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薑言剛剛準備開口回憶,腦海裏麵又閃過了無數的記憶碎片。
這一次的畫麵比之前的畫麵清晰了很多。
畫麵上的那個人好像是她,她的身邊還站了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
男人摟著她溫情款款,整個畫麵看的是說不出的幸福和溫馨。
薑言仔細回憶著過往發生的每一幕,可就在這個時候,頭痛的毛病又開始作祟。
她有些招架不住這劇烈的疼痛,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個人在用鑿子鑿著她的太陽穴,仿佛整個腦袋都快要炸開了一樣。
一直站在手機屏幕後麵的阿煜自然是立刻就衝了上去。
他把手機接過來的時候,謝澤遇那邊都還沒有消停。
“言言,你在什麽地方?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現在立刻過去救你好不好?言言?言言?”
眼看網上的這個陌生男人,竟然能夠準確地叫出薑言的名字,這讓阿煜一下子就慌張了起來。
他手腳忙亂地點著屏幕,“不好意思啊,各位,站在這裏直播的人,不是你們所謂的謝夫人,而是我自己的妻子,所以還請各位不要妄自揣測,今天的直播到此結束,就這樣吧。”
他說完之後直接摁下了關閉鍵。
本來薑言也是想要阻止他的,因為薑言覺得剛剛跟她說話的那個男人,她應該是認識的,而且他們兩個人似乎還關係匪淺。
可奈何她此刻頭痛欲裂,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阿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關心多一點,還是心裏麵的那股子占有欲多一點,總之此刻他實在不想讓直播繼續下去,所以就這麽手忙腳亂地收起了所有的設備,直接就把薑言背回了家。
等他回家之後,他又把凳子上的醫生請過來給薑言看了一下。
“問題還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些問題,就是因為血壓迫到了腦神經,所以這種情況不可避免,除非去大醫院裏麵做手術,今天我就隻能簡單給你們開一點藥,你們還是想辦法盡早去大醫院裏麵做個全麵的檢查吧。”
醫生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阿煜失魂落魄地把人送到了門口。
醫生走遠了之後,阿煜又一次折返回到了房間。
**的薑言還在睡著,他站在門口看了一眼,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打開手機來看一下,結果手機才剛剛打開,就收到了各個平台推送的消息。
此刻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著今天網絡上麵出現的那個女人,像極了,前段時間剛剛官宣去世的薑言。
新聞一出,不少的營銷號就跟著跳了出來,總之眾人是把今天網上發生的一切都給分析了一遍,尤其還有不少人把薑言以前出席活動的截圖和今天在網上截到的圖做了對比。
本來阿煜是以為這兩個人沒什麽太大的關係,直到看到了網上的對比之後,才發現這分明就是一模一樣的兩張臉。
看到這裏的時候,他的心已經涼了半截,隨後他又去做了深入的了解,這才知道原來這位謝夫人就是因為之前的那一場山洪所以失蹤了。
失蹤的日子,距離他在海上撿到薑言的日子,也不過就是隔了一天,剛好發生山洪的那個地方,就在他們這個漁村的上遊。
眼看所有的線索都已經對應到了一起,到了這個時候,阿煜似乎也沒有了反駁的餘地。
“原來真的是謝夫人。”
他是不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於是就這麽渾渾噩噩地走到了薑言的房間門口。
本來他以為就算兩個人沒有辦法成為戀人,但好歹還是能夠朝夕相處的,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兩個人似乎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這種事情實在是勉強不得。
阿煜想著,隻能帶著滿臉的頹廢坐在了廊下,靜靜的等待薑言的蘇醒。
他這邊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可是另外一邊的謝家,則是正當熱鬧的時候。
自從直播結束了之後,謝澤遇立刻就召集了所有的電腦專家前來,甚至還聯係了那個平台,讓他們無論如何都要交出那個直播的ip地址。
經過了一番仔細的對比之後,眾人總算是鎖定了薑言所在的地方。
“總裁,找到了,就是這個漁村。”
僅僅隻是半個小時之後駱司就帶著結果找上了謝澤遇。
謝澤遇點頭,“出發。”
他說著帶著一群人浩浩****地離開了謝家,而另外一邊的薑言也在睡夢之中回憶起了一些往事。
他隱約記得自己小時候似乎是在孤兒院生活,後麵又去了一戶人家,可是她總覺得自己對於那戶人家的印象不太好,再到後麵遇到了一個熟悉的男人。
每次那個男人出現在薑言記憶裏麵的時候,薑言對他都會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愛戀和好奇。
直到那個聲音漸行漸遠,到了最後化作了一聲又一聲的哭嚎。
薑言聽不得那樣的聲音,整個人一下子就從睡夢之中驚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子裏麵隻剩下了一片漆黑。
她後背浮起了一層冷汗,額頭上麵的碎發也被粘在了額頭上,整個人就好像是從水裏麵撈起來的一樣。
“言言,你醒了嗎?”
直到外麵傳來了阿煜的聲音,薑言才總算是回過了神。
她想起了之前發生過的事情,於是慌慌張張地跑到了外麵,“阿煜,直播已經結束了嗎?”
她心心念念著直播,出來的時候連鞋子都給忘了。
阿煜看似神態自若地整理著漁網,“對啊,早就已經結束了,而且客戶還下了不少的單子。”
他說完回過頭來看著薑言,“怎麽樣?你睡醒了嗎?你要是睡醒了我就去做晚飯了。”
看起來這麽平靜的樣子,薑言有些恍惚,“我……我是睡著了嗎?我不是暈倒了嗎?”
阿煜噗嗤一笑,“言言,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我可不會承認某些人直播回來之後就在那個地方靠著睡著了,睡著就是睡著,哪裏就暈倒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太累了,所以也一直沒有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