麽,幹什麽打孩子!”
“都是你慣的,不知天高地厚。”
季相國是氣狠了,要是謝屹遇不能消氣,他們整個季家恐怕都會沒了活路,還在這裏扭扭捏捏的不願意道歉。
季夏窩在自家母親懷裏哭得傷心,而她母親也跟著鬧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謝屹遇他們欺負人。
薑言冷眼看著這對裝可憐的母女,心中憤懣不已。
這時,珍珠拉拉薑言的袖子,小聲地說道:“阿肆姐姐,不然算了吧。”
聽到珍珠如此善解人意的話,薑言的內心是溫暖的,他們家的珍珠就是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女孩。
“季總,您的女兒欺負我們珍珠,把她關在廁所淋水,而您的夫人還打了她,我想沒有哪位家長能舍得自家孩子受這樣的屈辱和傷害。”
“什麽?她們竟然做出這種事?”
季相國聽完也是氣的嘴唇發白,沒想到兩個人在外麵欺負誰不好,欺負到謝屹遇頭上。
偏巧的是,謝屹遇從頭到尾都還沒有開口,季相國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謝總,這件事我替我女兒和夫人向小朋友道歉,她弄髒的衣服我們也會照價賠償的。”季相國腆著臉湊到謝屹遇麵前祈求原諒,也是認為謝屹遇作為男人,應該不會計較女人家的小打小鬧。
“駱司,拿水來。”謝屹遇沒有理會季相國,而是對著駱司說道。
駱司領命,拎來一桶水毫不猶豫的朝季夏和她母親身上潑過去,兩人躲閃不及瞬間成為落湯雞。
季夏的母親尖叫起來,她還從未受到過如此屈辱。
季相國也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怔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想起這個命令是謝屹遇下的。
果真是人狠話不多,剛才薑言也不過是要求賠禮道歉,而謝屹遇的做法顯然是以牙還牙。
“衣服的錢別忘記給。”留下這句話,謝屹遇就牽著薑言和珍珠離開後台,沒給季相國半點猶豫的機會。
他當然可以選擇不給,那就隻能收購季氏讓他們慢慢賺了。
珍珠覺得很暖心,她感受到謝屹遇手心傳來的溫度,忽然感覺很安穩。
“大哥哥,阿肆姐姐,謝謝你們。”珍珠的小臉上寫滿鄭重,她是真的很慶幸有這樣的哥哥姐姐為她做這麽多。
薑言心疼的撫摸著珍珠的小臉,雖然現在的她看上去光鮮亮麗,可薑言知道她的內心依舊是那個自卑敏感的小女孩。
“傻瓜,我們是一家人。”
“嗯。”
謝屹遇適時的附和一句,讓珍珠再次展開笑顏。
留在後台的季相國看著兩個狼狽不堪的妻女,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可他還沒開口罵,眼前就出現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個銀行賬號。
“季總,這是我們珍珠小姐的銀行賬號,三日內要看見這筆錢到賬,謝謝配合。”駱司用的都是客氣的詞匯,隻是語氣可半點都不客氣。
這樣的一家人都敢欺負到珍珠頭上,就不可能再得到他半點尊重。
季相國半點耽擱都不敢有,立馬打電話通知秘書把錢打在這個賬戶上,隻是在看見那條裙子的昂貴程度時,都忍不住咋舌。
“一條裙子竟然要五百萬?”
沒想到謝屹遇這麽舍得給孩子花錢,隻是一條裙子就要五百萬,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季夏聽到那條裙子的價格,嫉妒之心就更加強烈了,憑什麽她一個孤兒都能得到這麽好的東西,她不配。
這次的仇,她肯定會找機會再報回來的。
季相國還在數落自己的妻子,這次要不是她有眼無珠惹了謝屹遇家的人,也不會把事情弄成這個地步。
現在想要和謝屹遇合作是沒可能了,季相國的腦海中浮現出另一個人的身影。
謝氏,謝向澤一大早就到這裏來蹲守,就是要看看謝欣是如何管理公司的,到底有什麽能耐把底下的人都管得服服帖帖。
“謝少,謝總今天真的沒有時間,不然您下次再來?”
謝欣的秘書有些尷尬的站在謝向澤麵前,她之前可是謝向澤的秘書,隻是現在跟著誰吃飯她還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