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王一道長真本事
o這血魘是一個男性,它臉上並沒有五官,就是一具血液積聚而成的人形物,依然還是**,就像用一個透明的人形玻璃瓶子裝滿了鮮血一樣。我之所以知道它是男性,這隻是根據它的身材外形來判斷的,因為它胸部平平肩膀寬寬。
可以猜測這個血魘應該也是死在這裏的病人所化,隻是它狗屎運好一點罷了,機緣巧合讓它成了血魘。手術台就好比一個祭台,做手術的人都會流血,厲鬼長年累月被手術台鮮血祭祀,所以最終化成了血魘。
這血魘一出,此刻空氣仿佛都凝結了,似有一股冷風拂過靈魂深處,讓人的頭腦恍惚如在夢鏡中,但卻又是如此的清醒。
我們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這血魘的怨氣和煞氣都太重了,普通人若和血魘擦身而過,回去起碼要病個大半年。
在場的人隻有王一道長和餘金銀依然淡定,剩下我們幾個都麵麵相覷,別人我不知道,但麵對這個全身由鮮血構成的厲鬼,假如沒有王一道長在的話,說不定我早就跑為上策了。
天花板下的血雨淹沒了地板,地板的鮮血便化成了一個血魘,它的身上表皮的鮮血依然流動著,沒有一處是靜止光這血魘兩米多高的身材,鮮紅流動的身體,就讓人以為是那地獄深淵來的惡魔,比王一道長說的鬼王還要厲害,不知道八月十五那天的鬼王又會是什麽樣的呢!
此刻我們與這血魘對峙著,它成了人形後也就這麽站在門口,估計它也知道麵前的人不是那些闖入這裏睡覺的流浪漢那種普通角色。血魘就像一隻老虎一樣,在尋找我們身上的弱點下手,或者它在分析我們中的人哪一個是最弱的。
毫無疑問,在這裏的人之中我是最弱的,因為我其實什麽都不會,而且我八字最容易招惹鬼怪,它會不會拿我當開頭菜呢!
一想到這裏我立即往後挪了兩步,躲在五人的最後麵,留王一道長和餘金銀在最前麵,就算血魘有本事穿過來,那也有人在前麵擋著。
古三雲說血魘不怕法器,因為它不單單是靈體,不過他所說的法器,應該是他們手上帶的普通法器吧!要知道法器這個概念可是很廣的,遠到神話傳說中的寶物,比如太上老君的金剛鐲,觀世音的玉淨瓶等,這些都是法器。近的可以說王一道長的黑繩子,古三雲的黑木棍,我那把古銅小刀等,也都一樣稱作是法器。對付人的叫兵器,對付鬼怪的自然就稱為法器,這是一個統稱。
說到古銅小刀,雖然它已經被陳大餅奪走,但王一道長古三雲這類法器根本不能比,畢竟古銅小刀有上千年的曆史了,都不知道它的來曆。
血魘現身後,已經與我們對峙了有五、六分鍾,王一道長和餘金銀也不商量怎麽對付,如一個雕像一樣站著不動,但眼睛卻一刻不移的盯著麵前的血魘巨人。
並病房裏先前的那股腥臭味,應該就是構成血魘身體的血味,現在血魘站在我們的麵前,那腥臭味更重了。此刻的我們仿佛被縮小了幾百倍,正站在一個二十年沒刷過牙的人嘴巴裏那麽臭,吸一口氣都感覺肚子在翻滾。
忍不住了!王一道長示意我們退到兩邊去,順便把青牛也牽到一邊,他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
聽的王一道長的話,我們幾人立即退到了一邊去,接著便聽到王一道長大喝一聲,然後像個瘋子一樣跳著舞步。
王一道長一邊跳,嘴裏一邊低聲又快速的念著咒,他的手接著不知道從哪裏捉來了一把金粉。隻見王一道長走完舞步念完咒後,將那金粉往空氣中一撒而開,這金粉在他的麵前立即變成了一朵薄薄的金色雲霧。
王一道長的手在這薄薄的金色雲霧中攪動,金色雲霧被攪成了一個太極陰陽圈,遠看就像銀河係圖片一樣。
這太極陰陽圈畫好後,王一道長反手大袖子一揮,大喊了一聲“赦”。
他話音剛落,這個太極陰陽圈立即往血魘的胸口印去,就如一個切菜的砧板朝人扔去一樣。
讓我無解的是那血魘依然站著不動,桶口大的太極陰陽圈“啪”的一聲,不偏不倚重重印在了它的胸口上。血魘的胸口立即出現一個桶口大的窟窿,這窟窿濺出的血飛濺在它身後兩三米遠的牆上。我們隻聽到血濺到牆上一聲潑水聲,接著便看到牆上頓時冒煙了,仿佛那些不是血,而是一桶濃硫酸潑到了牆上一樣。
