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方元極

難道楊嫣也是所謂的一具分身?不可能啊,跟她還啪啪啪過,一切都很正常啊,如果真是那樣,我不是被坑慘了?

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屍體,我忙請教張培山:“如何分辨出來他們是否是分身?”

張培山道:“此也簡單,將其中一個正穴剖開一看便知。”這兩具屍體,看來都要帶回去檢查檢查了。

討論完了這事,我們才想起來那邊還有四位真人,林鋒說;“師父下麵發生了何事?讓四位師叔受了傷?”

張培山頓住腳步道:“都怪為師太魯莽,沒料到有人竟在龍骨上動了手腳,與此地一支龍脈走向相連,牽一發而動全身,若不是我們五人全力壓製,這方圓數裏都要遭殃了。”

“那您…”

張培山揮了揮手說:“我無礙,無須擔心。”

等四位真人調養一陣,已經到了黎明,鬼蜮早在幾位真人上來之時就已經被破去,這一時的休養還不能讓他們完全好起來,但也無甚大礙。

回去的時候,我聯係柳夢琪讓她叫人來把屍體抬走去檢查,得到了結果再通知我們。在到了雨花台門口時,我們碰到一群人往裏進,老孫看到為首一位西裝革履,麵白如玉,相貌堂堂的男子,就豎起了眼睛,一副仇恨的模樣。

而那男子看到我們後,嘴角揚起一縷淡笑,走了過來。

“林道友,我們又見麵了。”他打量了一下五位真人,麵色一正道:“這幾位想必是龍虎山的前輩,龍門方元極見過諸位師長。”

原來他就是方元極,我緊緊盯著此人。從他說話來看也是聰明,避開了正一與全真,而是單單以兩個門派來說事,不然絕對會吃這幾位真人的臉色。便是這樣,張天弘也對他沒什麽好感,隻是輕哼一聲,其他三位真人皮笑肉不笑,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但幾人目光都沒有離開他。

由此可見,這個在道門有年輕一輩翹楚稱號的方元極,還是很讓人重視的,尤其二教還處於相對的局麵。

隻有張培山真人一如既往的和善道:“元極師侄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仙姿,實乃道門之福。”

他說完的時候,我聽後身前的老孫輕輕呸了一下。

或許是在五位真人麵前,方元極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狂傲不可一世,反而卑謙有度,對張培山的話語,連連搖頭道不敢當。

“方師侄來此是為何事?”張天鈞真人饒有興致的問道。

方元極不卑不亢說:“我今日接到線報,聽聞那殘害我道門之人的凶手,曾在這裏出沒,所以特意前來查探,沒想到卻遇到了幾位前輩。”

張天弘冷冷一笑道:“哦?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就是你要找的凶手咯?”

方元極並不慌亂,輕聲說:“元極並沒這個意思,我想幾位真人來此,也是為了捉那凶手為道門除害,不知幾位前輩有何發現?”

我搶先一步說:“除了幾隻孤魂野鬼外,並沒有別的發現,依我看,方道兄是白跑一趟了。”

我身為外人,這樣說的話,他們幾位肯定不會反駁。我這麽做的原因,也是為了保住那兩具屍體,如果被他弄走了,恐怕連結果都不會告訴我們。

“這位道友是…。”方元極看向我,目光微閃。

我一抱拳,淡淡道:“散修葉楓,像方道友這麽有名的人物是不可能聽說過我的。”

方元極嘴角微翹,說了句出乎我意料的話:“原來你就是葉楓。”

我怔了怔道:“怎麽?方道兄聽說過我?”方元極露出玩味的笑容道:“不錯,張師弟曾與我說起過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聽他的話微微皺眉,轉念一想八成是在損我,就張法劍那狗曰的,能在他麵前說我的好話嗎?答案是肯定不會。

作為回敬,我也不鹹不淡的道:“我也希望方道友能夠讓我對全真教的認識,有些改變。”

“哦?葉兄此話何意?莫非是看不起我全真教嗎?”方元極笑意漸漸消散。

我嗬嗬一笑說:“方兄不用給我扣這麽大帽子,我這個小人物可是承受不起,我隻是實話實說,如果方兄覺得這話不受用,大可不去理會。”

