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甜聽了向徑的話,慌了。
她媽媽現在可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女兒的呢。
可是三個黑圈圈要怎麽解釋呢?
她還沒有想出來,就聽見向徑淡淡說,“如果不是出生日期對不上,你也不像我,我真的要懷疑你是我女兒了。不過的第一胎,肯定是兒子。”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薑喜為什麽對小甜甜這麽好,第一次見麵時,他就找了小甜甜的資料,結果血型對不上
兩個A型,總生不出一個B型。
再一看,也比他那個孩子要大兩個月。
小甜甜本來還慌的,聽了他的話,眼睛一瞪,啪嗒啪嗒上前,伸出小手,狠狠的在他膝蓋上一拍:叫你重男輕女!
但向徑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力氣簡直就是在給他撓癢癢呢。
“看來你應該是缺少父愛,想給自己撿一個現成的麽?”向徑低頭看著她,語氣平淡,“還是叫叔叔吧,我怕以後我兒子會吃醋,你再可愛,我還是要把我做父親的經曆,留給我自己孩子。”
小甜甜眼睛瞪的更加圓了:你就是我老子!!
向徑:“但你今天願意畫我,我很高興。”
還不是因為你是我老子!!
“以後就叫向叔叔,記住了嗎?你有什麽喜歡的,都可以叫叔叔買。”
她怎麽會有這樣的爸爸?
誰要他買東西,她媽媽可有錢了,輪得到他買嗎!
小甜甜有些急躁,急的活生生在原地打了一個圈,捂著腦袋,生無可戀,好頭疼。
太難了,她太難了。
小甜甜朝他擺擺手:你走吧,聊不下去了。
向徑卻把她給拎了起來,“樓下阿姨再找你,小孩子一個人在樓上帶著不安全。”
小甜甜掙紮:不當我爸爸還想想抱我,想都別想!你還抱?我要生氣了!
她氣鼓鼓的:我是真的真的要生氣了!
但小娃娃力氣小,哪裏掙脫得了向徑呢,還是被他提溜到了客廳。
女傭上來抱住她,左看看右看看,有些驚訝:“喲,甜甜這表情是心如死灰吧?小小年紀的,咋啦?”
小崽子一般不親近人,這會兒卻往她懷裏縮了縮。
女傭有些受寵若驚:“甜甜,今天怎麽這麽不開心?寶寶乖,我去給你找糖吃好不好?”
向徑把人帶下來了,也就不注意這邊了,去了季顧仁那邊和他談最後的尾。
小甜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神幽怨。
等向徑再出來,她已經坐在沙發上開始吃蘋果了,手裏握著小小的一塊。
一看到他,她就轉過身背對著他。
這娃娃的脾氣,可真有些怪異。
向徑走過去跟她道別:“叔叔走了,你乖一點,下次給你帶禮物。”
小甜甜不稀罕,又難過,要是她會說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她肯定能解釋清楚。
她想著想著,越來越心酸,卻倔強的沒有哭。
直到下一刻,薑喜的聲音響了起來:“甜甜,媽媽回來了。”
小甜甜就繃不住了,立刻從沙發上滑了下去,小短腿利利索索的跑到薑喜麵前,還沒走到就張開小手,剛好夠薑喜把她抱進懷裏。
她埋在薑喜懷裏,開始掉眼淚,大顆大顆的,委屈壞了。
薑喜心疼的不得了,立刻抬頭不悅的看著向徑:“你欺負她了?”
向徑扯了扯嘴角:“那我可真無辜。”
小甜甜倏地抬起頭,對著薑喜擠眉弄眼一陣,又悵然若失的歎了口氣,又縮進薑喜懷裏求安慰了。
薑喜了解了個大概,平靜的說:“他喜歡當叔叔,就當叔叔吧,我們總不能強迫人家不是?叫叔叔挺好的。”
小甜甜不理解:欸?哪裏好了。
“下次帶著你去挑,挑一個你喜歡的爸爸,不好麽?”
小甜甜垂眸,好是好,但……她親爹是不是有點可憐。
以後她爹會不會嘲笑她認賊作父呢?
向徑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琢磨了一會兒,本來想開口解釋兩句,卻怕說錯話,最後隻問了一句:“去哪了?”
“跟我媽去見了幾個朋友。”薑喜有些疏離的說,“向總要離開了?那再見。”
她抱著小甜甜上了樓。
向徑回頭看了一眼,沒什麽含義的笑了笑,抬腳離開。
薑喜剛回到房間,就看到掉在地上的那張小黑紙團。
小甜甜也看見了,愣了愣,情緒有些低落。
薑喜看了幾眼,差不多猜出來發生了什麽,自家女兒對向徑那種自然而然的好感,肯定會對向徑示好,所以偷偷把這張紙從垃圾桶裏撿回來了。滿眼開心的送給向徑,可是對他而言,這就是一張垃圾而已,又怎麽可能會好好愛惜?
