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怎麽這麽沒心沒肺?
好久沒見,看她這表現是一點也沒有想念周亞男。
虧得周亞男每天叫自己的小仆人去許府門口轉悠,就希望能得到許狐的一點兒消息。
哪怕是知道她早上吃的什麽,喝的什麽也好……
發現周亞男靜靜的看著自己,許狐還揚起小爪子在他的麵前晃了兩下:“想啥勒?看你這若有所思的樣子,是不是心裏有心事?”
“我有什麽心事?哈哈……”別人都那麽沒心沒肺,周亞男覺得自己也不應該自作多情,所以笑了一下:“我是想起昨天的一場相親,心裏覺得很憋屈。”
相親?
許狐上下打量了周亞男一番,問了一句:“對方知道你身份不?”
“當然不知道!”周亞男一臉的不屑:“我周亞男這麽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難道還要靠家庭的實力背景去吸引姑娘家的目光?”
“嘿嘿……”許狐笑了笑:“我猜那姑娘看到你肯定會問你是不是很有錢?”
“你怎麽知道?”周亞男有些差異了:“她確實這麽問我了 。難道我渾身上下帶著有錢人所特有的富貴氣息?”
“長這麽醜,沒錢你還相什麽親啊!”許狐扔下一句話趕緊就跑。
周亞男無可奈何的立在原地:“許妖女,不埋汰我你會死啊?”
“埋汰你習慣了,不埋汰你可能真的會死!”許狐一邊跑,一邊往回看。
“呯!”
身體好像撞到一堵肉牆。
真的讓人猝不及防,許狐覺得自己已經被碰得頭昏眼花了。
抬起頭看了一下:是魯平。
趕緊站直了身子,許狐生氣地問了一句:“沒長眼睛啊?”
魯平本來還有點懵,現在反應過來了,氣得臉都紅了:“明明是你跑過來撞在我身上,還說我沒睜眼睛?”
“我在跟周亞男說話,哪裏管後麵有沒有人?都是你……”許狐瞪大眼睛看著魯平:“眼睛比牛眼睛還大,見別人跑過來了,你還故意站在這裏,害得我撞得頭昏眼花,你可真沒安好心啊!”
“真是不講道理!”魯平一生氣,又使勁的拂著自己的袖子。
周亞男看到這邊的情況,擔心二人吵起來,已經慢悠悠的過來了。
他的手裏還握著那柄長劍,笑嘻嘻的歪著頭看著魯平,一言不發。
魯平認識周亞男,但並不知道周亞男一直喜歡許狐,他見周亞男笑得這麽六畜無害,有點得意的對許狐揚了揚眉:“這是周大人家的三公子,想來你也是不認識這樣的官宦子弟的,人家都過來跟我打招呼了,你最好識相點給我道個歉,我高興了就放你走。”
“我給你道個歉?”許狐轉頭看著周亞男:“你覺得應該道歉嗎?”
周亞男還是笑嘻嘻地看著魯平,但卻在回答許狐的話:“確實應該道歉。”
魯平趕緊握拳向周亞男示好:“都說周將軍這個人深明大義,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周亞男當然深明大義了!”許狐比他笑得更得意:“他雖然深明大義,卻以孔武有力。所以你要懂事點,趕緊道了歉走吧,不然如果被他一頓暴揍,就你這豆芽一樣苗條的身板,我估計你三個月起不了床……”
話說完,許狐還有意的上下打量了魯平一番。
“你到底什麽意思?”魯平看著周亞男,突然發現對方的目光不那麽善意了。
眼睛裏甚至好像藏著一絲殺氣。
周亞男咬著牙關,那眼神凶巴巴的:“欺負一個姑娘家,你真夠丟男人的臉!快點,給許狐道歉!”
“明明是她撞我,憑什麽讓我道歉?”魯平氣的又拂了拂袖子。
周亞男將寶劍拿起來,在他的麵前晃了一下:“這是皇上賜我的劍,據說削鐵如泥,就是抹人的脖子也不過眨眼間。話雖是這麽說,可我還沒試過呢……”
這簡直就是紅果果的威脅!
魯平隻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見周亞男的目光如此的不善意,他有一點心虛了。
“……別這樣,不就是道個歉的事嗎?”魯平臉上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意:“好男不跟女鬥……我比她更尊敬人,說明我比她更優秀……”
話說完,魯平轉過頭以非常快的速度說了一句:“對不起了許神算,我剛才撞到你了,不是故意的。”
許狐沒有得理不饒人,笑了笑,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
然後,周亞男就跟另一拎小雞似的,把許狐拎走了。
魯平站在原地,氣得咬牙切齒,卻無計可施。
這世上有的人見色忘義,而這個周亞男見到漂亮姑娘,簡直連自己的物種都忘了。
這哪像個人?
明明就是一隻討好人家的小狗!
魯平氣得連走路的腳步都特別重。剛回府,他的弟弟就跳了出來:“哥,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魯平的家裏有錢,但終究隻是平民百姓。充其量算是一個土豪而已。
魯平不安於這種生活,況且他自恃非常有才華,想要大有作為。為了能夠在仕途上一帆風順,他投靠了魯家現在最有實力的吏部尚書,本來應該叫叔叔的,卻成了人家的幹兒子。
現在見穿著一身土氣衣物的弟弟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家裏,他還有些不高興,不過也礙於情麵隻好忍著。
“你來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魯平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
他弟弟比他更不會察言觀色,還笑得特別開心呢:“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啊!怎麽樣啊哥?突然看到我是不是很開心?”
“嗯。”魯平耐著性子應了一聲:“你來得正好,我剛好沒錢了。你也知道皇上要找一個人做國師,我本來有最大的勝算,但奈何人家許家有錢早就打通了所有的關節。所以弟弟,你得給我多拿點錢,讓我可以坐上這個國師的位置,光耀門楣。”
魯平的弟弟有點懵:“他們家很有錢嗎?為什麽50萬都給不起,還讓我到皇後娘娘那裏去取?”
魯平一聽,仿佛已經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臉拉下來了:“弟弟,你這話什麽意思?”
魯平的弟弟趕緊將在終南山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魯平。
“這個該死的妖女!”
魯平搖緊了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