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近在眼前,秦瑤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瑪麗。

她之所以會滿臉驚詫,並非是因為不敢相信瑪麗竟然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而是因為她沒想到瑪麗竟然這麽蠢,直接就把陷害的事情擺到了台麵上。

瑪麗也跟著看向了她,二人目光剛剛交錯,就開始了互相甩鍋。

“不……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個東西是文物,那個東西是秦總給我的。”

她說著,神色惶恐的抓住了秦瑤,“秦總,你趕緊跟大家解釋一下,我可是從國外回來的,怎麽可能會認識這種東西呢?”

“你拉扯我幹什麽?你自己做了這麽偷雞摸狗的事情,當了公司的臉麵,竟然還好意思攀扯我。”

秦瑤也是個反應快的,直接就開始了一陣推搡。

看這個人互相拉扯,薑言的嘴角隻剩下了一抹譏諷。

“瑪麗小姐可真是謙虛了,剛剛你在檢舉我的時候,可是一眼就認出了文物呢。”

聽著薑言輕飄飄的話,謝屹遇這才不慌不忙地說道,“陳局,外麵可還有不少的熱心群眾在等著公開調查的結果呢?”

聽他提醒了一句,陳局長才反應了過來,“哦,好,那個,你們兩個趕緊把這個視頻拿出去,讓大家都看一看。”

一聽這麽個話,瑪麗立刻就慌了神,她生拉硬拽的樣子,看著像是準備把手機給搶過來。

不過她就是個搞設計的,哪裏能比得過警局裏麵這些訓練有素的專業人才。

她的手才剛剛伸過去,明晃晃的銀手銬就這麽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瑪麗追悔莫及,回頭就看向了秦瑤。

“秦總,你趕緊幫我說句話啊,這件事情可是你指使我做的。”

秦瑤麵色慘白,隻恨不能立刻上前去封住了瑪麗的嘴,她湊過來拉住了瑪麗,故意壓低聲音說道,“你自己老是把罪名扛下來,我還願意找律師來救你,可如果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的話,小心我撕了你這張嘴。”

“秦小姐不用這麽激動,如果你們二位真有那麽多悄悄話要說的話,進去之後也可以慢慢聊。”

陳局長說這大手一揮,秦瑤也被控製了起來。

“你們……你們憑什麽抓我?監控裏麵不是明明白白的嗎,這件事情是瑪麗做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秦瑤掙紮無果,說話的聲音都開始發顫了。

“有沒有關係,我們自會調查,等調查結果出來了,也會給大家反饋的。”

陳局長麵色如常,說著就準備把二人給帶下去。

現場的情況早就已經讓人給直播了出去,再加上外頭的那些記者,也看到了現場的視頻之後,薑言算是徹底恢複了清白。

剛剛還在問候她祖宗十八代的那些人,現在又換上了另外一副麵孔。

“我就說嘛,人家星馳總裁,怎麽可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沒有人覺得薑言真的很像古早言情文裏麵的倔強小白花嗎?這顏值可太戳我了。”

“謝總霸道護妻,瘋狂心動!”

網上又開始熱鬧了起來,眾人的討論從一開始的文物保護,再到後麵的薑言的顏值。

中途有人把今天頒獎現場的照片發到了網上。

高清無p,原圖直出,薑小姐的美貌足以驚豔網上的那些吃瓜群眾。

薑言這邊倒是收割了不少的顏粉,而秦瑤則是馬上就要收獲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監獄之旅。

就在陳局長準備讓人把他們兩個帶走的時候,秦瑤突然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下子撲到了薑言的腳邊。

“薑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咱們頂多也就是商業上的互相切磋,不至於上升到這個高度吧?”

秦瑤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甚至還有那麽幾分雲淡風輕。

“這件事情嚴不嚴重,你們的行為惡不惡劣,刑法裏麵應該寫得很清楚,香香兒的公司效益這麽好,秦小姐請個律師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薑言可不是什麽心懷慈悲的聖人。

秦瑤三番兩次找茬,薑言不可能這麽輕易放過。

秦瑤察覺到了薑言的態度,頓時不見了剛剛的好臉色。

“我呸,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不過就是一個靠身體上位的賤人罷了,你和夜店裏麵的那些小姐有什麽區別,都是出來賣的,別搞得好像多高貴似的。”

秦瑤惱羞成怒,回頭又把目光落在了謝屹遇的身上,“謝總,這個女人就是靠著你上位的菟絲花,沒什麽利用價值的,你沒必要為了這種可有可無的女人得罪我們秦家吧,你可別忘了,我們兩家可是還有交易在的。”

秦瑤聲嘶力竭,說什麽都不願意出去。

看她還是這麽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謝屹遇也不介意給她致命一擊。

“秦小姐剛剛的確是提醒了我,所以我特地給你們秦家人去了個電話,對了,你們家族剛剛發布聲明,說是要和你脫離關係,自己看看吧。”

謝屹遇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接就決定了秦瑤的命運。

秦瑤看完了聲明之後隻剩下了滿臉愕然,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的血色。

“怎麽……怎麽會這樣的?”

秦瑤也沒想到自己會淪為棄子。

謝屹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大發慈悲的告訴了她最後一件事情,“秦小姐,我之前就說過,你是不是自我感覺過分良好了,我們兩家的確是有合作不假,不過在這一樁合作裏麵,我是甲方。”

他說完伸手攬著薑言的後腰轉身離開。

現場的記者一片嘩然。

解決了警局的事情,薑言和謝屹遇一路回家。

就在二人以為能夠鬆上一口氣的時候,家裏麵又出了另外一件事情。

以安哮喘病發作,已經被送到了醫院。

等二人趕到醫院的時候,賀岩已經守在了小家夥的病床旁邊。

“怎麽樣了?”

薑言來不及思考,慌張地拽住了賀岩。

此刻的她褪去了職場的銳利,隻剩下了一個母親的脆弱和堅韌。

“還是出生的時候帶上的毛病,雖然現在是治住了,不過以後一定要小心養護,尤其是容易引發哮喘的東西,比如毛絨玩具,寵物毛發之類的,最好就不要讓孩子靠近了。”

聽完了這番話的薑言沒有得到絲毫的安慰,反而被內心的愧疚充斥得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