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舅媽去世小萌空出世
準備吃飯的我一聽到這個消息,筷子和碗差點掉到地上,要知道馬蜂可不是普通的蟲子,這十多年村子裏已經有三個人被馬蜂蜇死了。可是據我所知,馬蜂群都在一個地方,也就是我藏錢的山洞口那山穀裏。那邊都是杉樹鬆樹哪來的竹筍,而大舅媽找竹筍的山離那好幾裏,怎麽會被馬蜂蜇呢?
大舅嚇慘了,哪還有吃飯的心思,立即丟下碗筷,飛快的衝了出去朝著山上跑去。我叫表妹看家別亂跑,自己也出了門口,到村裏殺豬佬家裏借了摩托車備用。接著我到村頭的酸檬樹弄了幾根刺,又馬不停蹄的朝著山上走去。剛翻過一個山頭,就見到大舅背著大舅媽,急匆匆的往家走,後麵跟著哇哇大哭的小表妹和小表弟。
我立即上前叫大舅先把大舅媽放下來,說我有個法子要試一試,不然去了醫院幾率也很渺茫。
大舅滿臉大汗,胸口都濕透了,他隻是一個老實的莊稼漢,一輩子沒出過遠門。在他看來我是見識了世麵的,而且還做倒賣藥材的生意,所以他也相信我,便把大舅媽放了下來,催促我快一些看。
大舅媽穿著短袖,臉又紅又腫,像個圓圓的西瓜,腫的好像皮膚隨時都會忍不住裂開爆炸。我的手往她臉上摸去硬棒棒的,而她的身上也很腫,估計被蜇了好幾十針,這個量凶多吉少啊!可是一旁的表弟表妹卻沒有被蜇一針,這讓我感到十分的古怪,不過當下情況緊急,我也沒有心思追問那麽多。
我從身上拿出三日驅蟲露,因為清明回家掃墓蚊子多,所以我帶上了三日驅蟲露,就放身上也不會被蚊子咬。捏開了大舅媽的嘴巴,我滴了兩滴進她的嘴裏,然後又用酸檬刺紮進她被蜇的傷口。
我將酸檬刺起碼紮進她的皮膚兩厘米深,足足紮了二十多根,然後又開始全部拔掉。立竿見影的效果出現了,有黑紫色的血從每個刺口流了出來,這些血接著又變的和水那麽稀。
大舅媽的臉色好了些,但依舊那麽腫,人也沒有醒來,而大舅喘著粗氣,表情很痛苦的看著自己老婆。
時間不能浪費,做完這些後我立即背起了大舅媽,飛快的朝著山下跑去。到了村子有不少村民圍了過來,大家都一臉的關心問這問那。
我把大舅媽放車上,讓大舅坐後麵扶著她,發動車子朝鎮上醫院趕去。村子距離鎮上也就三到四公裏,不一會兒就到了鎮醫院,大舅背起大舅媽就進了醫院,我停好車後也跟了進去。
村鎮醫院沒什麽講究,掛號什麽的都不用,人來就直接送入病房,告訴了醫生是被馬蜂蜇的。醫生立即拿聽筒放在大舅媽胸口聽,他聽了一會站起來告訴我們,說情況很不妙,鎮醫院條件有限,讓我們立即送到縣醫院去吧!
鄉鎮醫院沒有車,我們又隻能開摩托車,將大舅媽往桂平醫院送去。我開的很快,沒多久就來到了桂平醫院,大舅媽直接進了急救室。幾分鍾醫生出來告訴我們,情況很不好,讓我們做好心裏準備。
我一聽這話不由得一愣,而大舅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去,醫生將他扶到了一邊的凳子上。大舅媽要進行急救,我交了錢之後,醫生拿了幾張紙,讓大舅在上麵按了紅手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卻又等的度日如年,大舅坐椅子上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等了有兩個多鍾,等到的是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大舅媽嚴重肝腎衰竭,已經救不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大舅終於崩潰了,捂著臉哭了起來,我呆在一旁不知所措,心裏也很難受,但知道還是要麵對現實。不過我心裏很不解,為什麽會這樣呢!我一回家就有親戚意外去世,這個中會有什麽原因聯係?
