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陳先生
我一拉開袋口,看到裏麵根本就不是葉肥嘰,這個人是個男的,而且我根本不認識他。
就在我驚訝的愣住那零點五秒之時,那個人立即猛撞而起,我來不及反應過來,被他一撞到胸口,人就朝後麵翻退而去。這閣樓寬度隻有兩米左右,被他這猛的一撞,我整個人退了兩步直接從閣樓摔到了地上,而且還是橫著摔下來的。
我隻感覺身體重重撞擊地麵,然後感覺身體裏被安放了一台絞肉機般劇痛,接著就有十多秒的時間裏無法呼吸,仿佛肺都停止了工作。這還不打緊,我剛剛可以吸一口氣,就見到門外有一夥人進來了,他們早已守候在外麵了吧!閣樓上的那個人也跳了下來。
童童一臉的著急,拉著我的衣角想把我扶起來,但是我是個人不是靈體,門口有那麽多人我是沒法逃跑的了。這些人可真狡猾,我知道這次真的栽了,忙叫童童先跑掉,之後再想辦法回來救我。
我立即把珠子丟給童童,她猶豫了下從窗戶中飛出去了,屋外麵的人也都進了來,其中包括那個說已經去了出差的老醫生。
這些人進了房間後立即將我給五花大綁,塞住了嘴巴抬起丟進了門口一輛車廂上,車門一關一鎖,接著車子就開動了。這是一部小貨車,車廂後麵除了我之外還坐有兩個人,車子開動後他們就把我的眼睛也蒙上,身上的錢和古銅小刀也被搜走了。
車子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停下來的時候那些人直接把我往一座山上帶去,如此又走了一個多鍾才停下。最後蒙我眼睛的黑布被拉開了,麵前出現了一座木頭修建的房屋,屋裏麵燈還亮著。
這棟木屋不大不小,和我們平常住的房子差不多,但是看起來卻很奢華,連屋門口的路都是用木板架起來的,連地麵都沒碰到。屋門口和周圍種有很多各種各樣的花,這些花有的正盛開著,有的已經結了果實。屋裏裝修的就和電影泰國那些別墅一樣,牆上掛著一些長長的象牙,還掛著一張大大的虎皮等其他物品。
此刻有個人正坐在木屋大廳裏喝茶,他穿著一件深紅色大睡衣背對著門口,那幾個人把我架到木屋門口停下,對屋裏的人恭敬的說“陳先生,人給請回來了!”
屋裏的人聽了後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後繼續喝著他的茶,沒有回過頭來看門口的我。
這個人就是老醫生所講的陳先生,我怎麽看他的背影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細看又覺得很陌生,難道我以前見過他嗎?
我就這麽站在木屋門口,手腳都被綁著沒有解開,那陳先生就坐在木屋子大廳裏喝茶,始終不曾回過身來。大約過了十多分鍾,才看到這個陳先生緩緩站了起來,他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然後轉過了身來。
我終於看到了這個神秘的陳先生,頓時驚的眼珠子差點就掉了下來,這不就是貴港平天山上死去的養鬼老頭陳二餅嗎?這老東西怎麽還活著,難道那時候他沒有死嗎?這怎麽可能,但現在他確實又站在了我的麵前。
我的印象中陳二餅已經死了,但此刻麵前這個人卻長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陳二餅的話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陳二餅雙胞胎的兄弟。
這個陳先生轉過身之後麵無表情的看了我幾十秒,然後走出了木屋大廳到了我的麵前,他竟然親自給我解開了手上和腳上綁的繩子。之後他才開口笑了笑,叫我進來也喝杯茶先吧!這陳先生的第一句話,給我的感覺就和王錘子那樣的親切。
我怯怯的跟著他進了屋裏,在那張矮桌之前坐下,我竟然不敢看麵前這個陳先生的臉,仿佛此刻我是個做錯事的小孩。要知道麵前這個陳先生可不是什麽好人,已知的是他是一個惡毒的養鬼人,尋找合適的人製造意外或者直接綁架殺死,然後取魂用來煉鬼養鬼。再者可以判斷走私販賣文物古董是他生財的門路之一,也許還有別的賺錢門路,但可以知道的是他賺的一定都是不義之財。
不過這些都不關我的事,和我有關的是他綁走了葉肥嘰,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葉肥嘰被關在哪裏,還一連被朱大勇和他舅舅忽悠了兩次。
這個陳先生給我倒了一杯茶,然後一臉和藹可親的問我吃了晚飯沒有,頓時給人感覺和鄰居老伯一樣,但卻讓我渾身裏裏外外都不自在。
我捉起茶杯一口喝下去,但茶太熱燙著了舌頭和喉嚨,我忙跳起來像一隻狗一樣伸出舌頭快速喘氣散熱,茶杯也被打翻在地。
這個陳先生見我這樣也不生氣,自個撿起了茶杯,又用毛巾擦幹我弄濕的桌麵,接著又拿了一個新茶杯給重新倒了一杯,然後說喝茶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嚐才能叫做喝茶。
我又重新坐下,猶豫了幾十秒,突然開口問這個陳先生,我的那個朋友還好嗎?
