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古玩店掌櫃

這古玩店門麵裝修的跟古裝電視劇裏的風格似的,但規模不大就十多平米,還掛著個老舊的牌匾,上麵寫有五個金色大字,“朱記古玩店”

此時這朱記古玩店尚未關門,店裏有個穿黑短袖的中年矮胖男人,此刻他正坐在櫃台後麵拿著一個玉佛像把玩,櫃台上趴著一隻懶洋洋的大肥貓。

老醫生走近叫了一聲大勇,那矮胖男人聽到有人叫立即回過神來,猛一抬頭看到了我們,連忙出來迎接,恭敬的叫了一聲那老醫生舅舅。

我這時才知道,這個老醫生說介紹能摘掉戒指的人,原來就是他自己的外甥,難怪那麽好還會請我們吃飯。

這間朱記古玩店的老板叫朱大勇,他嘴巴留著兩撇猥瑣的漢奸式小胡須,一看就知道是個奸詐之人。

朱大勇把我們請到店鋪後麵的大廳坐下,這大廳隔著古玩店也就是一個門口而已。我站在門口看了看他的古玩店,裏麵擺著很多表麵上看起來是古玩的東西,有各種瓷器瓶子、各種古書、各種古劍以及青銅酒杯之類的。不過我能看的出來,這些全都是假貨而已,真正年代久遠的東西上麵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息。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能夠感受得出那種古物散發屬於它那個年代的氣息了,看一眼就知道大約是多少年前的東西,也許是古銅小刀帶久了的緣故吧!

不過對於這些我毫不關心,我不是來賣古玩也不是來買的,這些古董是真是假都與我無關。

賣假古玩哪能混得到飯吃,像朱大勇做這行的人,肯定有真正的好東西,隻是藏了起來罷了。這古玩店外麵擺上假貨掩人耳目,真正的古玩肯定沒拿出來,若是有真正行家上門,做成一單生意就夠吃三年的了。

朱大勇邊給老醫生和我們倒茶,邊問老醫生我們可是醫院帶的學生仔。

以前很多學醫的人,畢業了就直接到醫院去讓醫生帶,看我和葉肥嘰正是這樣的年紀,朱大勇便有此發問也不奇怪。我雖然才十五歲,但麵相看起來足有十八歲,也許是這兩年飽經風霜的緣故。

老醫生喝了一口茶才笑嗬嗬的對朱大勇說:“不是的,這位小哥和小姑娘是來求助的,他們撿了枚血色指環戴上取不下來了,到了醫院裏也沒法取下來,所以我特地帶他們倆過來讓大勇你來試試,取下來這枚血色指環就歸你了。

朱大勇問老醫生什麽樣的血色指環,快給他看一看。

老醫生看了我一眼,我立即把右手從口袋伸到了朱大勇麵前,他瞪大眼睛看了看我中指戴的這枚血紅戒指,接著用手指又摸了摸。突然他的表情變的猥瑣又激動,像見到女神洗澡一樣,那兩撇猥瑣的小胡須因為激動而不停的隨著嘴唇抖動

我看著朱大勇這幅表情就不由得心生厭惡,心想這血紅戒指確實不是普通的東西,估計他也是有命看沒命拿,到時候出了事可不關我的事了。

朱大勇一連看了好幾分鍾,返回房間拿了一把小電筒照著又看了幾分鍾,最後才站起來裝作一副很淡定的表情問我,這戒指哪裏得來的。

我把先前的謊話對朱大勇又講了一遍,說江邊釣魚水裏撿到的,戴上就取不下來了。

朱大勇聽後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叫我稍等一下,說著就拉上老醫生回房間裏去了,不知道他們在商量著什麽,總之我看到朱大勇第一眼就覺得不是好人。

葉肥嘰告訴我說她進了這個店裏感覺渾身不舒服,會不會被騙了啊!

我叫他別擔心,除了這枚血紅戒指外他能騙什麽,這血紅戒指是我不敢要的,所以他拿的走也不能稱為騙。

半響後老醫生和朱大勇才從黑乎乎的房間裏走出來,他滿臉堆笑的對我說他倆剛才在房裏商量摘戒方法呢!這些是祖傳的法子,不便讓外人聽到,讓你們等久了希望小哥哥你見諒。

朱大勇說完讓我跟他進來房間一趟,我立即跟著他進了那間黑乎乎的房裏,裏麵不但伸手不見五指,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還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房間裏起碼躲藏著十幾隻鬼,不過都是小角色罷了,估計是朱大勇養來看家的。

進入房間後朱大勇拿出了一把特製的手電筒,燈泡的蓋很朦朧不是玻璃,看起來是水晶玉石打磨而成。他讓我把手伸出來照,這特製手電筒一照嚇人的事情發生了,血戒反射出來的光把牆上染成了一大片血紅,就像潑了一大桶血上去一樣。

朱大勇整個人都看傻了,啊看著牆上這一抹血光驚訝的嘴巴都合不回來了,那雙鼠眼裏盡是讚歎和驚訝,接著又轉變為貪婪,連口水都流出來了,仿佛看到**西施一樣。

不過幾秒鍾之後他隨即又回過神來,又假裝出一副很淡定的表情,告訴我說這血戒確實是不錯的藏品。應該是清代西域進貢皇宮的貢品,為上等雞血石製成,現在行情大約五千來塊。但這東西被下過邪咒,邪煞之氣重的很啊!普通人根本沒福氣擁有,所以小哥你才會戴上摘不下來,再多戴個十天半月的,說不定小命都難保嚕!