也許是我想多了,命中注定如此罷了,從她出生起就注定隻能活這個歲數了,就算不被馬蜂蜇也會被蛇咬..........
我搖頭歎氣,這時看到大舅媽的魂魄從急救房裏走了出來,目光呆滯的朝我們這邊看來,然後變的透明不見。我立即在心裏念動“勾魂咒”,大舅媽的魂魄又顯現了出來,我立刻衝進急救房,割了一把大舅媽的頭發,出來將她的魂魄收進了她的頭發裏。
我之所以沒用童童的珠子來收,是因為這珠子認主,普通的魂魄收進去會化掉,隻有童童的意念才能安全使用這珠子。
大舅媽死的突然,連半句遺言都來不及留下,而且表弟表妹們還小,她的亡魂必定會守在家裏不願離去。如果這樣的話會給家裏帶來厄運,說不定她還會將表弟表妹們帶走,所以我必須謹慎處理,讓她了結心願。
接下來醫院派車將大舅媽的遺體送回了村裏,舅舅將她背回了家,村裏同族的親戚都來了。有的準備棺材,有的去請做法事的法師,有的準備各種做法事的物品,大家都忙活了起來。
大舅抹著眼淚在門口放了一串鞭炮,然後拿著盤子開始燒紙錢,一邊燒一邊喊著大舅媽的名字,七歲的表弟,八歲和六歲的表妹都哭成了淚人,讓人揪心。
大舅媽的葬禮進行了兩天,下葬那天剛好是清明節,同時這天也是我的生日,但這生日就不過了。大舅媽雖然已下葬,但這個事還沒算完,在她頭七那天,我要讓她和大舅對話,把一些事交待一番。
下午葬好大舅媽回來,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我沒有回大舅家,而是直接回了舅舅家。這天是清明節,童童去年說小萌空會在今天出來,我需要做迎接她的準備。
童童說這天隻需要將珠子放在水裏就行,於是我便關起門來,將珠子放入了水缸裏麵。接下來我就這麽蹲在水缸邊,等待小萌空出來,一直等到了天黑.........
也許是紅球那把火的緣故,那顆鼠
丹已經在我體內溶解,已經屬於我的身體,王一道長拿不回來了,所以現在的我夜裏看東西還是和白天一樣。
我在水缸邊站了好幾個小時,當晚上十一點半的鍾聲敲響,水缸裏的水開始抖動,仿佛發生了地震一樣。這看的我心跳加速起來,還朝著水缸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裏麵是小萌空嗎?不過並沒有任何回應,同時又覺得有些傻。
水就這樣抖動著,抖的劇烈的時候還濺了出來,持續了半個小時。當十二點的鍾聲敲響的時候,水缸裏多出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水裏像條大魚一樣遊來遊去。
“啪”的一聲,這個小女孩鑽出了水麵,那水花濺了我一身。我後退了幾步,見到小女孩雙手趴在水缸邊,兩條腿還泡在水裏,她瞪著大眼睛看了我十多秒,然後開口問我,你是跳河哥哥嗎?
我激動的不得了,連連回答說我是跳河哥哥,你是小萌空對不對,你怎麽不講你家裏話呢!
這個小女孩連連答應,說她就是小萌空,是童童姐姐教她說話的。
小萌空也是一隻水鬼,剛死沒過頭七,還沒有成鬼就被童童收進了珠子裏,在裏麵養魂了一年,所以身上也是一點鬼氣都沒有。也許是童童教的好,小萌空雖然才五歲,但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卻像十歲的小孩,聰明伶俐。
六歲的童童和五歲的小萌空除了外表之外,智商都不像小孩了,但四歲的小見崎卻各方麵都是小孩,也許這是人鬼的區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