隻是小甜甜,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意被糟蹋,會有多難過?
薑喜仿佛從她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她對向徑,不也是這種主動的討好嗎?
“他不知道,你又何必這麽喜歡他呢?”薑喜想著向徑的作風,甚至不確定,他能不能當好一個父親。從一個人對待其他孩子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他對孩子有沒有耐心不是嗎?
薑喜本來想著小甜甜這麽需要父愛,打算坦白,可這會兒又有些猶豫了。
先不說他對孩子的喜歡程度,向徑教出來的孩子,三觀還不一定呢。
薑喜一邊想,一邊放下小甜甜,把小黑團紙片撿起來,本來打算撕的,可小甜甜眼巴巴的看著,想阻止又不敢開口。
她於心不忍,到底還是把紙片還給她了。
小甜甜小心翼翼的收好了。
薑喜歎口氣,她把小甜甜的資料都給換了,最開始是因為對他的失望,現在她也不知道,這麽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小甜甜在薑喜麵前是一點忌憚都沒有的,撒了會兒嬌,就被媽媽帶到**午睡去了。
等她睡著以後,薑喜下了樓,正好季顧仁在客廳,看見她以後,招了招手。
“季叔叔。”薑喜走過去,禮貌的喊。
“今天向總過來,把後續處理了,你告訴叔叔,這次談的這麽順利,是不是你的功勞?”
薑喜並不太想討論這個話題,隻說:“是他給的補償。”
季顧仁一頓,畢竟不是親生父女,很多話不方便問,隻跟薑喜道了謝。
薑喜笑著說沒事。
可是她心裏拎得清楚,她是一點都不想和向徑牽扯上關係的。
向徑那邊是怎麽想的,她就不知道了。
……
薑喜和向徑,再有交集,還是因為施嘉楠的事。
那是一個月以後,施嘉楠和新婚丈夫,傳出來家暴的事。
媒體那邊,其實被壓了下去。
施嘉楠在大家麵前,也依舊是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有人問起,她也隻是淡淡的丟出“謠言”二字。
可是她事後,約了向徑吃飯。
在薑喜意料之中,他沒有拒絕,反而說:“你跟我一起去。”
薑喜笑了笑:“去給你撐場子?”
要是施嘉楠真的被家暴,他帶人走,如果沒有,他“嬌妻”在懷,也不至於太丟臉不是?
向徑頓了頓,沒有否認。
薑喜體貼入微,那一天的妝容,也要比往日精致不少,她大多時候都是淡妝,但去跟施嘉楠吃飯的那天,她化成了一隻“狐狸精”。
向徑早就在樓下接她了,見了她的新模樣,他隻是皺了皺眉,“這個妝不太適合你。”
薑喜心裏翻了個白眼。
得。
給你長臉的還要被你嫌棄。
可她臉上非常平靜,淡淡說:“我喜歡。”
向徑也就不好說什麽了,到了跟施嘉楠約定的地點,果然她的老公也在。
男人的視線在薑喜身上轉了一遭,隨後若無其事的移開,卻又偷偷看了幾眼。
施嘉楠的視線也集中在向徑身上,似乎有千言萬語,最後冷淡的說:“好久不見。”
她的老公,叫王競豪,跟向徑在生意上有往來,兩個人很快就寒暄起來。
施嘉楠喊住他,說:“老公,替我夾菜唄?”
王競豪有些不耐煩,到底是照做了,畢竟他答應過她,在外麵要給足對方麵子。
施嘉楠又吩咐了他做了好幾件事,最後一件,係鞋帶,有損男人尊嚴,他真的忍不下去了,甩下筷子,臉色不太好的說:“今天吃飯,是我老婆想敘敘舊,不過我公司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希望你們用餐愉快。”
他離開前,又看了薑喜幾眼。
以前,他從來沒有關注過薑喜,可今天她換了個妝容,就吸引住他的視線了,果然她今天的妝才不像向徑說的那樣不合適,一看就是好看的。
她的心情好了點。
向徑看了眼薑喜,沒什麽表情。
施嘉楠笑著開口說:“我老公對我很好的,我們過得很幸福,家暴的事,都是假的。”
一個女人,在前任麵前秀幸福,顯然就是在告訴對方,她可以遇到更好的。施嘉楠這會兒就是想在他麵前炫耀呢。
薑喜不方便插嘴,隻坐在一旁默默的吃著甜品。
向徑耐心的聽完,耐心的“嗯”了一聲,聲音還算誠懇:“幸福就好。”
他也不甘示弱,想上來握薑喜的手,她卻避了避。
向徑的手略微的頓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又坐了五分鍾,對施嘉楠說:“我想你這邊,應該有司機等著你,我們就散了吧。”
他站起來,薑喜也跟著站起來。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往外走,施嘉楠卻在這個時候壓抑的開口:“向徑,留下來吧,我想和你聊一聊。”
向徑皺了皺眉,卻沒有回頭,他打算帶著薑喜離開的。後者卻說:“跟她聊一聊吧,或許你能收到意外驚喜呢?”
