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老乞丐之死

我嚇了一大跳,嚇的手電筒都掉到了地上,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古三雲這是已經成功請神上身了。

像這種有本事自己請神上自己身的人,還是能夠保有自己的意識的,不會和一般鬼上身的人一樣,完全被上身的鬼所主導,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製,甚至連醒後所發生過的事情都不記得。

古三雲捉住我的手一秒鍾便鬆開,他也不說話,一把捉起地上他那根黑棍子,站起來便朝著那老乞丐衝去。

這根黑棍子上麵刻有一些神秘的符文,棍子頭部被雕刻成了一個瑞獸麒麟頭,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是一隻沒有角的麒麟頭。

老乞丐正抱著胡穩穩朝牆壁撞去,他也許是突然感受到了身後有一股強烈的威脅,腳步便立即停下,轉過身來把胡穩穩像扔蘿卜一樣,朝著古三雲猛的砸過來。

此刻老乞丐距離古三雲大約有五米遠,而胡穩穩被老乞丐扔起兩米多高,如果古三雲躲身不管,讓胡穩穩直接摔到地上去的話,那得當場摔殘廢不可。

但是古三雲伸手去接,那這巨大的撞擊力會將他撞飛,等身體裏所謂的神離開後,留下的傷也隻能是自己的身體來承受。

可以試想一下,假如一包水泥被機器從五六米之外扔過來,飛在空中兩米多高,恐怕地球上沒幾個人能接的住,更何況胡穩穩比一包水泥重的多,而老乞丐扔的力氣起碼能把他扔出十幾米遠。

這一幕讓我們幾個人都看的揪心,然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奔跑著的古三雲立即停了下來,接著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從他身體裏鑽出。

這老人腳不離地的向前跑了兩步,伸出手接住了胡穩穩,而後又鬆開了手,縮回了古三雲的身體裏去。

胡穩穩勉強站住,還不明白怎麽回事,正疑惑的四處看,而我們都看到了,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了,白發老人從古三雲身體裏衝出,接住胡穩穩又縮回古三雲身體裏,這過程發生的時間不到一秒鍾。

這白發老人就是古三雲請來的神嗎?看起來確實有一股仙氣。

白發老人縮回古三雲身體裏後,古三雲又朝著老乞丐衝去,老乞丐也不躲,跨開腳步也朝著古三雲衝來。零點五秒之後,這兩個撞在了一起,抱住對方在地上飛快的滾動,直到撞到了牆才停下。

他們剛停下來,古三雲立即捉住了老乞丐的肩膀,站起來將他往身後用力一甩,老乞丐像剛才的胡穩穩一樣,被古三雲扔到半空中,正是朝著我們的方向扔來。

我和王一道長幾個趕緊躲開,老乞丐飛了二十多米遠重重摔在我們身後,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古三雲一蹦就十多米,再一蹦就跳到了老乞丐身邊,竟然一把將躺在地上的老乞丐頭顱給擰了下來。

我當場驚呆了,這一幕太血腥太暴力了,老乞丐的頭顱被擰下來後,脖子斷口上的鮮血噴出了兩三米遠,濺的滿地都是。

古三雲手裏提著老乞丐的頭顱,正淅淅瀝瀝的往下滴流著鮮血,他把頭顱往身後一扔,然後整個人便暈了過去,餘金銀和魏二正趕緊過去扶著他。

老乞丐的頭顱被扔到了天花板上,接著反彈掉落在地又滾了一段距離,剛好滾到了我的腳邊。

這頭顱滿臉的鮮血,在地上滾動停下來後,那張臉正對著我,我也看著這張臉。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張臉上兩顆齙牙竟然緩慢的縮了回去,而那雙花生米大小的眼睛開始變大變長,那如老鼠樣尖尖的嘴巴開始往回縮。

看著腳下這個古怪的頭顱,我十分好奇的用手電筒照著,這頭顱的五官停止了變動後,那一刻我的心突然像被刺痛了一下,嗓子一堵似乎喘不過氣來。

我立即蹲了下來,把老乞丐頭顱臉上的血給抹了幹淨,頓時不由得整個人坐到了地上去,

這個老乞丐竟然是張神婆的老公........