方元極嗤笑一聲,我聽出了一縷不屑,想來這位資質過人的天才根本沒將我放在眼裏。

“既然幾位前輩已經查探過此地,那元極便不用多此一舉了,告辭。”方元極不再多說什麽,而是與五位真人告辭,對於我和老孫,他就沒有再看過一眼。

我對此並沒有什麽怨恨,但老孫卻給氣的不輕,望著離去的一行人,咬牙切齒罵罵咧咧。

張天鈞正色道:“這方元極果然名不虛傳,在我看來,他的資質比鋒兒還要略勝一籌全真教這次真是撿到了寶貝。”

張天弘卻不以為然的哼道:“就算他資質再高,也隻有一人,我們卻有長華與鋒兒兩人,他全真終是差了一籌。”

張培山念了聲道號:“天弘師弟莫要亂語,天下道門本是一家,不分彼此,更沒有孰勝孰弱之說。”

張天弘歎了口氣說:“師兄你就是太過仁慈,那全真如果都像你這般想,我們兩教的關係又怎會落到如此地步,罷了,我們回去吧。”

在這個觀點上,我還是比較讚同張天弘真人的說法,俗話說一山難容二虎,誰不想將自己的道統發揚光大,依照人心的特性,這種局麵再過千了八百年也無法改變。

讓老孫陪同五位真人離去,我與林鋒卻沒有離開,留下來是為了等待柳夢琪。她將會帶著靈異組內的正一派係弟子來將兩具屍體轉移。

不過十分鍾的樣子,柳夢琪便到了,隔了這段時間不見,我發現她更加明媚動人了,一見到她我的目光就有些移不開,心裏也有點異樣,但每每迎上她的目光,我總是立刻躲避,有自卑、糾結的心裏在作怪。

在上車的時候,林鋒拉住我說,這次閣皂宗的師門長輩都來了,如果有想法就快點行動。我知道他指的什麽,也沒有過多的做作,隻是點頭說明白。

林鋒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現在這並非是你二人之間的事情,我聽清靈說,全真南派的掌教,也就是張法劍的師父,已經向閣皂宗開口,雖然雙方還為確定下來,但這關係到兩教…”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其實聽到這話時,心裏卻是一酸,張法劍那狗曰的,這麽快就說動了他師父?讓南派掌教親自提親,這種分量便是閣皂宗也得掂量掂量吧。

我說:“既然是南派掌教開了口,那我更沒有機會了,這也是讓兩教關係緩和的一個機會,我想正一應該不會拒絕吧。”

林鋒怔了怔,才道:“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傷心?”我心裏一沉,卻還是搖了搖頭,真應了那一句話,發覺自己快要失去了,才覺得之前是那麽不懂珍惜。

如果沒有競爭對手,我想我跟柳夢琪的關係,三年五年的也不會有什麽進展,而現在到了緊急關頭,就看我自己怎麽去選擇。要真說感情,她對我什麽樣我不知道,就拿我對她來說,或許在不經意間已經將對楊嫣的感情轉移了過去。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這個看臉的世界,誰願意讓女神嫁給自己討厭的人?

衝著這兩個原因來說,我應該去搏上一搏,跟她好好談談,就算現在不喜歡我,也別嫁給那個賤ho。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路上很沉默,柳夢琪開著車十分專注,我除了偶爾盯著她精致的麵孔看一下,腦海中一直在尋思,該怎麽開口,是死不要臉一點呢,還是婉轉一點,以免自己被拒絕後顏麵盡失。

在不知不覺中,車子到了酒店,柳夢琪去停車,而我則打算在這等等她。林鋒知道我的意圖後,笑了笑,說祝你成功,然後便離去。

等柳夢琪回來看到我獨自站在門旁,便問我:“你,是不是有什麽事?”

“呃,嗯嗯,這個,能不能邀請你四處走走?”我倏地心跳加速,耳根發熱,伴隨著一點來自心房上的疼痛。疼痛感那麽清晰,讓我心裏一驚,趕緊深呼吸了幾口,壓下心中的不平靜。

柳夢琪奇怪的看了看我,然後點了點頭。她是一個比較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不會像一些胸大無腦的女人那樣,直接一句“在這不能說嗎?”這種話要是出來,我估計掉頭就走。

此時正值清晨,路上行人還比較少,天氣也並不太冷,我們並肩走在路上,中間保留著一人的距離,隻是走了一會,我也不知該怎麽開口,方才想到的話,現在全部都忘記了。

“最近挺好的吧?”憋了半天,氣氛實在是尷尬,我也隻說出了這麽一句二b的話語。

柳夢琪輕嗯了一聲,然後道:“我覺得你今天好奇怪。”

嗬嗬~我傻笑一聲,突然鼓起勇氣說:“聽說張法劍的師父向閣皂宗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