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麽說,可許狐卻在暗自高興,好像撿到了什麽大便宜一樣。

裴越楞了一下,居然有些臉紅了。

好像有些不對呀。

在這種時候,電視裏不都應該是男的主動,女的被動,還要故作嬌羞狀嗎?

可他們的畫風為什麽如此清奇?

許狐正在為自己剛才情不自禁的舉動覺得不解,卻沒想裴越突然抱住了她。

這樣猝不及防,反而讓她一陣慌亂。

這小子想報複?

“幹什麽……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許狐無力地解釋了一句。

以為自己很膽大妄為,但當裴越突然抱住她的時候,其實她心裏還是非常緊張的。

意外,緊張,欣喜,還夾帶著一點點的期待,讓她的眼神嬌羞又迷人。

因為低著頭,似乎這一角度看起來她更嬌豔迷人了。睫毛45度卷翹,一閃一閃的,紅豔的嘴唇因為笑意而自然彎曲……

感覺到他俯身探了下來 ,鼻息暖暖得噴到了許狐的臉上。

淡淡的檀香味真的好好聞。

然後是兩片薄薄的唇 ,清泌, 清涼。

隻是輕輕的,在她的嘴身上碰了一下 。

貌似這樣就吻完了?

老實說,許狐心裏有少少的失落,蠻以為他的主動會有一次美好的親親體驗。

話說,雖然年齡才十九,但她的心理年齡已經29了,麵對自己喜歡的男人,怎麽會沒有期待?

正在發懵,想著自己要不要“禮尚往來”一下,兩片薄薄的唇卻帶著倔強就那麽壓下來 ……

真是矯情,她居然又有點慌 。

不就是接個吻嗎?有必要這樣兵荒馬亂?

緊緊的閉住眼睛 , 一點也不敢睜開。但細細地感覺著嘴上那波**開的涼意。

就這樣,好像很久 ,好像又隻是一瞬 。

然後睜開眼就是他的壞笑:“你的臉好紅,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不會臉紅的。”

“我這樣的人?”許狐有點不解:“你什麽意思啊?”

“沒什麽意思。”裴越臉上居然帶著戲謔的笑容:“你不是故意的,我剛才也不是故意的。”

意思是知道許狐是故意“占他的便宜”的咯?

看破不說破,還能做朋友。

許狐生氣地瞪著他:“這算什麽?想當初對我用強的時候,那個簡直是個禽獸啊!”

裴越現在的記憶還沒有恢複,許狐不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嗎?

裴越一臉驚愕:“我真的對你做了禽獸不如的事?”

“真的!就在終南山靈兒住的小屋子裏。”許狐說的神情並茂:“你兩把就扯了我的衣服,我苦苦哀求也沒有用啊,盡管我嚇得瑟瑟發抖,你卻把我按在臥室**……你就就就……對我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話說完,她還做出一種痛不欲生的表情。

這讓裴越懵了:“我……我真的做出了這種事?”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原來是這種人麵獸心的家夥。裴越又急又氣,額頭上的汗水都出來了。

許狐故意顯得委屈巴巴:“自己做出的事情,難道你還想不認賬嗎?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我怎麽會這樣?我怎麽……唉!”裴越先是一陣唉聲歎氣,然後大氣凜然:“做出這樣的事,我肯定要對你負責的。你告訴我,我要怎麽補償你。”

許狐也歎了一口氣,然後貼近他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肉償。”

“肉償……”裴越的臉紅了。

氣氛有點尷尬,許狐幹脆拿出那些有很多灰塵的書,也懶得擦,就在地上慢慢的摔 想把灰塵抖掉。

“啪啪啪……”

書挺厚的,摔在地上的聲音怪怪的。因為動作太有節奏,甚至讓許狐覺得這聲音有點曖昧。

那啥也應該是類似的聲音吧?

在終南山的那一晚在藥力的作用下,兩個人都意亂情迷,還真沒注意那是不是啪啪地響。

許狐在心猿意馬,裴越卻非常嚴肅:“其實我很喜歡你,我原本就想娶你。”

“真的?”許狐一陣欣喜。

裴越能說出這話,讓她覺得有點意外,這一次的不想再矝持,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眼睛:“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很開心。但我可不想趁人之危,很多事情等你身體好了,恢複記憶了再說吧。”

他的眼睛是五官之中長得最漂亮的,所以許狐在眼睛上留下一吻。

裴越隻覺得一陣韾香撲鼻,許狐的頭發劃過了他的臉頰,留下一陣幽香。這種感覺不由得讓裴越一陣激動難抑。

這個姑娘太美好了,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她愛笑,一笑起來就露出白白的貝齒。她給人的感覺不僅僅是美,更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感……

就算還沒有完全恢複記憶,他已經覺得幸福就是自己最想要的。

“篤!篤!”

趙秀兒在外麵敲了兩下門:“狐兒、裴越快出來吃飯了。”

許狐應了一聲,歪過頭叫裴越一起去吃飯,走了兩步,她才反應過來:“我娘怎麽知道我們都在書房?”

裴越這才好像想起什麽:“剛才我好像聽到外麵有腳步聲。”

“你的意思是說,我娘已經來過了?”想起他們剛才在書房的“互動”,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許狐道:“我怎麽不知道……”

到外麵去吃飯,許狐發現今天居然加菜了。

除了平常的兩葷一素,今天桌子上還多了一大碗雞湯。

許武兩眼放光,瞄準雞腿:“哇,今天加菜了,看到就讓人流口水呀……”

“啪!”

趙秀兒毫不客氣地用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你都長那麽肥了,還吃什麽吃?”

許武撅著嘴巴:“每天帶著士兵操練,我可幹的是體力活。”

趙秀兒毫不客氣地將雞腿扯下來,然後充滿慈愛的放到裴越的碗裏:“你那再是體力活 ,能比裴越累?”

“噗!”

許狐本來在喝湯,噴了自己一腳:“娘,你胡思亂想什麽呀?”

趙秀兒一臉淡定:“誰還沒年輕過呀,這都是正常的事。再說了,你們遲早也要拜堂成親的。”

許狐急了:“娘,你真的誤會了……”

趙秀兒才不聽她解釋,隻是看著裴越:“多吃點,好好補補身子……”

裴越也不解釋,隻是看著許狐淡淡的笑。

心裏最不平衡的是許武:“過幾天我也帶個姑娘回來,我要吃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