這個陳先生聽我這麽一問,那放到嘴唇邊的茶杯又放了下來,然後笑著告訴我說好的很,他都是好菜好飯招待著呢!不過現在還不能讓我見到她,要把我手上的血紅戒指取下來之後,他保證會把我們平安無恙的送回家裏。
我一聽激動不已,終於知道葉肥嘰還好好著,陳先生和朱大勇這些賴皮不同,說得話是可信的。
我忙問陳先生有什麽辦法順利取下來嗎?我是真的不想要的,絕對不是不想給你們,隻是先前朱大勇的法子讓人太痛苦了,如把手指泡在熔岩鐵水裏一樣。
陳先生點了點頭,然後問我這個戒指從哪裏得來的,一定不能說謊話騙他,否則他發起怒來就不好了。
我一聽腦子一轉,心想這個陳先生肯定不好隨便糊弄,但是一一如實告訴他又不行,那就半真半假的說吧!把涉及重要*的都隱瞞掉。
我抬起頭告訴陳先生,這血戒是從一具死去上百年的屍體上取下來的,那人死去百年依然陰魂不散,每天夜裏都侵擾我家阿姑。我這個人懂點這個,和村民們一商量,去把那人的墳給挖了出來,發現屍體不但不腐爛,而且還變成了血紅色。最後發現是因為手上戴了這枚血戒,於是我們把屍體搬出燒掉,這枚血戒我鬼迷心竅的藏了起來,之後我戴上就摘不下來了。
這個陳先生一邊聽一邊點頭,聽我講完後又問我戴上之後看到了什麽都給他講講。
我一聽這陳先生果然不簡單啊!難道他知道戴著這枚血戒會召喚出一個神秘的紅燈籠不成,或者他隻是試探的問我,其實他也不知道戴上會看到什麽。
我腦子又一轉,說戴上這枚血戒之後我整整昏迷了三天,這昏迷三天隻做了一個夢,夢見那紅屍生前是在一條河裏撿到的血戒,這也是我跟朱大勇他們講過的。
我說完後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這個陳先生能不能被我這話糊弄過去,我可不能暴露童童的存在啊!
陳先生聽後又點點頭,說原來是這個樣,先講到這裏吧!肚子餓了先吃晚飯再說,他說著就叫人去做飯。
我捉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心裏想著我挖開了這個陳先生養在那白色大屋裏的七具屍體,也就是他養的七煞,這事情他肯定是知道的。不過他現在卻不曾提起,看來應該是等我主動去說,然後承認錯誤並道歉,這樣說不定摘了戒指之後真的會放了我和葉肥嘰。
於是我和陳先生說,我為了找我朋友,被那朱大勇的舅舅騙到那白色大屋,燒毀了房子還挖開了屍體........
陳先生一聽哈哈大笑,說這都是他的錯叫我不要介意,因為他綁了我的朋友,所以我才會救人心切做出那些事,而且那隻是七隻小鬼罷了,不足以提起。
我一聽又一顆心放下了,還以為會因為此事要被陳先生扒下一層皮不可。
不久菜就端了上來,陳先生叫我不要客氣,就當作在家一樣吃吧!我也是餓極了,從昨晚葉肥嘰被綁走後,到現在我都不曾吃過東西,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端起碗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一碗飯吃完後,陳先生又叫人給我打了一碗,吃著吃著我突然問那陳先生,是否知道這枚血戒是什麽來頭,或者曾經聽說過之類的。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多嘴了,這些是我不該問的,可以知道的是這枚血戒很不簡單,這個陳先生絕對不會用來賣掉的。雖然血戒還戴在我的手上,但此刻卻已經是屬於這陳先生的物品,我這麽問就好像是在問對方的老婆哪裏的,是不是處女一樣。
陳先生哈哈大笑,說他小時候曾經聽說過綠戒,也是戴上了之後摘不掉,後來那人跳崖自殺了,別人找到屍體後卻已經不見了那綠戒的蹤影。
見陳先生肚量這麽大,我又問了一個作死的問題,問他能否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