朱大勇說了一大通嚇人的話,我聽不過去打斷了他,說得了得了你別嚇唬我了,我比你懂的不多但也不會少。你不就是想要這個血紅戒指嗎?我又沒說不給你,但你也要先有本事取的下來啊!沒本事給你都不是你的。

以我的直覺來判斷,朱大勇說的話都是放屁,這枚血紅戒指起碼有五千年至上萬年的曆史了,什麽狗屁清代西域進貢都是忽悠。不過我無法得知這枚血戒原先的主人是誰,又為何會流落到馬江河底,這枚血戒那晚雖然給我重播了那吊死鬼的往事,但卻沒有告訴我它自身的來曆。

朱大勇拉亮了電燈,一臉恭謙的對我說:“好的那小哥你等一下,我得和我阿舅講講,先準備準備一下。”

朱大勇和我又出到了客廳,他和老醫生湊耳邊嘀咕了幾句悄悄話後,這老醫生就出門離開了。半個小時後老醫生拿了一小袋血回來,也許是第六感,我第一眼看到這小袋血就猜測是女性的月經血。

老醫生把那小袋血交給了朱大勇,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個銅碗,把那一小袋血都倒了進去,剛好倒了小半碗。

這一切都準備好之後,朱大勇滿臉堆笑的又端來一個裝滿水的盤子,叫我先把手洗幹淨。待我洗幹淨手後,他給我中指抹上了一股涼颼颼又刺鼻的藥水,之後他端來那碗月經血,叫我把中指伸進去浸泡。

我開始把中指朝銅碗的血裏伸去,心裏忐忑不安跳的很厲害,害怕等下又會召喚出那個恐怖的紅燈籠來。

我的手指終於碰到了碗裏的血,接著整根手指開始被血浸泡,然而就在那血戒被這月經血淹沒的一瞬間,刹時變的灼熱無比,仿佛是一個燒紅的鋼環戴在我手上一般。我慘叫一聲,泡在血裏的手條件反射的縮了回來,但那火燒般的劇痛依舊,我隨即倒在地上打滾著慘叫連連,那滋味難受極了,就像把手指伸進燒紅的鐵水裏一樣。

葉肥嘰看到我突然倒在地上翻滾慘叫,她一下就嚇哭了,老醫生和朱大勇則站在一邊,等待著那血紅戒指從我手指上脫落。

大約二十多秒鍾左右,中指的燒痛感漸漸減輕直到最後消失,我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喉嚨都叫啞了,但那血戒依然戴在我的中指上。我無力的伸手看了看,五根手指都好端端的,並沒有被什麽燙傷,連脫皮都沒有。

葉肥嘰趕緊過來扶起我,滿臉淚水的問我怎麽會這樣,咱們先不取了先回家吧!

我朝著葉肥嘰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還好暫時死不了,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這朱大勇不靠譜啊!

這下再也不敢泡第二次了,原本以為把手指泡進這月經血裏,那血紅戒指就會像成熟的水果一樣自行脫落。

朱大勇此時也走過來,裝出一副很關心的表情問我,小哥你感覺怎麽樣,這血戒反抗太激烈了,看來隻有縮骨法能取下了。

我有氣無力的問他什麽縮骨法。

朱大勇說縮骨法就是能夠將骨頭縮小,彎曲的本領,這是一種從東南亞那邊傳過來的奇術。普通人從五歲練起縮骨法到入門起碼得二十年,練成之後能躲進一個小空間裏,如墨魚一般能穿過狹小的縫隙或者孔洞。

我叫朱大勇挑重點的說

朱大勇笑了笑,說他有一種藥吃了能暫時進行縮骨,就是那種藥太貴了點,他也隻有一顆.......

我打斷了他的話,說你的藥我可不敢拿身體試驗,說著就站起來,讓葉肥嘰扶著我往門外走去。

朱大勇和那老醫生見狀都急了,問我這是幹什麽呢!這戒指不打算摘了嗎?

我說摘啊!先前還以為你們真有法子,沒想到把我折騰去了半條命,這戒指還安然無恙戴在手上,現在還要讓我吃什麽莫名其妙的縮骨藥,這不是想害我命嗎?不能信了。

朱大勇一臉的歉意,說他隻是低估了這血戒而已,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肯定能成功。

我推開了他沒再理睬,和葉肥嘰直接走到了街上,回頭看朱大勇並沒有跟上來,便叫葉肥嘰趕緊找個旅店住下。明天一早就回家,先不折騰了,這血戒戴著就戴著先吧!有機會了再取下來。

我和葉肥嘰沿著大街上走,最後找了間小旅店住下,隻開了一間房但是裏麵有兩張床。

在這小旅館裏睡著沒多久,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床前有人,猛的睜開眼一看,看到一個大斧子朝我手上劈來。

我的經曆也算多了,人已經不是普通的少年,猛的一個斜翻身,那斧子重重砍在了床板上。

好家夥,這要被他給砍到,手臂非得直接給卸下來不可,我和他有何深仇大恨,竟然出手就這麽重。

我趁那人斧子卡在床板的一瞬間,握緊拳頭一拳就朝他胸口打去。我雖然個子不大,但從小幹重活長大,那雙手的力氣扛起一包水泥和玩一樣,大部分成年男人的力氣還沒我大。那人被我這重重一拳打在胸口,一下就打斷了他兩根肋骨,我的手也打的骨折般的疼。

那人慘叫一聲,放棄卡在**的斧子奪門而出,我沒有追出去,扭頭看了一眼葉肥嘰的床,哪裏還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