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詩意和謝向澤對視一眼,見瞞不過隻能坦白。
一番敘述下來,他們成了一對苦命鴛鴦,而薑言則是那根棒打鴛鴦的棒子。
“我曾經三番四次的懇求姐姐能放過我們,偏偏說什麽她都不願意。”姚詩意抹著眼淚,被謝向澤心疼的攬進懷裏。
薑翠玲更是一臉震驚,原來薑言早就知道姚詩意和謝向澤在一起的事情。
想到那個死丫頭瞞了她這麽久,還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薑翠玲就想把薑言拆骨入腹。
“你們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薑翠玲不死心,接著問。
“是在姐姐第一次見向澤的時候,我和向澤就一見鍾情了。”姚詩意說起這段,臉上不由得浮現出紅暈。
謝向澤似乎也陷入回憶,那段日子還真是沒羞沒臊。
謝向澤對薑言根本不感興趣,早就聽說薑家大小姐像根木頭一樣無趣的很,隻是礙於老爺子的命令才去看看。
誰知道會撞上姚詩意,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可說到底他都是你姐夫,你們這樣,於理不合。”薑翠玲板著臉,一臉嚴母的模樣。
薑亞忠在旁邊一言不發,他不是不讚同姚詩意和謝向澤在一起,畢竟兩個女兒哪一個嫁進謝家都無所謂。
隻是現在對外大家都知道,薑言才是謝向澤的未婚妻,如果這個時候變更人選的話......
姚詩意早就猜到薑亞忠和薑翠玲不會這麽容易鬆口,再怎麽說,薑言都才是名正言順的薑家大小姐,她又算什麽呢。
“我知道我配不上向澤,可能孩子沒了也是老天告訴我們沒有緣分,不如現在就結束這段感情。”
“不行!”
謝向澤黑著臉摟緊想推開他的姚詩意,他不會娶薑言那個毒婦的。
想到親眼看見薑言把姚詩意推下海,害得他們的孩子沒了,謝向澤就恨得牙癢癢。
躲在謝向澤懷裏的姚詩意露出得逞的笑容,她就是要謝向澤對她充滿愧疚更加離不開她。
當然,沒有孩子對嫁給謝屹遇來說,就更沒有阻礙了。
“可是如果我們還在一起,姐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姚詩意總是有意無意提起薑言心狠的事實,在眾人心裏埋下懷疑的種子。
而此時,對此一無所知的薑言才堪堪轉醒,眼神茫然的望著四周。
這是哪兒?她不是掉下海暈過去了嗎?
薑言的記憶還停留在她被姚詩意拽下海以後,一雙手死死地將她往海裏摁,似乎一定要讓她死!
那個力道,到現在想起來,薑言都脊背發涼。
“醒了?”耳畔傳來謝屹遇的聲音。
薑言轉過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謝屹遇,他的手裏是電腦,看起來應該是剛剛在處理工作。
是謝屹遇送她來的醫院?然後一直在這裏守著她?
“嗯,是你送我來的醫院嗎?”聲音嘶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薑言有些艱難的吞咽著口水。
謝屹遇忽然起身將薑言扶起,然後薑言隻覺得一股清流順著嘴唇到嗓子,整個人都清爽起來。
接連貪婪的喝了幾大口水後,薑言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還記得怎麽掉下去的嗎?”
“是......是姚詩意拉著我下去的。”
謝屹遇的眼裏沒有意外,他早已對這個答案了然於心。
“想吃什麽?我讓人送來。”突然扯開話題,連薑言猝不及防。
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想喝粥。”
記得那時候在孤兒院發高燒,沒什麽能吃的東西,薑言就會偷偷去廚房熬一碗白粥。
即使是最廉價的東西,煮出來的美味也能讓她在那一刻感到幸福。
謝屹遇沒吭聲,而是轉身離開了病房。
薑言還有些懵,等門口再有聲響時,她才恍惚的以為是謝屹遇回來了。
門打開,是謝向澤,他滿臉怒容。
“薑言,你居然還沒死!”謝向澤進來就詛咒薑言,說話難聽至極。
薑言微微皺眉,難聽的話她聽得多了,隻是沒想到謝向澤會突然對她口出惡語。
兩人之前就算關係再差,也從未撕破臉。
“謝少,買賣不成仁義在,更何況我們還沒解除婚約。”薑言的臉色也不好,誰在自己好不容易活過來聽到這種話,語氣都不會好起來。
“你休想我會和你這種毒婦結婚,我現在就回去和爺爺說取消婚約!”
謝向澤顯然是有些喪失理智,對著薑言大吼。
好在這裏是總統套房,隔音效果極佳。
“謝向澤,謝家的修養都被你喂進狗肚子裏了?”
謝屹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清冷的嗓音如同閻王傳喚,帶著寒冷。
“小叔,我隻是對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十分厭惡,我勸小叔您也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你這是在威脅我?”
微眯著眼,謝屹遇渾身散發出肅殺之氣。
“我不敢,雖然您是長輩,可她到底是我的未婚妻,希望小叔能離開她別讓我們謝家為難。”
“嗬,你以為我會把謝家放在眼裏?”
謝屹遇麵露嘲諷,覺得眼前這個所謂的侄子簡直傻的可愛。
對上謝屹遇,謝向澤無論是氣勢還是言語都輸了一大截,這也是他害怕他小叔的原因。
一個如此出色手腕強勢的男人,如果回來和他爭謝家的家產,恐怕他和他父親都會陷入極大的困境。
想起老爺子現在的精神狀態和謝家家產的歸屬,謝向澤更加憂心。
“回去告訴老爺子,如果你們要取消和薑言的婚約最好抓緊時間,因為接下來我會和她訂婚。”
此話一出,謝向澤和薑言都震驚的看向謝屹遇。
謝向澤捏緊拳頭,他知道這是謝屹遇對謝家的挑釁,可為什麽要狠狠地打他的臉?
“不過是被我丟棄的女人,小叔願意要就要好了。”
下一秒,謝向澤的臉上就狠狠地挨了一拳,嘴角溢出血絲。
駱司恰巧拎著飯打開門進來,就看見謝向澤被揍的畫麵。
“滾。”謝屹遇轉了轉手腕,神情冰冷。
謝向澤咽不下這口氣又打不過謝屹遇,隻能憤恨的轉身離開,並把這筆賬記在薑言這個狐狸精的身上。
“明天,我會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