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個人的手就這麽拉在了一起,二人的肌膚互相觸碰的那一刻,彭思媛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和謝澤遇這麽肩並肩手拉手了。
或許是因為過於激動,以至於旁邊的謝澤遇還以為她是在聽聲哭泣。
“言言,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謝澤遇說話的時候忍不住撫摸著自己的胸腔,那個地方的心髒也在劇烈跳動著。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異樣。
雖然彭思媛和薑言從外表看來沒什麽太大的區別,兩個人都是身高腿長,甚至連身材比例都差不多。
但謝澤遇畢竟也和薑言生活了這麽長一段時間。
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小到每一個細節,大到對於這個人的感覺,那都是完全不一樣的。
一直走到神父麵前的時候,謝澤遇就已經基本上能夠確定,今天的新娘子絕對不是薑言。
在神父正式開口之前,他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你是誰?”
彭思媛微微一愣,似乎並不準備開口說話。
她這完全就是在賭,堵謝澤遇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搞砸這一場婚禮。
不過她實在是低估了謝澤遇,就在彭思媛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謝澤遇就已經把手伸了過來。
“你到底是誰?如果再不說的話,我就要掀開頭紗了。”
這一次謝澤遇明顯是冷靜了不少。
畢竟此刻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薑言,而且正是因為這個人的存在,薑言的處境似乎也變得危險了起來。
彭思媛假借著親密的動作,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這才開了口。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保證薑言的安全。”
此話一出,謝澤遇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他的確有千萬種辦法,將麵前的人碎屍萬段,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保證薑言的安危。
“彭思媛,是你。”
謝澤遇已經聽出了彭思媛的聲音。
說起來還真的是他疏忽了,彭思媛越獄這麽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看來是手底下的人籌辦婚禮的時候懈怠了。
彭思媛扯著嘴角微微一笑,心情也跟著激動了不少。
“澤遇,沒想到你對我這麽用心,不過是短短的一句話,你就猜出了我的身份,看來你對我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無情。”
“你錯了,我隻是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得罪過我的人。”
謝澤遇簡單的一句話,打破了彭思媛最後的幻想。
彭思媛麵色一僵,不過拉著謝澤遇的那隻手還是沒有放開。
“澤遇,你也不用跟我說這些傷人的話,你知道的,我那麽愛你,我從來都不會介意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唯獨隻有一點,那就是我希望今天的婚禮能夠如期舉行。”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彭思媛才總算是拋出了重磅炸彈。
雖然說今天的婚禮隻是一個儀式,不過對於同樣是有著西方教育背景的二人來說,婚禮其實跟結婚登記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有了這麽一遭之後,兩個人就正式結為夫妻,彭思媛要的就是這個。
謝澤遇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很明顯他對於這個提議是相當抗拒的。
彭思媛自然也看出了他的情緒,於是輕聲安撫了一句,“澤遇,你我相識這麽多年,我想要的郵費就是這個,我也知道你心裏還在想著那個女人,不過沒關係,等到儀式結束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她在什麽地方,不過就是一個儀式而已,你給了我也不會怎麽樣。”
彭思媛隔著頭紗看向了謝澤遇,迷戀的眼神未曾少過半分。
謝澤遇冷哼,“我是不會跟你結婚。”
彭思媛也沒有想到,謝澤遇竟然會拒絕得這麽果斷。
她的嘴角微微一抽,手心裏麵的力道也慢慢收緊了一些。
過了好一會兒她總算是緩和了自己的情緒,這才啞著聲音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不願意,所以我才會用這種辦法,澤遇,擺在你麵前的選擇隻有兩個,要不然就是跟我結婚,要不然的話你就等著給薑言收屍吧。”
“你敢!”
謝澤遇根本就聽不得這樣的,僅僅隻是薑言的死訊,就已經足以讓他崩潰。
彭思媛看他這麽緊張薑言,心中自然也是百感交集,不過到頭來還是得回上一句,“你大可以看看我敢不敢,反正我現在是一無所有,至於薑言,如果要是能夠拉著她跟我一起陪葬的話,那我也是完全不介意的。”
就在兩個人互相僵持的時候,神父已經說起了結婚的誓詞。
下麵的那些人凝視著上麵的新郎和新娘,看著兩個人互相凝望的時候,還在猜想這個人究竟是有多麽恩愛,可殊不知二人之間是沒有硝煙的戰爭,你來我往過後,終究還是謝澤遇先一步鬆了口。
“婚禮我可以給你,可如果你要是再敢傷害言言,我不介意讓你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
謝澤遇本身的確是足夠強大,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軟肋,如果要是沒有薑言,他隻覺得自己擁有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所以為了薑言,區區一場婚禮而已,大不了就是陪著演繹出罷了。
彭思媛總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欣喜若狂的心情,自然也是溢於言表。
隨後二人很有默契地轉向和神父。
神父也在這個時候拋出了那致命疑問。
“新娘,請問你願意嗎?”
彭思媛心潮澎湃,她等了好久,終於是等到了這個機會。
可就在她準備說我願意的時候,觀眾席裏麵卻傳來的一聲驚呼。
“以安,以安!”
聽著以安的名字,謝澤遇幾乎是憑借著身體的本能,直接就回過了頭。
這下子他也顧不得旁邊的彭思媛,直接就衝向了觀眾席。
“怎麽了?”
他走到薑言麵前的時候,以安已經暈厥了過去。
薑語抱著以安不知所措,臉色煞白地說著,“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她剛剛抽搐了兩下,然後我就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