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當然是故意這麽說的,不然豈不是暴露她早就知道謝欣會來這裏的原因。
“我來這裏的原因就不方便告訴表嬸,還請表嬸今天就當沒有見過我。”謝欣說完就離開,沒有半點想和薑言繼續含蓄一下的意思。
薑言也樂得自在,反正她對謝欣藏在這裏的女人沒有半點興趣。
來到薑語的房間門口,還沒進去就聽見她歡快的笑聲,聽起來應該是恢複的不錯。
“看樣子就算我不來,你的日子也過得很滋潤嘛。”
“薑言!你來啦!!!”
薑語看見我,眼睛都開始發亮,炯炯有神的看著我。
坐在她身邊的阿喆也連忙起身,滿臉堆笑的上前接過我手裏的東西。
是之前特意讓人從國外幫忙帶回來的糕點,聽薑翠玲說是薑語小時候最喜歡吃的那款。
看見糕點,薑語就更興奮了,連忙讓阿喆拆開給她嚐一塊。
薑言坐在薑語身邊,三人一起分享,有說有笑的倒是也很愉快,誰都沒看見外麵有人在盯著她們。
“你怎麽一直在發呆?剛才你去哪兒了?”
坐在湖邊,一個穿著病號服長發飄飄的女孩子挽著身邊男人的手,她能感覺到身旁的人沒太用心。
謝欣回過神,他一直在想跟著薑言往前走發現另一個和薑言長得一樣的女孩子,兩人看起來竟然一模一樣。
所以之前傳言薑言是替身千金這件事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真的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回想之前小時候和薑言接觸的場景,謝欣總感覺坐在病**的那個才是真正的薑言。
“沒什麽,你不是想出院嗎?我看待會兒去問問醫生,沒什麽問題就可以離開了。”謝欣握緊女孩的手,不管怎樣,這次他絕不會輸。
女孩幸福的依靠在謝欣身邊,隻要他在自己身邊,就會有十足的安全感。
薑言離開醫院的時候和薑語約好時間安排她和薑翠玲見麵,這件事一直懸在她的心裏,她也希望母女倆能解開這個心結。
等她離開,一個身影走進薑語的病房,薑語看見來人也是震驚不已。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好久不見,薑言。”
謝欣眼看著薑語的表情由吃驚變為驚恐隨後歸於平靜,她有些冷漠的說道:“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什麽薑言。”
“薑言,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是騙不了人的,醫學會證明你到底是誰。”
謝欣剛說完,就從他身後出現兩名護士,她們上前想按住薑語,阿喆想保護她卻被兩個黑衣保鏢給強行按住。
“你應該不會希望她的身份被人拆穿,可是你就甘願成為她的影子嗎?”
“你在胡說什麽,我不是誰的影子,我是我自己。”
薑語的爭執在謝欣看來完全無濟於事,很快就被壓製住,眼看著護士從她的身上抽取血液。
等到這一切做完,謝欣並沒有帶走他們,畢竟就算抓住他們也沒有用。
“你可以告訴薑言我做的這件事,反正說到底我和她也該見一次麵不是嗎?”
“謝欣,我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你居然變得這麽卑鄙。”
薑語不懂為什麽連謝欣都不肯放過薑言他們,明明這件事他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這對謝氏又能產生什麽傷害呢。
等到謝欣他們離開後,薑語立馬拿出手機給薑言打電話,告訴她這件事。
剛剛到家的薑言接到這個消息也有些懵,好在謝屹遇走過來接過電話,詢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現在立刻派人去接你們。”
謝屹遇把手機遞給薑言,用眼神示意她別擔心,然後就去打電話了。
半小時後,薑語和阿喆就被接到謝家,她的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恐慌。
“你還好嗎?他沒有傷害你吧?”薑言見薑語被阿喆抱進來,擔心的迎上前。
薑語看了阿喆一眼,示意他把自己放下,然後上前抱住薑言:“對不起,又是我給你惹麻煩了。”
“胡說什麽,明明是我給你添麻煩,幹脆我承認頂替身份的事情,這樣也不怕有人用你威脅我。”
薑言也不願意再看見薑語替她承受這麽多傷害,那些人都是衝著她和謝屹遇來的,沒理由讓薑語替他們抗。
“我出去一趟。”
謝屹遇拿起外套出門,麵色有些難看,看來謝欣這次是打算撕破臉。
薑言擔憂的看著他的背影,他知道謝屹遇有什麽事都不會讓她操心,可她還是會擔心他的安全。
“夫人,還是先陪薑小姐回房間休息吧。”
王嬸見薑言臉色也不好,幹脆勸勸她陪著薑語一起去休息。
家裏不少沒見過薑語的人都露出十分吃驚的神色,她們從來不知道竟然還有一個人和她們家夫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這簡直太神奇了。
如果說是雙胞胎,倒也算正常,偏偏好像兩人沒有血緣關係,竟然也長得這麽像。
“我之前聽說外界傳聞我們夫人是替身千金,我還以為是假的。”
“對對對,當時我們少爺還表明心意,就算夫人是替身千金也愛她,可把我給感動的。”
幾個年輕點的小傭人在底下竊竊私語,恰巧被張叔逮個正著,低聲嗬斥她們:“不好好幹活兒亂嚼什麽舌根,快去做事。”
幾人一哄而散,在這個家裏她們最害怕的不是謝屹遇也不是薑言,就是身為管家的張叔,這就是縣官不如現管。
薑言拉著薑語回房間休息,阿喆被暫時安排在另一間房。
看著阿喆難舍難分的眼神,薑言有一種自己是個碩大的電燈泡,硬生生點亮他們之間的錯覺。
姐妹倆這還是第一次睡在一起,有著聊不完的話題,說起小時候的事情也是很有勁兒。
“小時候的謝欣沉默寡言,根本就不喜歡說話,更不喜歡和我們玩。”說起謝欣,薑語就來氣,小時候謝欣受欺負還是她幫他最多,現在居然恩將仇報。
“原來你們從小就認識,怪不得他見我第一麵就帶著審視的目光。”薑言想著,看來有些事不是她想瞞就瞞得住的,熟悉薑語的人恐怕一眼就能看出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