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鬼記事錄
我問童童知不知道出路在哪裏,她竟然說不知道,連童童都不知道,那怎麽辦。
禽獸小弟弟不服氣,他拍了下我的腦袋說:“你還敢說我尿褲子,你還不是也嚇傻了,都和誰說話呢!童童童的。”
連童童都不知道出路,我哪裏還有心思和他廢話,吼了一聲:“不想死趕快找出去的路吧!”
禽獸小弟弟比我大不過五、六歲,我完全沒把他當大人看待,雖然我才十五歲,但我也沒把自己當做小孩。
我們在洞裏轉了一大圈,又回到了這紅斑大蛇皮這裏,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竟然爬上了這個30度的小陡坡,來到了這條紅斑大蛇皮麵前。
太震撼了,在此之前我見過最大的蛇,就是在黃姚和黃老伯去仙殿頂采草藥遇到的花斑大蟒蛇了。但那也不過大腿粗而已,這和水桶那麽粗的蛇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這麽大一條蛇,水牛都吞的下吧!想想就不寒而栗。
我用手摸了摸這蛇皮,光是鱗片就有半邊雞蛋那麽大,也不知道這條大蛇蛻皮多久了。我在水溝田間草叢見過的蛇皮,一般都是黑色或者白色灰色的,但這樣紅白色的蛇皮還是第一次見,也許和山洞的環境有關。此刻這條蛻過皮的紅斑大蛇離我們有多遠,如果我們亂跑的話,說不定跑到它的窩裏去送菜都難說。
情況比我們想象的更糟糕,我們不隻是迷路,這洞裏還有那麽大一條蛇,現在自身都難保,能不能活著出去都難說,更別提去找那四個民警了。
雖然走出去的希望感覺很渺茫,我們的情緒也很低落,但總不能放棄吧!童童也在給我想辦法,她叫我找到有水的地方,隻要有水流,她就可以下水找到出口,然後在水裏送我們出去。聽到童童這麽說,我頓時大腿都拍斷了,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禽獸小弟弟看我不停的拍大腿,直以為我嚇傻了,非要出一些三歲兒童都答的上來的弱智題目來考我。
我叫他少說兩句,如果想走出去就跟著我走,現在我們都知道這洞裏有條紅斑大蛇,如果引來了這條大蛇,九條命都不夠死。
我們進來已經有三四個小時,現在估計已經有**點鍾了,洞外麵也是天黑。我們在這四通八達的溶洞裏走,也不管走到哪裏,隻要看哪條路地勢低就往哪走。
如此走了大半個鍾,來到了一個大洞廳裏,這個洞廳比兩個籃球場還要大,目測有八層樓那麽高。這個洞廳仿佛是一整塊大石頭從內部挖空的一般,岩壁竟沒有一處裂痕。八層樓高的洞頂中間有個水桶那麽大的洞孔,有一條水柱從孔裏直衝下來,水桶粗的水柱直衝地麵,形成一個教室那麽大的深潭。
這裏黑的誇張,如果關上手電筒,那是不可能看到一點點東西的。看到這個八層樓高的洞廳,再加上水柱可能是地上的江河流下來的,推測此時的我們距離地麵起碼五十米深,也就是我們在地麵往下12層樓深以下的地底,或者更深。
由於身邊有人,我不方便把童童叫出來,即使禽獸小弟弟可能看不到童童,但是我和童童說話也不方便。
童童叫我找水,可是水找到了不讓她出來,那不等於不找嗎?假如原路返回很難走的出去,運氣不好就走進蛇肚子裏去了。
我想了想把禽獸小弟弟叫過來,問他信鬼神嗎?禽獸小弟弟挺直了腰杆,說他曾是一個無產階級革命戰士怎麽能封建迷信。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剛才他嚇尿的褲襠笑著說:“少來這套,你到底信不信?”禽獸小弟弟這才用壓低的聲音很勉強的說:“不信,但是遇到過!”
我對他說:“這不是間接的說你信嗎?還拐彎抹角說了那麽多,我現在跟你說,如果你等下看到什麽我的秘密,你千萬不能說出去,否則我們兩個都會沒命。”
我當然隻是嚇唬他而已,但他的頭卻點的像小雞吃大米,發誓說絕對不說出去。我又用手電筒照了照他尿褲子的褲襠,讓他快到那邊把**脫下扔了吧!我沒叫你就不要過來。
禽獸小弟弟走後,我把手電筒一關,把童童叫了出來。在這極黑的地洞裏,童童全身泛著的綠光更明顯了,她漂浮在水潭上空,一張肉嘟嘟的小臉蛋,正笑眯眯的看著我,接著一頭紮進了水潭裏。
等了三五分鍾,童童從水麵浮出後又站在水麵上,她告訴我這水潭通向地下河,河水越通越深,下麵越來越冷,而且到不了地麵。
童童剛說完又鑽進了那洞頂直衝而下的水柱裏,過了幾分鍾又浮在水麵上。她又告訴我,這裏是潯江河底,那水柱就是潯江河底的岩石洞口形成的漩渦而流下來的,洞頂到潯江河底還隔了好幾層樓那麽厚的岩石層。
我聽童童說完後,不由得抬頭看了看這洞頂,即使我們能飛到洞頂,可是要怎麽穿過這幾層樓厚的岩石層?河底的水壓也不小,水柱從那麽高的洞頂直衝而下,一頭牛牽到下麵,估計也能被水衝散架了,更何況人呢!
