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屹遇放下心來,如果薑言但凡臉色不好看或者受一點傷恐怕他早就把整個博物館給掀了。

裏麵的文物他不會動,但裏麵的人就不是他們自己說的算了。

“這位先生,我們需要送她進去做筆錄,您先放開她。”保安剛開口,就被旁邊的保安隊長踹了一腳,顯然是讓他閉嘴的意思。

然後隻見保安隊長諂媚的上前和謝屹遇打招呼,沒有半點之前的威嚴。

“謝總,您怎麽在這裏?”保安隊長顯然是隻認識謝屹遇不認識薑言,這也難怪,畢竟謝屹遇經常會去博物館。

“你確定你們沒有抓錯人?如果是你們冤枉了她,後果你們應該清楚。”

謝屹遇對保安說的話嚇得他們一身冷汗,哪裏還記得自己是來警局幹嘛的。

薑言聽他們的對話也有些雲裏霧裏,怎麽感覺謝屹遇似乎比他們的館長還要可怕,居然會被他嚇到臉色變這麽難看。

“可能真的是我們搞錯了,您的朋友怎麽會是小偷呢。”

保安隊長瞬間領悟謝屹遇的意思,隻是朋友兩個字還是讓謝屹遇微微不爽。

話音剛落,就聽見旁邊傳來指責的聲音:“我看她就是小偷,居然敢偷博物館的文物,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薑言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不知道秦瑤和瑪麗什麽時候也跟了過來,還信誓旦旦的指責薑言就是小偷。

“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是小偷?說話不用負責的嗎?”

薑言本就對秦瑤和瑪麗的觀感很不好,現在還公然汙蔑她偷東西,簡直就是可惡至極。

“東西都在你的口袋裏,不是你偷的難道是文物自己長腳跑進你的口袋裏嗎?”秦瑤懟著薑言,言語間都是充滿對她的蔑視。

“就是,我看你就是對這件文物起了歹心,所以偷偷趁大家不注意想偷走,但沒想到文物的身上也有磁條吧。”

瑪麗得意洋洋的說著,好像這是一件很值得宣揚的消息。

“你們是誰?”謝屹遇狀若無意的問起來,似乎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

秦瑤見謝屹遇主動問起她,內心沾沾自喜她隨時都能吸引到謝屹遇這樣優質的男人,薑言又算得了什麽。

“謝總您好,我是香香兒的總裁秦瑤,我們之前在我父親的宴會上見過。”

秦瑤擺出一副霸道女總裁的氣勢,讓謝屹遇知道她不是靠著男人生存的弱女子,而是靠自己實力的女強人。

她伸出手,準備與謝屹遇握手,誰知道對方根本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和她的手。

“謝總,您千萬別被這個女人蒙蔽住雙眼,她根本就是想要騙您的錢。”瑪麗也在旁邊幫腔,在她看見謝屹遇的那一瞬間,就覺得簡直就是天神般的存在。

謝屹遇連理都沒有理兩個人,隻是貼心的詢問薑言現在要不要回家。

恰巧這個時候,有兩個警察從裏麵走出來,立馬被眼尖的瑪麗叫住:“警察同誌,我舉報這裏有人盜竊文物。”

警察聽到這件事,立馬衝過來看看怎麽回事,偷盜文物可是大事。

“我沒有,至於這件文物是怎麽出現在我的口袋裏,我想應該先去博物館調查一下監控。”薑言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麽陷害她的,但唯一能肯定的一點是,對方肯定會靠近她的衣服。

“這件事非同小可,希望幾位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先進去坐坐。”

警察把在場的人都帶進警局,就連秦瑤和瑪麗都不能幸免,誰讓她們是舉報的人。

所有人都在警局落座,薑言有謝屹遇的陪伴絲毫不慌,加上他們剛剛坐下就瞧見警局局長滿頭是汗的跑過來,問人在哪裏。

兩個小警察一臉懵的看著自家局長,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薑言。

局長看見謝屹遇和薑言,立馬迎上前來:“謝總,您來了怎麽也不打聲招呼,好歹讓我去門口接您啊。”

“不必,我來是為了查清楚真相。”

有些人既然願意玩兒,他就陪她玩,就是千萬別到最後引火上身燒到自己。

秦瑤和瑪麗本來勢在必得,覺得這次能把薑言送進監獄,沒想到局長對謝屹遇居然這麽客氣,臉色瞬間有些難看起來。

“你去聯係一些媒體記者,讓他們過來警局,監督警局辦案。”秦瑤就是要將死薑言,如果有記者媒體在盯著,就算是想放水也根本沒有機會。

瑪麗偷偷溜到一邊去打電話,聯係那些和她相熟的媒體朋友過來。

局長根本不知道瑪麗的騷操作,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是按照謝屹遇的要求先去博物館調取監控。

在這期間,局長不僅單獨給謝屹遇和薑言安排一個房間休息,甚至還給他們準備所有好所有東西,完全不是普通人的待遇。

“局長,其實您把我們當成普通人來對待就好了,這些東西我們也無福消受。”薑言就是堅持做自己,不願意接受這些東西。

“您客氣了,當年要不是謝總幫的我,現在我可能早就連警察都不是了,哪裏還能做局長。”局長一番話把自己感動的稀裏嘩啦的,說是想起之前謝屹遇對他的好,這都是應該的。

薑言還以為局長是趨炎附勢的人,沒想到他是知恩圖報,對謝屹遇的好感度直接拉滿。

“原來你還這麽樂於助人,連警局的局長都受過你的恩惠。”

“是他誇張了,我不過是幫了他一點小忙。”

謝屹遇輕描淡寫的形容,其實當年要不是他證明局長的手沒有打到罪犯,罪犯猝死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恐怕他現在早就被處罰革職了。

當年,謝屹遇和賀岩屬於無聊才會去研究醫術,其實沒人知道謝屹遇的醫術是最好的,甚至連這方麵的天賦都沒有展現出來過。

不然謝屹遇也不會和賀岩同窗幾年,如果當年不是因為那場變故,他也不會棄醫從商,把自己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

醫者不自醫,所以就連薑言都不知道謝屹遇其實是懂醫術的,而他用醫術幫的第一個人就是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