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某些人氣呼呼的樣子,薑言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都是當爸爸的人了,竟然還這麽幼稚。
“放心吧,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等我回來之後好好寵幸你。”
薑言俏皮地說了一句。
本來就是隨口的一句玩笑,可誰知道鏡頭那邊的謝澤遇卻突然認真了起來。
“好啊好啊,我剛剛可是全程錄音錄像了的,薑大明星可是要說話算話呀。”
他說這還當真,在手機屏幕上操作了起來,看著就好像是在保留音頻文件。
薑言愣在了原地。
原來他們城裏人都這麽有心機嗎?
想到此處,薑言頓感不滿。
“謝澤遇,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你就這麽防備著我。”
“我可不是有心防備著你,這不是機緣巧合陰差陽錯嗎?”
謝澤遇趕緊解釋了一句。
天地良心,他實在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意外的收獲。
他眉眼之間閃過了一絲得意,不過這也剛好就讓薑言捕捉了個正著。
“如果不是為了防備我的話,那你為什麽要錄音?別不是因為有些人思念成疾,所以準備伴著我的錄音入睡吧。”
薑言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本來也隻是想著開口調侃一句,可誰知道那邊的人卻突然就不對勁了。
“我沒有,我不是,你別胡說八道。”
謝澤遇那叫一個慌神,慌慌張張說了再見之後趕緊就掛斷了視頻電話。
薑言愣在原地,麵色微紅。
過了好久之後,才帶著滿臉的羞澀鑽進了被窩。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的把事都已經操練過了,但是一遇到如此純情的事情,兩個人的臉皮是一個比一個薄。
當天晚上薑言的心情大好,直接就是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而另外一邊的謝澤遇自然也沒有閑著。
這天剛好就是周末,他趕緊就把賀岩叫到了家裏。
“我說,你讓我來給以安做檢查,好歹也幫忙搭把手吧,你在那邊數日曆算是怎麽回事兒?你越數就越會度日如年,還不如過來幫幫忙。”
賀岩算是徹底看清楚了自己的這個兄弟。
從前的那些高冷,那些冷漠,全部都是誆騙他們這些人的障眼法。
真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就算是高嶺之花謝澤遇,那都得變成望妻石。
“我這不是得安排一下工作,想著去機場那邊接機嗎?”
謝澤遇嘴上這樣說著,不過終究還是過來幫忙搭了一把手。
賀岩懶得聽他的狡辯,一邊收拾著手上的東西,一邊開口說道,“以安恢複得不錯,好好養著,順便注意不要碰那些過敏原,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他說完之後又順手把孩子給抱了起來。
“如果平時要是有什麽輕微的哮喘的話,那你就像我這樣輕輕拍孩子的後背,拍這個地方。”
他說完衝著謝澤遇展示了一下,隨後又把孩子交到了他的手上,“來,你試試看,這個動作能夠舒緩嬰兒的呼吸道,能夠應對一些平時的突**況。”
謝澤遇眉頭緊鎖,看起來聽得十足認真。
想當年打下謝氏集團的時候,他都不曾這麽嚴肅過。
唯獨隻有今日,謝總是當真經曆了一回,什麽叫做緊張。
他小心把孩子抱在了懷裏,學著賀岩剛剛那個樣子,輕輕拍著以安的後背。
這個動作的確是有起效,剛剛還一直不怎麽自在的以安突然就是咯咯一笑。
“你趕緊的,我的手機就在你的旁邊,趕緊給我拍一段視頻。”
他眉頭緊鎖,看著像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賀岩的確是被他糊弄到了,手忙腳亂地拿起了手機,慌慌張張的給拍下了一段視頻。
“怎麽了?你這是準備作為自己以後的教學視頻嗎?”
錄製結束了之後,賀岩還特地檢查了一下。
看著視頻裏麵那精準的動作,賀岩才想起來,謝澤遇在醫學方麵的天賦或許遠超於他。
可就是這麽個天賦異稟的人物,卻突然把手機給拿了過去。
下一秒鍾賀岩聽到的話,足夠讓他一口老血噴薄而出。
“做什麽教學視頻?我這是準備把視頻發給言言,讓他看看我這個爸爸表現如何。”
賀岩拿著器材的手懸在了半空中,下一秒鍾直接就把東西扔到了謝澤遇的肩頭。
二人兄弟都連謝澤遇還不知道他是個什麽尿性。
賀岩才剛剛做好了瞄準的姿勢,他就已經微微側身躲過了攻擊。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賀岩上前去扒拉著謝澤遇。
想當年那個高喊著要將畢生心血都投入夢想的男人,怎麽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戀愛腦?
賀岩都忍不住懷疑他的身體裏麵是不是有第二人格。
“像你這種孤寡人士是不會明白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快樂,前段時間你們家老爺子可是給我打過電話了,說是讓我好好勸勸你,我看你還是盡早尋找自己的幸福吧。”
熱心市民謝先生奉上了自己的真言絕句。
賀岩也是個毒舌的人物,根本不可能放過這個反擊的機會。
“嘖嘖嘖,有些人沉浸在幸福之中,還不知道外麵早就已經天翻地覆了,謝澤遇,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彭思媛嗎?”
賀岩說著,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說誰?”
剛剛才跟薑言顯擺完自己的謝澤遇明顯是沒有反應過來的。
賀岩冷笑,順手就拿出了他早上看到的報道。
“天才鋼琴演奏家不日即將回國。”
他說著指著手機上麵猩紅的標題,“你說她是不是想著回來跟你再續前緣?”
謝澤遇掃了一眼,最後隻送給賀岩一個字,“滾!”
把人趕出去之後,他站在了原地。
對於他來說,彭思媛早就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
當年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確是有一段故事。
當年的二人口味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同樣都是學校裏麵的風雲人物,說起來也算是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