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地下寶物
我好奇的問什麽話?書生鬼望著濃煙滾滾的林中,正色道,但凡有妖魅邪物所在的地方,十有**會是寶物所在,此處聚集著如此多的黃鼠狼,絕非是偶然。
我皺眉說,有寶物嗎?不可能吧,從小到大也沒聽說村裏藏有什麽寶物,再者農村的林子裏藏點黃鼠狼還不正常嗎?
書生鬼搖頭說,大人不知,五十餘載前,此處沒有一隻黃鼠狼,五十年前的一天,我突然發現這裏聚集了數十隻黃鼠狼,也曾被人大肆滅殺圍剿過,但到了現在依然有百隻,無論如何都沒有放棄這個地方,說明此處必有玄機。
我來了興趣,就問他可知是什麽寶物?他說不知,隻是五十年前,村子裏麵突然來了兩位得道高人,他們道行之高,實乃我今生僅見,或是他們在此處留下了什麽。
兩位得道高人?為啥也沒聽說過?五十年前,那時我老爹也才一兩歲吧。我問他那二人叫什麽,多大歲數。他說年過半百,名字卻是記不太清了,隻記得一個姓葉,一個姓孫,他們到了此處,歸於平凡,有他們在附近的小鬼都很老實,我也不敢離得太近。
姓葉,姓孫?這讓我有些狐疑,村裏的葉家都是我同族之人,五十年前就年過半百的葉族人,那是我太爺爺那一輩的了,不過我太爺爺好像五十歲左右就莫名其妙的去世了,應該不是他。
至於姓孫的,那就更好找了,在我們村,就那麽一家,也就是老孫,他如今也是年近半百,五十年前他還不知有沒有出生,斷不可能是他,思來想去也隻有可能是他師父了。
“大人,你看那些妖祟已經開始逃走,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書生鬼打斷了我的沉思,指著樹林中逃出來的一隻隻夜貓大小的黃皮子,有些興奮。
我抬眼看去,成群的黃皮子向外奔逃,想來被煙熏得耐不住了,少了它們的威脅,我就能將厲鬼擒來。
又等了五分鍾,我抬腳向樹林行去,吏字上的標注,那個白芒鬼魂,就在這樹林正中的地方。我穿過樹林書生鬼跟後,徑直朝著目標而去。
當我到了那裏,不像去見書生鬼那般,而是拿起勾魂鏈,往地上抽了一下。這一下勾魂鏈的力量,可透過土地,影響到鬼魂,也算是我給她的一個下馬威。
我與書生鬼靜靜望著前方的地麵,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仍不見厲鬼出現,但吏字顯示它還在這裏。正當我不耐煩還想再來一鏈之時,從地麵露出了一個腦袋,看到這個腦袋我就是一愣,怎麽會是個男人。
眼前這人,不,應是鬼魂,他麵相平平,探出腦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待看到我手中的勾魂鏈時,麵孔變了變,從地麵升起,身穿的是八十年代的蝙蝠衫,霹靂服,走到我身旁握拳說,不知陰差大人駕到,還望恕罪。
我皺眉問道,你是何人?可曾看到一隻身穿紅衣受了重傷的女厲鬼,她危害人間,本差奉命捉拿,若敢藏匿便是同罪。
他臉皮抽搐了一下,說不敢期滿大人,我叫劉福貴,祖籍圩子村,三十年前死在此,由於時辰未到不能投胎。半小時前,那女鬼突然到來,霸占了我地方,並帶來了大批的黃鼠狼,我見機不妙,就躲在地下,方才濃煙一起,她附在其中一隻黃鼠狼身上,逃走了。
我聽後,眉頭皺得更深。吏字上隻顯示了一個白點,現在看來就是他,那就是說,女鬼沒有顯示在吏字上,這怎麽可能,隻要是鬼魂都不應該逃脫吏字的探測。
抑或者說,女鬼根本就沒來過這裏?