她說完這句話,就率先離開了。
走到包間門口時,隻聽見施嘉楠有些承受不住的說:“我其實,過得一點都不幸福,一直就是裝給你看的。”
薑喜搖搖頭,愛情裏,何必要死要麵子呢。
她沒有直接離開,畢竟向徑跟她一起來的,隻有一輛車,她得等她。
在車上,其實挺無聊。
趙文凱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一把遊戲結束。
他道:“向總呢?”
“跟施嘉楠在一起。”
趙文凱挑眉道:“萬一人家幹材烈火,你就不難過?”
薑喜伸了個懶腰,剛才吃了不少,這會兒還有輕微的飽腹感,她敷衍的說:“難過,都要難過死了。”
哪裏有半分誠意?
趙文凱笑了笑,“你這不喜歡,看來是非常不喜歡了。以前的你要是看到向總和其他女人一起,還不得氣炸了?當然,我今天不是來調侃你的,向總電話打不通,麻煩你轉告他,不要忘了明早的會議。”
薑喜說行。
剛掛了電話,就聽見向徑的消息在不停的閃爍。
[剛剛在和誰打電話?]
薑喜說:“一個朋友。”
[進來接我,聊完了。]
薑喜正要進去,譚雯卻打電話過來,告訴她,甜甜一直咳嗽個不停,不知道是怎麽了,現在剛剛送去醫院。
她心裏一緊,給向徑發消息說:[我給你找個代駕,有點事,就不進來了。]
向徑卻很堅持:[你進來。]
她這下回都沒有回。
向徑那邊再有幾條消息,她心煩,直接拉黑。
施嘉楠看著向徑總是看手機,卻沒有等到人進來,笑了笑。
她的眼睛很紅,卻也不介意也寒磣向徑一把:“你不跟我在一起又怎麽樣?薑喜也同樣不想跟你在一起。說句實話,難道你自己看不出來嗎,她一點都不愛你。”
向徑臉色不太好。
“你跟我說,你跟她那一次不是意外。可是那又怎麽樣?她對你一點占有欲都沒有,甚至不願意多看你一眼。”施嘉楠笑了笑,說著一個真正的事實,“女人變心了,那就是變心了,哄不回來的。何況,以前她年輕,這兩年要是經曆的人多了點,沒那麽好騙的。”
向徑想也沒想就起身離開。
“你看她,對那方麵的事也沒有太大反應,你猜從多少人的**躺過,才能練就這樣的淡然?”
向徑冷酷的說:“閉嘴。”
他很少有這樣不近人情的時候。
施嘉楠詛咒他:“你這麽喜歡利用女人,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你喜歡的人,最後絕對不屬於你。”
向徑這下什麽反應都沒有。
隻是得等到過幾天,她才會知道,沒反應其實才是最大的反應,因為心底肯定在盤算,該如何讓對方不好過。
而向徑報複人的手段,無疑就是讓對方錢財流失。
施家一連幾天,丟了好幾單生意,到頭來他們都沒有想明白,酒究竟是得罪了誰。
……
薑喜打出租到醫院的時候,小甜甜已經被送去做檢查了。
譚雯見她一副心慌的模樣,安慰道:“不要怕,可能就是有些感冒了,這些天天氣轉涼,很多人都生了病。”
薑喜勉強的點了點頭。
在走廊艱難的等了二十分鍾以後,醫生終於走了出來,說:“她的聲帶雖然在慢慢長,不過有一個多出來的小肉球,要是肉球會長大,可能會演變成腫瘤,得盡快安排手術割了。”
薑喜呼吸一窒,如果不是此刻譚雯扶著她,她都要站不穩。
她這幾天還剛沉浸在小甜甜在慢慢恢複的喜悅裏,誰知道又來了這麽一出,她的心情一下子就掉進了穀底。
這麽小的年紀,要接觸冰涼的手術刀,薑喜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受不了極了。
小甜甜被護士抱出來的時候,還在咳嗽,看到薑喜,雙眼淚汪汪的,過來要她抱。
她用小腦袋不停摩挲著薑喜,表示自己不舒服。又抬起下巴,指著不舒服的地方要薑喜摸一摸,她的眼睛都急得紅了。
薑喜都心都要碎了,“甜甜乖,睡覺覺好不好,醒來了就不難過了。”
小娃娃做了個嗚咽的表情,薑喜緊緊的摟住她,她終於有些後悔,甜甜其實一出生,就因為身體不好生了很多病,小小年紀就變得很敏感,或許她那個時候,就應該聽醫生的話,不讓她來這個世界受苦。
她那個時候,是不是太自私了一點,就因為自己舍不得,就讓她生下來活受罪?