其實進入再深的洞裏,就算迷路了,距離地麵也不是很遠,無非是往上鑽幾十米。這個就和在茫茫海麵說離陸地隻有一公裏,但是是往下一公裏一樣,這都是不現實的。
童童讓我返回去再找水,說不定能找到向上的地下河。我一聽還有向上流的地下河,水還往高處流了,腦子進水了吧!童童叉著腰瞪著眼,問我那泉水又是什麽?
哦!我恍然大悟,大腿拍斷,泉水不就是地下河流上來的嗎?隻要找到這樣的地下河,完全可以借助泉水上來。
童童鑽回了柳木人裏,我叫禽獸小弟弟可以過來了,喊了兩聲竟然沒動靜,打開手電筒照過去,竟然沒見到他人。我急了,又把整個洞都找了一遍,連石頭縫都看過了,竟然沒見到他。
他到哪裏去了呢?怎麽走都不跟我說一聲,這不合理也不符合邏輯啊!我又大喊了幾聲,卻並沒有人回答,我又問童童有沒有看到洞裏有人,看沒看到禽獸叔叔哪去了。
童童告訴我洞壁地下那有個裂縫,估計掉裏麵去了。在童童的指引下,我找到了那個裂縫,真是奇了,這個裂縫竟然有層石頭顏色的黏膜覆蓋洞口,難怪我剛才沒看到。
我用腳把黏膜扒開,沒一下又合了回來,我幹脆用手把這個黏膜捧了起來扔到一邊,然後拿警用手電往下照射。隻見手電照射到的地方全是水,根本沒有著陸點,掉下去不是要淹死麽?
我叫童童下去看看,童童就順著石縫飄了下去,不一會兒又飄了上來,說下麵是一個積水潭。童童比了下這個積水潭的大小,估計有兩個足球場那麽大吧!
我問她深不深,禽獸小弟弟在不在下麵。童童告訴我不是很深,有三層樓那麽深吧!聽童童說三層樓還不深,嚇的我張大了嘴巴,果然水鬼和人所認定的深度不一樣,對於我來說超過3米就是很深了,怕水裏有水怪。
童童告訴我水裏很安全,禽獸叔叔沒看到在水下麵。沒在水下麵,那禽獸這家夥到哪裏去了呢?
我想下去看看,問童童要不要跳下去,這麽高跳下去會不會腰都要被水拍斷了啊!童童叫我到旁邊那個水潭,這小水潭能通到這個石縫下麵的大水潭。
可是我拿著手電筒,怎麽下水,進水壞了就慘了。
童童說等她一下,接著跳進了水裏,不一會兒遊上來一條二三十斤的魚,通體白色。童童讓我把手電筒塞進魚嘴裏,我照做後魚一下就把手電筒吞到了肚子裏去了。
魚吞了手電筒就鑽進了水底,一會兒童童從水麵鑽出,說手電筒放到下麵水潭的石頭上了,讓我跳下水吧!
我後退了兩步,然後一衝到水潭邊,跳進了水裏,還沒感受到潭水的冰冷,腦子便一陣恍惚,感覺喝的很醉一樣,我知道是童童附我身了。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地麵上了,旁邊是兩個足球場那麽大的水潭。
我站了起來,拿了手電筒亂照,等照到剛才那個黏膜石縫的時候,嚇的我都坐地上去了。難怪禽獸小弟弟不見了,此刻他竟然整個身體沾在石縫下麵左邊的洞頂上,離我足有三層樓那麽高。
也就是說禽獸掉進了黏膜石縫裏,但是並沒有掉到大水潭裏去,而是直接沾大了一邊的洞頂上。那麽粘住禽獸的東西又是什麽,怎麽他就不呼喊救命呢?
我讓童童飄上去把他放下來,看下是生是死。童童飄到禽獸身邊,然後大聲對我說,禽獸叔叔隻是昏迷過去了。童童說完我就見到禽獸從三層樓高的洞頂墜落到大水潭裏,由於有童童的幫助,落水姿勢比跳水運動員還優美,所以並沒有受傷。讓我不明白的是,剛才童童為什麽不讓我用這個姿勢跳下呢?也許這麽幹我自己也不願意。
禽獸下水後就走了上來,童童一脫身鑽回柳木人裏,他就和醉漢一樣清醒了過來,本來他是昏迷的,但冰冷的潭水足以讓他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