我心中一動,轉頭看向正四處觀望的書生,肅聲問道,你真看到那女鬼奔來此處了嗎?書生鬼呆了一下,苦笑道,大人,我方才就說了,隻是感覺到有鬼魂從我那裏掠過,並沒有看到,是與不是,我也不知。
我轉過頭,又問那劉福貴:“你確定女鬼方才來過?”他說千真萬確,我小小鬼魂,不敢欺騙大人。
這就奇了怪了,難道女鬼有什麽東西,可以躲避吏字的偵測?不過黃鼠狼們都在這裏,倒也說得過去。我說既然如此,那就沒你什麽事了,回去吧。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卻被書生鬼叫住。我轉身,對他說,今天多謝先生了,隻是那女鬼還未抓到,我還要去追捕,先生就不必跟著我了,回去吧。
書生鬼卻急忙說:“大人且慢,方才小生之言,大人可還記得?”我怔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他說的是寶物之事。
書生鬼含笑走到我身邊低聲道:“大人既然已經來了,何不看一看,這其中是何寶物呢?也好讓小生開開眼界。”
聽到寶物,說不動心是假的,加上他的引導,我心裏好奇之意更重,不過女鬼未除尚且關乎我與老孫的性命,怎能為了這個浪費時間,寶物明天也可以來取。
我對書生鬼說,我已是鬼差之體,寶物得來也無用,不看也罷。你若是想看自己去看便是,現在黃鼠狼已被驅除,無物阻你。
書生鬼有些愕然,好似對我這種見寶物卻不取的想法,很詫異。愕然之後,他對我拱手道:“大人真是高風亮節,兩袖清風,得寶物而不取,天下有幾人能做到,小生佩服佩服。如大人所言,我也已是鬼魂之體,看了也隻是徒增念想,就此別過,大人切莫忘了答應我的事情,告辭。”
我拱手說斷不會忘。目送他離去後,我又問劉福貴,這裏是否真有寶物。劉福貴說地下十米處,埋了一個錦盒,但上麵有符印,我無法靠近。
我點了點頭,請他告訴我那女鬼附身的黃鼠狼往哪個方向去了,他指了指東方,我謝過之後,就向東方追去。
而我不知的是,書生鬼在我離去之後,又再度回返,至於為了何事,更無人知曉。
我一路向東疾馳,東麵是荒郊野地,黃皮子鑽入其中,實在難以尋找,過了一個小時後,我仍舊毫無頭緒,正當我準備尋找到天亮的時候,手中吏字預警,有人挪動了我的身體。
吏字這樣向我預警,還是第一次,隻有我的肉身被拖動了,它才會通知我,向上次夏千櫻替我做急救,也沒有預警。不過我也沒有太過擔心,多半是被老爹發現,以為我快掛了。
生怕他老人家擔心,無奈之下,我隻得放棄了這次機會,轉了方向,朝家裏奔去。還未進家我就聽到老媽傷心欲絕的哭聲,等我進了家裏,就看到老爹背著我老淚縱橫,正向門口走去。
我想也不想,就回了魂,過了十幾秒鍾,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出了家門。我掙紮了一下,明顯感覺到老爹身子一僵,停下了腳步。
我裝作睡眼朦朧問老爹,這是幹啥,吵到了我休息。老爹將我放下來,摸了摸我的臉,又試了試我的鼻息,驚喜的說楓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疑惑的說,我怎麽了?本來就沒事啊,還有老媽,你哭什麽啊?老爹說,你這熊孩子,剛才沒了呼吸沒了心跳,可把我跟你媽嚇死了,到底怎麽回事?
我一臉無辜的說,你們誤會了,我那是在練功,您老不也知道,我現在是正統大派的弟子,林鋒是我師父,他教我的這個龜息功法,能夠修行。
老爹嘖嘖稱奇,說原來真有這種功夫,真神奇啊,不過你這個王八羔子事先也不跟我們說聲,想嚇死你親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