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欣捏緊拳頭隱忍不發,這次是他著了謝向澤的道,卻沒想到被他藏住這麽久的事情還是被他發現。
“好好好,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強迫你,隻是你動手打人這件事是沒有能辯解的,我看向澤也的確不適合做你的助理,說出去也不好聽。”
謝老爺子的話裏帶著淡淡的威脅意味,告訴謝欣誰才是謝氏的主導者,違背他的下場就是這樣。
可惜這次謝欣罕見的沒有低頭,甚至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第二天回公司,謝向澤的職位就從謝欣的助理擢升為項目部的主管,這無疑是質的飛躍。
謝向澤買了一大堆的東西上星耀拜訪薑言,感謝她賣給自己的這個消息。
“表嬸,您這次可是幫了我大忙,這都是孝敬您的。”之前對薑言的輕浮之意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對薑言的敬重。
“你也不用太感謝我,這個消息其實也不是我打聽來的,我也是借花獻佛。”說來也巧,要不是薑語在醫院花園散步偶然碰見謝欣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恐怕這件事還真沒幾個人知道。
想起當時薑語和自己的那個八卦勁,仿佛發現什麽特別大的秘密,要知道既然薑語和方哲是發小,自然和謝欣也是很熟悉的。
當時薑言也就是當八卦聽聽,沒想到會用在幫謝向澤的作用上,她還有些可惜。
“既然你現在已經在謝氏站穩腳跟,那後麵的事情也隻能依靠你自己。”薑言言盡於此,剩下的就隻能靠謝向澤自己琢磨了。
“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
謝向澤腆著臉,他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每次來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就是,我想表嬸您能不能幫我去相相親?”謝向澤這話一出口,就看見薑言的臉色變幻好幾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幫我去參謀參謀,畢竟你也知道,我的眼光......”簡直就是一言難盡,不然當初也不會拋棄薑言選擇姚詩意。
現在想起這件事,謝向澤都是萬分後悔,本來他能飛黃騰達,現在卻被姚詩意害得卑躬屈膝。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相信爸給你挑的女孩子都是人中龍鳳,家世和樣貌都是個頂個的,你還是自己挑吧。”
薑言也是想起當初謝向澤一門心思的撲在姚詩意的身上,說到底還是有些佩服他的,沒想到現在姚詩意死在監獄裏,他竟然沒有半點傷心的表現就移情別戀。
想起姚詩意,薑言還是幫她打抱不平的問了一句:“她的死你就一點都不傷心?”
“死?誰死了?”謝向澤一臉驚訝的看著薑言,臉上的迷茫看起來不像裝的。
薑言這才知道謝向澤根本還不知道姚詩意死在監獄裏的消息,一時間反倒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這個噩耗。
“表嬸你不會是說姚詩意吧?她不是回國內被關在監獄嗎?她死了?”
謝向澤一連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驚訝,他這段時間忙著討好謝老爺子,忙著回謝氏,哪裏知道姚詩意去世的消息。
“你自己去了解吧。”薑言對謝向澤的問題無言以對,也有些可憐姚詩意。
謝向澤也不想在薑言這裏自討沒趣,隻能灰溜溜的走人,他可不想得罪薑言。
離開辦公室時,謝向澤在門口不小心撞了一個人,他下意識扶過對方的肩膀:“不好意思。”
“沒事,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菲菲也連連抱歉,她也沒看見有人從薑言的辦公室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謝向澤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一絲熟悉的感覺,有些疑惑的脫口而出:“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你搭訕的方式未免太老套了。”薑言的聲音從身後出來,帶著絲絲涼意。
菲菲不敢說話,連忙低著頭走到薑言身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人欺負她。
“表嬸你說笑了,應該是我看走眼,我現在就走。”謝向澤笑笑,趕緊離開這裏,不然恐怕會被薑言剁成肉餡。
薑言看謝向澤走遠,才囑咐菲菲別相信這樣的男人,不然怎麽被騙的都不知道。
“夫人您放心,我警惕性高著呢。”菲菲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看上去天真爛漫,一看就很容易被騙。
不過薑言也很佩服她這樣的自信,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讓她多加注意。
謝屹遇是知道謝向澤來公司找薑言的事,不過他並沒有打算插手,反而是相信薑言能處理好。
果然,駱司很快就回來匯報說謝向澤乖乖的離開公司,沒有和薑言任何衝突。
“謝總,那今晚我們的人還要去商場蹲守嗎?”
上次在商場意外看見背影很像謝屹遇母親的人就已經讓手下的人在那兒硬生生守了好幾天,愣是沒等到那個人再出現。
“不必了,你去查查最近老頭子都在和什麽人聯係。”
既然昨天謝向澤說在老宅看見謝老爺子和他母親見麵,那盯緊謝老爺子肯定就有收獲。
駱司不知道謝向澤找上門來的事情,現在對謝屹遇突然改變方向還有些雲裏霧裏,不過隻要是謝屹遇的命令,他都會照實去做。
此時此刻揚城的某座別墅裏,這個被謝屹遇朝思暮想的女人正在優雅的享受精致的早餐,完全沒有體會到兒子找不到自己的焦灼感。
“我讓你去調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林思瓊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再次踏足這片土地,更沒想到有朝一日可能會再見到自己的兒子。
十幾年前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心裏的那根刺,早知道當初是那樣的結果,她根本不會扔下謝屹遇一個人離開。
現在回來,她也沒有想要告訴謝屹遇這件事,甚至她都沒有想好該怎麽麵對他。
“你是說你兒子,還是你兒媳婦?”坐在林思瓊對麵和她一起享用早餐的,正是前幾天謝屹遇和薑言見到的大佬靳總。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這個問題回答的沒有意義。”林思瓊繼續拿著刀叉與自己眼前的早餐幹仗,說出來的話倒是沒人敢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