薑喜想著想著,就開始掉眼淚,她太自責了,太難受了,她從來沒有這麽後悔過。
譚雯說:“喜兒,你不要難過了,咱們乖乖做好手術,不會有什麽事的,而且這個時候,你應該要堅強不是?”
小甜甜也乖巧的摟住她的脖子,蹭著她安慰:麻麻不要難過,我也沒有那麽難受了。
她為了不讓薑喜難過,乖乖的閉上眼睛開始睡覺,偶爾也咳嗽幾聲,再難不舒服了,就緊緊的拽著薑喜的衣角,才能有些安全感。
小甜甜睡著了以後,薑喜輕輕的抱住她,然後跟醫生商量事宜。
“還是那句話,手術是越早安排越好,她的聲帶慢慢長好了,這個肉球割了以後,可能恢複好她就可以說話了。”醫生建議道,“不過,到底還是有些風險的,國外技術也要比國內先進許多,看你自己怎麽安排。”
薑喜抿緊嘴唇,注意力隻在風險兩個字上:“風險有多大?”
“隻能說不算小,孩子太小了,底子弱,肯定沒有大人那個承受能力。”
薑喜說:“那您有沒有好的醫生介紹?”
“英國的black醫生是這方麵的專家,微創手術沒有比他做得更好的了,如果能聯係到他,當然會要安全許多。”
薑喜點點頭,立刻托人去打聽black醫生。
但這號人平日裏都忙,時間都是安排好的,醫者仁心,幾乎不會讓破例插隊。
哪怕薑喜願意出昂貴的費用,對方也表示近期的時間不可能空出來,他得對他的患者負責,任何人都是緊急的情況,每個人的人命,都一樣重要。
她有些絕望,也急躁,這件事情總是讓她沒有辦法靜下心來。
譚雯安慰她說:“要不然就在國內做了吧,咱們國內也是有不少優秀的醫生……”
薑喜打斷她,說:“媽,這件事情上,我不可能妥協的。”
譚雯頓了頓,歎口氣。
薑喜是她的女兒,她很心疼,能體會她的感情。隻不過譚雯是喜歡冒險的人,她會險中求勝,薑喜是個不敢冒險的人。
她對甜甜的那種愛,比很多母親都要小心翼翼。
自從那天從醫院回來,薑喜幾乎就沒有怎麽好好休息過。
譚雯想了想,說:“或許你可以去找找向徑,幾乎沒有人的人脈比他廣了,他應該能有辦法。”
薑喜有些遲疑,她不敢確定向徑會不會幫忙。
畢竟那一天,他們倆鬧得很不愉快,她甚至還拉黑了他的微信。
但這個時候了,總是要試一試。
薑喜先聯係了趙文凱。
她說:“我找向徑。”
“向總好像心情不太好,你惹他了?”
薑喜把事情說了一遍,趙文凱不知道去說了什麽,好半天才回來:“看樣子,是不太想見你。”
“甜甜生病了,有點事想找他幫忙。”薑喜說,“他要是不見我,你告訴我一個地點,我去堵他。”
趙文凱最後把今天談生意的地點告訴了薑喜。
“謝謝。”薑喜真誠的說。
……
酒吧裏是一如既往燈紅酒綠的場合。
向徑身邊的人,總是不停的說著男女之間那點段子,講著講著,幾個人連伴都找到了。
身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視線突然一頓,對向徑說:“向總,你太太來了。”
向徑抬起眼皮往門口掃去,果然看見薑喜正在朝這邊走來。
他沒直接搭理,手上還拿著酒杯,正打算喝一口,就被人搶了過去。
薑喜把他的酒往邊上一放,道:“我有點事想找你談談。”
向徑有點冷漠。
但薑喜伸手拉他的時候,他沒怎麽掙紮的就跟著她走了。
旁邊的人看不出來,得出的結論是,看來這一對的感情,也沒有外頭傳的那麽好。
……
向徑跟著薑喜到了門外。
“我想找你幫個忙。”薑喜開門見山道,“我需要找一個black醫生,英國的微創專家,甜甜病了,需要手術,我這邊,不太好聯係他。”
向徑盯了她一會兒,不動聲色的問:“那天為什麽拉黑我?”
薑喜說:“那會兒忙,還有點心煩,抱歉。”
“那忙完了呢,事後呢,也沒時間?”他的聲音有些咄咄逼人。
薑喜啞口無言。
“現在有需要用我的地方,就來找我了,合著我要是沒點利用價值,你理都懶得理我。”他語調漸漸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