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還是先回去吧,免得打擾你們。”薑言知道薑亞忠和薑翠玲最滿意的還是謝向澤,姚詩意也是家裏最得寵的,他們才是一家人。

姚詩意聽薑言要走,連忙軟下語氣:“我保證向澤再也不會對姐姐你做什麽的,你放心。”

車子都已經慢慢開進薑家的院子,就算薑言想走也沒有辦法,隻能跟著姚詩意下車。

“自從姐姐你搬去姐夫家,爸媽都很想你,這才要我一定要帶你回來。”姚詩意親昵的挽著薑言的胳膊。

薑言不習慣的拽了拽胳膊,發現姚詩意抱得很緊,內心升騰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可轉念一想,她就算再抗拒這裏,這兒也是薑言從小長到大的家,薑亞忠和薑翠玲是她的親生父母,有什麽好怕的。

做好心理準備,薑言就順著姚詩意一起進了大廳。

“回來了?那我就通知阿姨準備開飯了。”薑翠玲看見兩人進來,連忙熱情起身。

薑言沒看見謝向澤的身影,微微鬆口氣,說不定今天他就不來了。

“爸和向澤是不是又在下棋呢?我去叫他們。”姚詩意鬆開薑言的手朝茶室走去,這倒是讓薑言陌生的有些無所適從。

在這個家裏,隻有薑翠玲知道她是假冒的,也會為了這個秘密藏住她的身份。

薑言邁開腳步往廚房走,恰巧聽見裏麵傳來薑翠玲刻意壓低的聲音:“怎麽樣?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這碗是大小姐的。”

隻聽見這兩句,薑言就察覺裏麵的人要走出來了,連忙走遠一點擔心被她們發現。

沒想到這是頓鴻門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四個人串通好的。

不遠處傳來姚詩意和薑亞忠他們的笑聲,薑言迅速調整好臉上的表情,笑著叫了聲:“爸。”

“嗯,來了就坐吧。”薑亞忠有些威嚴的答應了一聲,看起來是對薑言上次的事情還有些生氣。

幾人落座,謝向澤果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給一個多餘的眼神給薑言,仿佛不認識她一樣。

反倒是薑翠玲和姚詩意格外熱情,拚命地給薑言夾菜。

“來,這碗湯可是熬了整整一個下午,每個人可都得多喝點。”薑翠玲端著一碗湯給薑言,笑眯眯的看著她。

其他人的湯也是由傭人端上來的,唯有薑言麵前這一碗是薑翠玲親自端給她的。

看著眼前的湯碗,薑言忽然覺得有些惡心,她強壓住想吐的感覺擠出一抹笑:“媽,我有些不舒服,可能喝不下。”

“怎麽好好地突然不舒服了?沒事兒,喝點湯說不定就舒服一些。”

說著,薑翠玲竟然親自拿起湯匙準備喂薑言。

薑言立馬心中警鈴大作,薑翠玲以前從未對她有如此親密的行為,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薑言連忙接過碗,擔心被薑翠玲強灌。

薑翠玲見薑言接過湯在慢慢的喝,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和姚詩意有說有笑。

喝完湯的薑言說想去上個廁所,薑翠玲盯著她見底的湯碗點點頭。

來到廁所,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就吐得一塌糊塗,薑言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

“姐姐你沒事吧?需要我進去幫幫你嗎?”姚詩意關心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聽起來還有些緊張。

薑言連忙說自己沒事,然後趕緊洗把臉走了出去。

“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不然你先上去休息一會兒吧?”姚詩意拉著薑言,熱情的帶她上樓。

薑言隻覺得有些暈暈的,身上有些燥熱,大腦都開始不會思考了。

順著姚詩意往前走,薑言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兒,也不知道是往哪兒走的。

突然,薑言感覺自己陷入一個柔軟的墊子裏,身邊似乎還有人。

可她已經沒辦法再睜開眼看看身邊的人是誰,隻能憑著感覺去觸摸,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謝屹遇的身影。

房間外,薑翠玲似笑非笑的看著姚詩意:“你真的願意把謝向澤讓給言言?”

“謝向澤本來就是姐姐的,我也不過是讓一切回歸原位,不是嗎?”

姚詩意的嘴角噙著冷笑,她早就看出薑翠玲對她不是真心的,從小到大驕縱她也不過是做給薑亞忠看的而已。

現在既然都已經撕破臉,那不如更徹底一點。

兩人站在門口密謀著,而房間裏的兩個人則是她們密謀的對象。

謝向澤隻覺得渾身燥熱,急需找一個出口來緩解,他摸索著姚詩意的身影,想讓她幫幫忙。

“詩意,詩意。”謝向澤呢喃著,突然指尖碰到一個人。

撫摸上去,竟然感覺手感細膩順滑,謝向澤立馬毫不猶豫的將她拽入懷裏。

薑言是直接被人拉進懷裏的,她感受到自己撞到什麽,撲麵而來的是濃烈的男性氣息。

“不是謝屹遇的味道,你不是他。”薑言突然開始奮力的掙紮著,沒意料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房間裏的動靜傳來,姚詩意就算極力控製忍耐,也能看出她的嫉妒與不甘。

要不是為了讓薑言騰出謝屹遇未婚妻的位置,姚詩意怎麽可能舍得把謝向澤拱手相讓。

“隻要今晚你們生米煮成熟飯,明天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姚詩意盯著那扇門,自言自語。

薑翠玲最屬意的還是謝向澤,謝老爺子和謝殤要的也是薑言,既然如此,何不順著姚詩意的意思讓薑言再次和謝向澤在一起,皆大歡喜。

至於謝屹遇那邊,如果姚詩意能搞定就是她的本事,不行的話她也不介意讓薑言一女侍二夫。

瘋狂的想法一旦成型,就抑製不住的開始瘋漲,薑翠玲要的是絕對的控製權,她要有能與薑亞忠對抗的能力。

另一邊,駱司有些擔憂的看向坐在後座的謝屹遇,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謝屹遇看出駱司的想法,開口道。

“謝總,我聽司機說夫人下班跟著姚詩意離開了,真的不需要查查她們的去處嗎?”

駱司始終不相信姚詩意會變成好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道理是亙古不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