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我這可不是在幫他說話,而是從一個醫生的角度告訴你,你當時的身體真的非常虛弱,經不起任何折騰,雖然那個時候你也說了,要不順手就把婚禮給辦了,可澤遇想給你最好的婚禮,所以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才會一拖再拖。”
賀岩他們也是聽到了消息之後趕過來的,畢竟他們這一趟過來就是為了給薑言治病,這件事情也確實是拖不起了。
“對啊,薑小姐,其實婚禮都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一切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好了,本來是準備等到你生完孩子之後就舉行婚禮的,但這不是就出事兒了嗎?”
司駱也站在旁邊,幫忙跟他說了一句。
看那幾個人七嘴八舌的樣子,薑言隻覺得腦海裏麵思緒紛亂,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說的到底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
阿煜看著薑言這麽難受,隻好開口說道,“言言,你先不要聽他們說的,我相信你會有自己的判斷。”
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阿煜還要站出來橫插一腳,謝澤遇頓時就沒了好脾氣。
“阿煜先生,一直以來我對你還算是客氣,但是剛剛醫生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你現在到底是什麽心思,難不成真想讓言言忘掉過去,在這裏跟你一起生活嗎?做人不能太自私的。”
謝澤遇說完,情緒激動地看向了薑言,“言言,我不是要逼迫你,但是這件事情確實是等不起了,哪怕你以後恢複的記憶再回來都行,好不好?”
看著他苦苦哀求的模樣,薑言的心裏確實是有些觸動,隻是這一時之間還是拿不定主意。
就這麽一來二去的,時間又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眼看薑言的麵色越發慘白,賀岩主動提議,“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回旅館吧,好歹讓她先休息一下再說。”
謝澤遇沒什麽太大的意見,隻是他一想到薑言懷疑自己的樣子,心裏麵就憋了好大的一股火氣。
於是他這一次率先走在了前麵,根本就沒準備搭理誰。
他一路回到了旅館,來來去去在屋子裏麵轉了好幾圈之後,這才想起了揚城那邊的人。
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估計也就到這兒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讓更多薑言認識的人過來幫忙說話,否則的話就憑他的這張嘴,根本就敵不過阿煜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擺弄著手機的時候,謝澤遇冷笑了一聲。
就阿煜這樣的人,可是比他之前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綠茶多了。
心裏麵有氣歸有氣,可是到了做事的時候,他也是不帶絲毫含糊的,一通電話打不過去,薑翠玲那邊也總算是知道了這邊的情況。
“既然情況都這麽緊急了,那你為什麽還不把言言帶回來?”
自從聽說了自己女兒的消息之後,薑翠玲那更是吃不下睡不著了,她就這麽眼巴巴盼著謝澤遇早一點把薑言給帶回去。
謝澤遇無奈,也隻好開口說了實話。
一聽說薑言不願意信任謝澤遇,薑翠玲都覺得有些寒心。
“估計也是失憶的事情鬧的,你也不要太心灰意冷,我們馬上就過來,想來熟悉的人多了之後,她自然而然也就想起來了。”
薑翠玲已經做好了決定,她掛斷電話,就開始張羅了起來。
這一次不隻是她一個人,幾乎是整個家裏麵的人都傾巢而出。
除了童童那些孩子需要上學之外,其他人都已經整裝待發。
薑翠玲還特地把以安和以墨都給抱了過去。
畢竟是骨肉至親,就算薑言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對這兩個孩子應該還是有一點印象的。
於是第二天幾個人就落地漁村,剛到地方,薑言就忍不住吐槽了起來,“我看這個地方距離搜救的點好像也不算太遠,早知道是這麽個事的話,咱們也就不至於折騰這麽久。”
阿喆知道薑語這會兒沒什麽耐心,所以趕緊開口安撫了一句。
“沒事的,咱們現在不是都已經找到了嗎?而且馬上就要見到了,你先別著急。”
薑言也知道自己是心急過剩,所以她勉強克製著自己,稍微冷靜了一下。
司駱已經等在了外麵,去旅館的路上,他也把目前基本的情況給說了個清楚。
一聽到關於阿煜的事情,薑語頓時就是氣不打一出來。
“這個阿煜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難不成他喜歡姐姐嗎?既然喜歡的話,那就應該讓姐姐恢複記憶,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仗著自己有救命之恩,就把人控製在自己的身邊。”
“小語,你先不要那麽激動,畢竟人家是你姐姐的救命人,如果要不是他的話,我們恐怕還見不到你的姐姐,所以待會見麵的時候,你稍微控製一下你的脾氣,不要說冒犯的話。”
這盼了這麽多天,好不容易要見到自己的女兒,薑翠玲的心情還是很激動的。
不過好在她還保留著最後的一絲理智和冷靜。
畢竟現在薑言都還沒有恢複記憶,從立場上來講的話,她跟那個阿煜或許會更加親近。
所以如果他們要是把場麵弄得太難看,到時候隻會讓薑言心中不安。
一路上她又叮囑了好幾句,薑語這才稍微冷靜了一些。
等幾個人到了旅館樓下的時候,謝澤遇已經帶著一群人等著了。
“人呢?”
剛剛下車,薑翠玲就迫不及待的看向了他的身後。
謝澤遇伸手把兩個孩子給接了過來,好幾天沒見了,他也是想孩子得很。
“還在樓上休息,我還沒有跟她說。”
謝澤遇看著臉色不太好,憔悴得跟前段時間差不多,看來也是被薑言失憶的事情折磨的夠嗆。
薑翠玲見狀自然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開口說道。
“孩子過來的時候睡了一路了,這會兒估計也餓了,你先帶他們去喝點奶吧,我去看言言。”
畢竟也有這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麵。
而且薑翠玲一度以為他們母女二人已經天人永隔。
到了現在好不容易能見麵,她總有一種近鄉情更怯的感覺。
謝澤遇沒有反對,而是讓駱司把人帶到了房間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