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曼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似的,說話的語氣都已經開始在發顫了。

謝澤遇冷著一張臉色看著她,那格外銳利的眼神,就好像是要把齊曼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齊曼瑟瑟發抖,她根本就招架不住謝澤遇的眼神。

齊曼下意識縮緊了脖子,隨後就趕緊拉來了一旁的經紀人。

這個經紀人還是公司那邊指派過來的。

齊曼是一線女明星,也是公司的搖錢樹,所以用的經紀人那肯定是最好的。

隻不過平時起碼刁蠻慣了,根本就沒有把人家放在眼裏,就隻有到了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才會想起把別人拉過來擋槍。

“小琴姐,你趕緊幫我跟謝總說一說,這件事情和我真的沒什麽太大的關係。”

齊曼已經好多年沒有對誰這麽畢恭畢敬過了。

突然被點名的經紀人拿你肯扛下這個黑鍋,趕緊就把齊曼給推了出去。

“謝總,雖然我們也不知道薑小姐和齊曼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江小姐確實是在跟齊曼一起上山期間失蹤的,經紀公司這邊已經打過招呼了,你想怎麽處理?和我們公司沒有任何關係。”

經紀人趕緊就表明了立場。

聽到這番話的時候,齊曼臉色煞白,頓時就有一種被拋棄的絕望感。

雖然公司這邊的確是在齊曼的身上砸了不少的資源,而且他們也是舍不得這棵搖錢樹,可奈何齊曼得罪的那個人是謝鬱深。

如果他們還想在揚城立足的話,那就要學會舍棄。

否則的話,整個公司都得跟著齊曼一起陪葬。

眼看到了這個時候齊曼也沒有了別的辦法,隻能膝蓋一軟,直接就跪在了謝澤遇的麵前。

“謝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謝澤遇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齊曼,冷冽的眼神就好像是一把刀子,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齊曼給手刃可。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最後一次是在什麽地方見的她?”

如果不是想著還能從齊曼的嘴巴裏麵聞到一些線索的話,謝澤遇早就已經讓人把這個女人給拉出去了。

唯一的生機就這麽擺在了麵前,齊曼要是再不鬆口的話,那可就真的是被燒昏了頭了。

無可奈何之下,她隻能把那天的事情如實到來,本來她是想要添油加醋把自己給摘出去的,可到最後還是招架不住謝澤遇的質問,隻能把所有的真相和盤托出。

等齊曼說完了之後,現場所有的人都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薑語率先發作直接就撲了過去,抓住了齊曼的頭發。

“你這個賤人,你怎麽能這麽做呢?”

薑語很少有這麽失態的時候,一想到自己的姐姐,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生死未卜,她就恨不得直接把齊曼給手撕了。

眼下齊曼也顧不得疼不疼,顫顫巍巍地匍匐過去,抓住了謝澤遇的西裝褲腿。

“謝總對不起,我也隻是一時鬼迷了心跳,求求你們原諒我,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謝澤遇隻覺得格外惡心。

他這個人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對女人動過手,但是唯獨隻有這一次,他是當真想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駱司,聯係一下,封殺她。”

短短的一句話就這麽決定了齊曼的命運。

謝澤遇吩咐過後就出去和外麵的救援隊碰了頭,無論身後的齊曼如何叫囂,他都未曾有過半分的同情。

齊曼的結局已經注定了,可惜這邊的薑言還是生死未卜。

謝澤遇拿著地圖和地質專家碰頭,所有的人經過了一番仔細研究之後,基本確定了薑言所在的範圍。

“馬上派人到這些地方去搜救,如果要是搜不到的話就擴大範圍,務必要進行地毯式的搜索,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外麵的雨還沒停,說話的聲音不及雨聲,謝澤遇隻能手持一個喇叭,衝著大家喊話。

他也知道現在的環境非常惡劣,也正是因為如此丟人的事情,實在是刻不容緩。

到了最後他直接就開出了懸賞金,隻要有人能夠找到薑言的線索,他立刻就給五百萬的現金。

麵對這個激勵,眾人自然也是幹勁滿滿,不多時的功夫,整個山頭就已經堆滿了人。

眾人從晚上搜到了白天,又從白天搜到了黃昏。

到了最後,薑翠玲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本來他們是沒準備告訴薑翠玲這個消息的,畢竟薑翠玲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哪裏聽得了這樣的話。

隻是薑翠玲去家裏麵探望以墨和以安的時候,偶然察覺到了家中的氛圍異樣。

她也是在商場摸爬滾打過的人,不過三兩句話的功夫,就從管家的嘴巴裏麵問出了實情。

據說她聽到消息的時候就暈倒在了當場,可哪怕如此再醒過來的第一秒,她還是立刻就坐著直升機過來了。

“媽,你怎麽過來了?”

薑語剛剛才被人從山上抬了下來。

她本來就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刺激,再加上一路過來的時候又是單晶節律,所以落地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開始營養不良了。

按照阿喆的意思是,想讓薑語就留守在駐紮的地方,萬一要是有了什麽線索的話,她也能夠第一時間知道。

可是薑語哪裏靜得下心思,說什麽都不肯留在駐地,穿上雨衣直接就衝著山上跑,結果還不到一半就滾落在了泥堆裏麵,到了這會兒,整個人就好像是迷糊似的,看著十足狼狽。

薑翠玲看著一向精致的女兒變成了現如今這個樣子,心中泛起了一陣酸楚,她勉強支撐著精神將薑語拉到了自己的麵前。

“你的姐姐呢?”

薑翠玲開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發顫了。

她一路過來的時候看著直升機外麵的雨水,整顆心都跟著跌入了冰窖,她默默祈禱著,可即使如此,還是無法消解內心的不安。

薑語微微張了張嘴。

她已經有好一會兒沒有喝過水了,嘴唇發幹,說不出一個字。

“還沒有線索是嗎?”

薑翠玲強忍著巨大的悲痛,哽咽著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