王一道長這太極陰陽圈在血魘胸口打出的這個窟窿,起碼損失得有一桶血,然而那血魘胸口的窟窿不到一秒鍾又自動愈合補上了。但它失去了這麽多血,補上了這麽大一個窟窿,導致個子也一下變小了許多,此刻身高隻剩大約一米九這樣了。
這血魘被這一重擊頓時失去了理智,它立即抖動著身子,一下便的又扁又寬,就和眼鏡蛇被激怒脖子會變扁一樣。血魘此刻仿佛剛被壓路機壓過,成了大大的一塊,好像兩張紅色被子縫合起來,再把被子剪成一個人形一樣,扁就一個字。
變扁後的血魘像個娘娘腔一樣發出怪叫聲,它朝著王一道長撲去,想把王一道長整個人包覆在自己的身體裏。這種方式就和大蟒蛇捕食,靠身體纏住獵物用蠻力去絞死一樣。
血魘雖然也是鬼,但是它用鮮血凝結成了身體,已經不是一個純靈體了,也隻能和僵屍一樣靠肉搏。但是可不要輕敵大意,小看了它的肉搏,如古三雲所說,人要被它包覆住可就完了,即使憑王一道長這層次的修為,恐怕也頂不住那股煞氣入體。
也就是說這血魘的危險性是它那股強大的煞氣,而不是它那嚇人的外形。一個鮮血積聚而成的巨人看起來是比較唬人,但用一把高壓水龍頭就能把它給衝散了吧!
隻見血魘如一張大被子一樣快速朝著王一道長蓋下來,王一道長此刻看起來是那麽的矮小,就和一個兩歲小孩一樣,一張大被子隨便就能蓋住了,讓我們實在看的驚心動魄。
不過王一道長也不是好欺負的,見血魘向自己蓋下來,立即伸手往腰後掏去,從布袋子裏掏出了一把四、五十厘米的桃木劍來。他的動作快極了,在血魘即將蓋到頭頂的一瞬間,王一道長對著血魘的肚子一劈下去。
我們隱隱看到,王一道長的桃木劍劈下的一瞬間,有一股淡淡的紫光,接著便看到血魘的肚子破開了一條一米多長的大裂縫。王一道長如一隻猴子般靈活,桃木劍劈出裂縫後,他身體隨即跳進裂縫之中,從血魘的後背跳了出來。
血魘這下是撲了一個空,直接撲到了地上去,發出的聲音就像一桶水從一樓潑在地麵一樣。撲到地麵的血魘又成了一灘血,但不到一秒又在慢慢的凝形,王一道長也沒有停,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張符紙。隻見他將符紙扔向空中,用桃木劍朝著符紙一刺過去,這符紙便像燒烤一樣被桃木劍穿在了劍尖上。
血魘即將又凝成人形,王一道長揮舞穿著符紙的桃木劍,嘴裏一邊念著咒。在血魘凝成人形的一瞬間,王一道長大呼一聲,“急急如律令”手中的桃木劍往血魘一揮,那劍尖的符紙便像炮彈一樣往血魘飛去。
零點一秒...
之後,符紙沾在了血魘的額頭上,頓時無火自燃,而且這火是紫色的火。此刻這血魘仿佛是汽油凝結而成似的,額頭的符紙粘著火之後,一瞬間它竟然全身都燃燒了起來。
慘叫聲!接下來我們隻聽到一聲接一聲讓人頭皮發麻,心煩意亂的慘叫,就像一個娘娘腔被捆綁著丟進一大鍋翻滾沸騰的水裏。
血魘身上的大火隻燒了二十多秒,它也慘叫了這麽久,當它全身的大火熄滅之後,血魘依然如先前一樣,隻是身上的鮮血流動變的非常緩慢了,身上還因為火燒過而彌漫著熱氣,再燒久一點就成毛血旺了。
王一道長就是王一道長,隻出手三次就差不多搞定了血魘。
身上的紫色大火熄滅後,血魘呆呆的站了有近一分鍾,接著它的身體忽然像失去了支撐,一下子撲倒在地,又變回了一灘血。隻是這灘血不鮮紅了,甚至還在一點點發黑,流動性也變差了許多,狀態和鼻涕好不了多少。
緊接著我們看到從這一大灘血裏鑽出一個紅色的小人,這紅色小人大概二十厘米那麽高,它鑽出來後直往天花板飛去,一下便沒了蹤影。
王一道長輕蔑一笑,拿出了那個玉石,那隻四手蜥蜴鬼立即鑽了出來,飛上天花板後也消失了。
我還是睡過頭了,打算半夜兩點起的,直到了四點才起,天冷起床就是這麽難,所以八點隻有一更,但說過了八點兩更就不會少,所以今天三更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