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姓方的你們咋就那麽不要臉呢?”許狐聽方神仙那麽說,一直強忍在胸腔裏的那股氣再也按捺不住了:“你閨女是嫁不出去還是怎麽的?你們倆父女為了拆散我跟裴越簡直是無所不用之極了。你女兒給他下藥,用銀針讓他喪失記憶力,你又叫他答應不跟我在一起……你們還有什麽手段沒使上嗎?”

“別胡說八道啊,我女兒下什麽藥了?就算用銀針讓他喪失記憶力,那也是為了你們好……”聽許狐那麽說,方神仙的語氣也不硬了。

他也是知道自己那個寶貝女兒真的是什麽事也幹得出來的。

“當初是你閨女下了藥成全了我和裴越,我都懷孕了你們兩父女還想方設法要拆散我們,現在還說是為我們好?”許狐氣急敗壞地看著方神仙,你的臉呢,我怎麽沒看見?”

“你難道還想留在這裏不回去?”方神仙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許狐:“你還懷孕了?你告訴我那你的孩子算什麽時代的人?你知道那個王莽為什麽殺光了自己的後代嗎?”

“因為他腦子有病唄……”許狐沒那麽嘴硬了。

早就聽說過王莽有可能是個穿越過去的人。說句實在話,他在那個時代想要推行的正是許狐以前生活的那個時代的社會製度。換句話說,王莽推行的社會製度是幾千年以後才出現的。而且還有人在他的墓裏發現了一個非常規範的卡尺。而這種卡尺也是幾千年以後才發明出來的東西。

不過也許往往為了不給後人留下他穿越的證據,居然把自己的兒子陸陸續續給殺光了。

方神仙一臉驚愕地看著許狐:“你到這裏做了官兒現在還懷孕了?”

懷孕就懷孕了,有什麽杓大驚小怪的嗎?許狐還有意地挺了挺肚子,一臉傲嬌。

“曆史的演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方神仙一臉的憂心忡忡。

裴越越聽越糊塗:“師父,就算狐兒是從不同的時空走到這裏來的,就算她影響了曆史,那又會造成什麽樣的結果呢?”

“如果改變了曆史的演變 ……”方神仙變得冷肅,直直地瞪著裴越:“也許我和許狐這兩個穿越的人有可能不存在,那你說他的後代還會存在嗎?”

這問題就嚴重了,連裴越的臉色都變了。

許狐卻依舊一臉的風平浪靜:“別在這裏危言聳聽了。我知道不能改變曆史,所以我不會做逆轉天運的事。”

“我當初就是怕發生這樣的事情,才讓裴越跟我保證說不會和你在一起,沒想到他還是違背了自己當初的誓言。”話說完,方神仙懊惱的看著自己的愛徒:“還好有些東西沒教你,你讓我太失望了。”

許狐卻柳眉一揚,臉上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這怎麽能怪裴越?是你這個好師父在他的腦子裏植入了銀針讓他把一些事情忘了。估計把把不能和我在一起這一條也忘了吧。”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方神仙也沒想到裴越可以忘卻過去的很多事,卻偏偏記得去許狐。

方神仙虎視眈眈地看著許狐:“你以為我不知道是因為你們使計逼婚,裴越才急急的娶了你的!”

“師父此言差矣!”許狐還沒來得及反駁,裴越趕緊更正:“我娶狐兒不是被逼婚,是我心甘情願娶她的,我本來就很喜歡她,能娶她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

哪有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徒弟啊?方神仙氣的不得了:“5萬錢,少一個字兒我也不會救蘇清漣!有本事你們就讓那個皇帝老兒來把我頭給砍了!”

方神仙氣得都遷怒於蘇清漣了。

裴越趕緊勸他的師父,說什麽醫者父母心啊,作為一個醫者不能見死不救啊……

方神仙極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別跟我扯這些,我隻認錢,隻認錢!”

話說完他就要往外走,許狐趕緊一把拉著他:“師父別生氣嘛!既然來都來了,就住在舍下吧。”

他是怕方神仙這個怪老頭子東跑西跑的,到時候又找不著人了。

“我明天會來取錢的!”方神仙說得簡單直接。

話說完還生氣甩了甩袖子,不讓許狐拉著他。

還好這人愛錢,不然還真的沒什麽東西可以拴住他。

許狐隻好鬆手。

方神仙氣衝衝地走了,裴越本來還想留師父吃飯來的,可看師父那樣子應該是沒有胃口的。

不過見許狐已經不是剛回家的時候那樣愁眉不展了,裴越自己也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老婆,吃點荔枝吧我剝給你吃。”這個平時話都不多的男人真的暖起來,那也是暖到人的心裏的。

隻見他認真的把荔枝皮剝開,然後將果肉喂到果肉的嘴裏,還細心地補充了一句:“注意哦,還有核。”

荔枝的味道很清甜,但許狐更喜歡看它剛剛被裴越剝了皮的樣子。

晶瑩剔透看起來又很潤澤,像極了裴越那又白又嫩的肌膚。

“多吃一點荔枝對寶寶的皮膚好。”裴越說話溫言細語,那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

他的嘴巴笑起來可真好看!那嘴唇光潔鮮豔沒有多少褶皺,簡直就像稚嫩的玫瑰花。

看著他的嘴唇,許狐居然又動了歪心思。

“老公,這荔枝好甜啊,我喂你吃好不好?”許狐突然一臉壞笑。

裴越沒反應過來:“你喂我吃?”

“閉上眼睛嘛……”

小女子說話的聲音清脆而嬌嗔,讓裴越無法拒絕。所以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候,他感覺讓自己的唇部一陣清涼,好像有什麽又軟又潤澤還帶著溫度的的東西靠近了……

不是吃荔枝嗎?

這個壞丫頭,怎麽送過來的是嘴唇?

毫不猶豫,輕輕吮吸兩片玫瑰花瓣,裴越突然就聞到她發跡淡淡的香味兒。

有發絲落在了裴越的脖子上,隨時許狐忘情輕吻的動作,她的耳畔的頭發在不經意中摩挲在裴越的脖子上。

好癢啊……

可是,懷裏的人兒正值懷孕初期,既便心裏再癢,也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