我揉了揉眼睛以確認自己是否看花了眼,但怎麽揉看到的都是張神婆的老公,確實是他,難怪先前聽老乞丐講話似曾熟悉。

張神婆老公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怎麽會被上身的呢!我回江口的時候他不在家,應該是來南寧找張神婆來了。可是他怎麽會來到這醫院呢!難道沒有錢住旅館,跟著一些乞丐來這裏過夜,同來的乞丐都嚇死了,而他卻被附了體。

就在我捧著這人頭發愣的時候,突然聽到王一道長大喊了一聲小心,我立即回過神來,但這時麵前的頭顱竟然一蹦而起,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隻感覺到脖子一痛,慘叫了一聲,雙手條件反射的捉著這個頭顱往外扯,手電筒也掉落在地。

可是我越用力扯脖子就越痛,那頭顱就咬的越緊,我隻能雙手捉著不讓他往深了咬,人也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打滾起來。

頭顱脖子斷口上的鮮血沾濕了我的胸口,我感覺就像被潑了硫酸一樣疼,感覺開始腐蝕我的肌肉,慢慢的胸口的肋骨就會露出來。

王一道長和胡穩穩立即衝到了我身邊,胡穩穩死命的按著我,而王一道長用手一拍,便把這個頭顱從我的脖子拍開,像個籃球一樣在地上滾了好遠。

驚魂未定的我把手往脖子摸去,好幾個牙印,把手伸到麵前一看全是血,而脖子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血,鮮血從胸口流到了大腿去。

童童這時也從我口袋裏出了來,一臉著急的問,跳河哥哥你疼不疼啊!

我疼的咬緊牙齒,告訴童童說疼啊!疼死了我,童童快想辦法幫我止血。

王一道長立即說止血止痛特效藥他有,長年隨身攜帶,剛才被老鼠咬的傷口就靠這個藥呢!說著他就拿出了一個白色小瓶子,打開瓶蓋把手指伸進去,伸出來後手指頭沾有黑色的藥膏。

這藥膏奇臭無比,就像一坨黑色的屎,放進瓶子裏醃了一年一樣。

王一道長沾了藥膏的手指往我脖子的傷口抹了抹,我隻感覺又黏又冷,不到三秒鍾脖子痛感便消失了,緊接著而來的是一股灼熱感,好像一個剛從鍋裏撈出來的茶葉蛋緊貼在我的脖子上,燙的我牙齒差點咬碎了。

這股灼熱感持續了有半分鍾,之後我滿身大汗,衣服和**都濕透了,額頭上的頭發有汗珠滴下來。

王一道長告訴我說沒事了,我又用手朝脖子摸去,摸到那幾個傷口都閉合了,就像用膠水沾上的一樣。

我問往一道長能頂多久,他告訴我能頂一天,到時候就算藥效過去,傷口也閉合開始結痂了,隻是這老乞丐被邪物附體,咬的傷口有凶煞之氣,出去之後他給張符紙我燒了泡水喝才能驅除出體外。

我點點頭,說了一些感謝的話,暫時沒有告知王一道長,這個老乞丐是張神婆老公。

我站了起來,看到餘金銀和魏二正扶著古三雲,但古三雲依然沒有清醒。他剛才請神上身,那一下瞬間透支了身體的潛能,昏厥過去也是正常,這是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回家睡上幾天就調養回來了。

其實如果他請神不是和...

張神婆老公搏鬥的話,也不會昏厥過去,要知道張神婆老公雙手的力量起碼能搬起五六百斤的重物,而古三雲卻一下把老乞丐給秒殺。

童童見我站了起來,一臉關切的問我還疼不疼,我告訴她不疼了,叫她先躲回到我口袋裏去,那個壞家夥太厲害了,它隻是失去了附體的人身,以靈體狀態存在的它說不定更加的厲害。

童童不願意,她跳上我的肩膀,小聲說等下她用珠子把那壞家夥吸進去就行了。

童童的法子雖然可以,但那珠子神秘,我們並不曾識得珠子的真正用法,也知道絕對不會是童童那樣放進嘴巴裏吸。

也許有人說幹嘛不試一試,可是如果真能吸的話,那這珠子肯定要被王一道長給搶走。

再說了這裏有王一道長和餘金銀在,先前張神婆老公力大無窮難對付,但現在他已經死了,上他身的邪物變回了靈體。這裏有餘金銀布置的地網鎖魂陣,靈體是無法逃的出去的,而王一道長和餘金銀正是對付靈體邪物的專業高手,接下來就等著看戲吧!

童童最後還是回到了珠子裏,這裏畢竟不是在水裏,不是她的主場,有王一道長他們在,我怎麽舍得讓童童去冒那麽大的危險。

我問王一道長,老乞丐已經死了,那附身的邪物去了哪裏呢!

王一道長說躲起來了,至於躲到了哪裏,相信瞞不過餘老哥。

餘金銀緩緩抬起頭,看了我們幾個人一眼,然後說跑進了外麵的迷霧中,不過它是出不去的。

餘金銀話音剛落,他轉身走到了張神婆老公的屍身旁邊,彎下腰把手伸進了張神婆老公的褲襠裏,然後拿出了那個破碗還有那根筷子大小的敲碗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