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長著一張英俊的娃娃臉,笑起來更是添著幾分陽光開朗。

周遭其他的女弟子也羞紅了臉,唯獨陸雪琪對他又恨又怨。

“放心吧,我不會用那些卑劣的手段,隻是覺得你一介女子應該會喜歡小飛蟲。”

贏下比試的胡勁跳下比試台,滿臉驕傲地看著師兄弟。

魏青衣為他緊捏著一把汗,如今終於懸著的心落地。

“哼!胡勁,我記住你了!”

狼狽又委屈的陸雪琪轉頭離開,寧崢嶸雙手緊握成拳。

骨節依稀可見,骨頭都捏得咯吱作響。

“沒想到她竟然有密集恐懼症。”

蘇陽有些玩味地笑了笑,寧崢嶸不明所以。

“你們隻會耍些卑鄙無恥的手段,如此的陰招竟能光明正大地使用,下次也不需要將你們當成君子!”

越想越惱怒,但他又無可奈何。

寧崢嶸轉身便去安慰陸雪琪,看著在懷中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師妹,他心都快碎了。

此事傳得沸沸揚揚,不僅是陸雪琪丟了麵子,更讓整個昆侖中失去了神秘的麵紗。

一度淡出人們視野的詭異宗門,竟也有如此一麵。

此時,昆侖宗一眾弟子紛紛圍攏,關切地詢問陸雪琪的情況。

寧崢嶸麵色陰沉,目光如刀般掃過胡勁,又怨恨地盯著蘇陽,怒火中燒。

“蘇陽,你們青鸞宗還真是卑鄙無恥!”

寧崢嶸怒喝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

被點到名的蘇陽並不在意,胡勁則是洋洋得意。

“不過是場比試而已,何必如此動怒?”

“比試?你們是在侮辱昆侖宗的尊嚴!”

寧崢嶸怒不可遏,他恨不得要衝上去教訓這群無恥之徒。

將昆侖宗的尊嚴按在地上踩踏,借大比落井下石,誰知他們心中有什麽樣的目的呢?

“師兄,不必如此動怒。”

陸雪琪輕聲細語,寧崢嶸修身養性多年,唯獨脾氣一點不改。

衝動之下,便會做出不理智的事。

她在其他弟子的攙扶下,勉強站穩了身子。

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卻也知自己無力再戰。

“不用太過擔心,大師兄,我沒什麽事。”

咬緊牙關的陸雪琪強忍心中屈辱,她不願讓昆侖宗其他弟子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麵。

“此時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絕不讓這群卑鄙小人逍遙自在!”

寧崢嶸發誓要讓他們為如此卑鄙的行徑付出代價。

眼見兩大宗門結仇,其他宗門竊喜。

結的仇越多,蘇陽就越是容易遭受危機。

就在對方如此不理智時,蘇陽忽然笑了出來。

劍拔弩張,緊張的氛圍下,他的笑容無疑是火上澆油。

“昆侖宗這麽多年隱居,甚至不為外人所熟知,究竟是你們潛心修煉,還是因為當年之事呢?”

猶如鷹隼般的眼眸透著一股詭異,寧崢嶸原本氣血翻湧,在此刻頓時恢複平靜。

他的臉色漸漸泛白,仿若被揭穿傷疤一般,眼底閃過一絲躲閃。

“在比試台上自然公平公正,若有異議,長老早就站出來了,你說我們青鸞宗是一群卑鄙無恥的小人,那陸雪琪下殺手時你怎麽不阻止呢?”

胡勁回想起剛剛的一幕,仍有後怕。

服用回靈丹後,陸雪琪雙眼猩紅,透著一股殺機。

多年前的昆侖宗或許無欲無求,清修為主。

可如今的昆侖宗早就砸了招牌,變成一群世俗小人。

被戳穿的寧崢嶸沉默了片刻。

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

蘇陽話中帶刺,但昆侖中的隱退的確有些不可告人的緣故。

多年來保持神秘,外界對他們了解甚少。

這場比試無疑讓昆侖宗的麵紗被漸漸揭開。

不少人看著熱鬧,心中翻湧著疑惑。

蘇陽是如何得知昆侖宗內情的呢?

“我承認雪琪出手確實有些重,但也是被你們逼的,不得不自保罷了。”

咬緊牙關,寧崢嶸開口解釋,卻略顯底氣不足。

嗤笑一聲,朱開陽雙手叉腰,本就身材魁梧,此刻更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自保嗎?我看她分明是想直接取人性命,我們出手難道不也是為了自保嗎?”

他毫不留情地反駁,試圖讓寧崢嶸虛偽的假麵被戳穿。

蘇陽冷眼旁觀,這種場合他才不會主動出頭。

昆侖宗不服輸又如何呢?

“我所使用的功法隻是暫時將你體內的靈力壓製,讓你毫無還手的餘地,又如何要與你性命相搏呢?”

胡勁作為當事人,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

行的端坐得正,難道還怕別人說什麽嗎?

眼見形勢愈發緊張,魏青衣適時走來。

“你服用回靈丹,不惜犧牲自身也要奪得勝利,這不是急功近利嗎?師妹,修行之人本不注重這些身外之物,你還覺得是我們卑鄙嗎?”

說著,魏青衣趁其不備一把將陸雪琪劍柄上的劍穗扯下。

手中閃爍著淡淡銀光的劍穗被高高舉起。

氣勢洶洶的眾人頓時傻眼了,死死盯著劍穗,個個眼神呆滯。

“此乃玄鳥冰魄,不過是南域大比,犯得上用這種手段嗎?”

千年玄鳥分冰火兩種,昆侖中所處的冰山一脈自然而孕育冰係玄鳥。

取玄鳥冰魄封存其中,可發揮數十倍的功力。

但在此次比武中,明確勒令嚴禁使用此等危險之物。

“從最初你便犯了規,如今討不到便宜便反咬一口,這就是昆侖宗的德行嗎?”

魏青衣微微挑著眉,身上迸發的氣質與柔弱的形象截然不同。

強大的壓迫感讓陸雪琪羞愧難當。

輸了比賽丟了麵子,又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昆侖宗的顏麵可是被她所丟。

寧崢嶸愣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此前他曾告誡陸雪琪,切不可急功近利,好言相勸,讓陸雪琪收好。

卻沒想到陸雪琪鑽空了心思,將玄鳥冰魄注入劍穗之中。

她神色駭然,麵色慘白,像枯葉般,風一吹便飄飄揚揚。

“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眼見青鸞宗眾人要以此大做文章,蘇陽起身說道。

隨即,他拿起東西便大步流星地離開。

魏青衣疑惑不解,胡勁等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