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歪打正著

“這…”兩人麵露難色,也很不明白林鋒為什麽在這上麵糾纏不清。

“可以是可以,但時間過久,案件也結束,這個視頻是否處理掉,我們也不敢保證,我這就打電話聯係一下交通部,調取視頻,請幾位稍後。”

他走後,楊維成負責招待我們,我將林鋒拉到一旁說:“那個楊維成好像有事情瞞著我們,這件事可信度不高,我看我們還是別在這浪費時間了,回去請光仙,不就可以知道真相了嗎?”

林鋒默然道:“我也知道檔案薄是假的,但光仙上次消耗嚴重,這次恐怕不會再幫我們了,我想看看視頻,總能找到些一點痕跡。”

十分鍾後,李慶回返搓了搓手說:“視頻找到了,但隻有一部分,請幾位跟我前去查看。”

視頻是交通部發過來的,效率還挺高,在會議室提取了視頻。我們所看到的,隻有淩雲獨自離開所在小區的那一幕。還有一點值得一提,淩雲離開時,麵目表情比較呆板,尋常人看了或會以為心情不好,但在我們看來,他似是失去了神智。

我們離開時,李、楊二位又寒暄了一陣,說這事情若還需要幫忙,盡管打個招呼。

林鋒在路上一直沉默,我雖想跟他確認一下,但也不好打斷他的思考。一直到了家裏,林鋒才開口問我道:“你知不知道這附近哪裏有術士?”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別說這裏,就算自己村裏我也有很多不熟悉的。林鋒滿是擔憂,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他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情形,依我看,那孩子在他心裏的位置很重要。

我勸解道:“你不要著急,以他的身份肯定不會有事,這地方就這麽點,我想很快就能找到他,”

柳夢琪在一旁聽得疑惑,道:“檔案薄上,不是說孩子已經回去了嗎?你們還要找什麽?”

我嗤笑一聲說:“你就是在上麵待的太久了,對基層的事情不了解,那分明就是為了敷衍而隨手寫上的,在這裏,失蹤個把人,根本沒人去管,況且孩子的父母一死一病,隻要他們不來鬧,事情也就過去了。”

柳夢琪難以置信,訝然道:“不可能吧?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如果沒有證據,我很難相信這是真的。”

我自嘲一笑:“我要是有證據,我當場就揭開他們的假麵具,總而言之,我說孩子絕對沒有回家,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查查當事人,結果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老孫在一旁幹咳了兩聲,示意我要注意說話的語氣。

柳夢琪黛眉緊皺,不知是對這件事,還是因為我的態度,反正我現在沒有心思去管他的感受。林鋒聽罷,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我喊了兩遍,他沒有答應,我想要追出去,卻被小酒拉住:“讓他出去散散心也好。”

柳夢琪拿著電話走了出去,我回到房間,心中很不是個滋味,那個邪異術士真的該死,好好一個孩子落在他手上,能有什麽好結果。

老孫偷摸的跑進來,我盯了他一眼就沒有理會。他坐到我身邊,低聲說:“你想不想知道那個孩子失蹤的真相。”

我心裏一動,看著他道:“你又有什麽鬼點子?說來聽聽。”

老孫不滿道:“什麽鬼點子,我是看你們一個個心情不好,才給你們想個好主意,那檔案是偽造的,也就是說他們沒有辦案,而且連失蹤真相都隱瞞了,但肯定知道點什麽,咱們隻要將管事的給劫了,連番逼問,他還能不招?”

果然是鬼點子,我哼了一聲,說:“這種事你都敢做,你知道這樣幹會有什麽後果嗎?”老孫板正了麵孔,道:“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了,柳侄女那邊也沒什麽人手,如果隻靠我們幾個這樣毫無頭緒的查,就算找到那孩子也得是十年八年以後了,你忍心看小林子一直這樣嗎?”

被他這麽一說,我真的心動了,思慮良久,才一拍手說,行,就這麽幹,準備點家夥,不管他嘴有多硬,都得逼問出來。

老孫道了聲好叻,你就放心著吧。

後來小酒也被老孫拉入夥了,按他的說法,人多好辦事,當然,就算失手了,也可以平分一下罪名,或許能少判幾年。

太陽落山時林鋒都沒回來。我們不打算等他,三個人拿著繩索、水果刀,辣椒麵,最奇葩的是,還有一個“不求人”,也就是抓背用的那個東西。我問他戴這玩意幹啥,他說如果他軟硬不吃,咱們就撓他腳心,還怕他不肯說?

我好無語,將這個光榮而偉大的人物交給他。我們到了警局,才發現這裏已經下班了,不禁暗罵自己愚蠢,還想著晚上來綁那個楊維成,簡直就是二的典範。

不過總是有值班的人員,我們商討了一下,由老孫前去套話,套出來地址後,直接殺到他家裏。老孫一個人大大咧咧的走進去,過了半小時後,我們都等不耐煩時,他滿臉笑容的出現在門口。

我急切問道:“怎麽樣?”他做了個ok的手勢,手裏拿著一張白紙,上麵清清楚楚畫下了路線。我問他是怎麽套出來的,他保密不答,隻說山人自有妙計。

沿著這條路線圖,一路找過去,看看兩邊的地形,越走我越覺得不對。怎麽跑到郊區來了?

“孫叔,你確定沒弄錯?”我懷疑道。

老孫急了,說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要是不信你就回去吧,我跟小酒鬼一起去。

得,暫且就信了,到了再說,如果那個楊維成真的住在郊外,那我還要對他另眼相看呢。又走了七八分鍾,按照圖上所說應該到了,前麵路燈都沒了,借著月光可以看到前方有一堵修好的牆,不遠處還有一扇鐵柵欄門。

老孫鬆了口氣,得意道:“你看看,這不是找到了?所以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太沒有毅力,總想半途而廢,以至於永遠達不到目標。”

行行,你厲害。我趕緊誇了他兩句,免得他唧唧歪歪沒完。前進了兩步,我突然貓下身子打了個手勢,低聲說:“注意隱蔽,前麵一點燈光都沒,莫非知道我們要來?”

老孫回應說:“不可能,我特意叮囑了那個小警員不要透露我的行蹤,諒他也不敢說。”

信他的話才怪。我一路彎著身子向前,一直到牆邊,靠牆而坐,等他們到達後,我道:“咱們要留一個人在外麵接應,我看就孫叔你吧,我跟小酒進去就行。”

老孫嘀咕了兩聲,卻很幹脆的答應了。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招呼小酒準備翻牆,站起來虛探了一下柵欄上方,沒有電網阻隔,我一手抓住鐵柵欄就要翻過去。

“等等,楓哥,這有點不對。”小酒突然說道。我愣了一下,身子也重新落在地上,問他咋了?哪裏不對?

他眼睛直勾勾透過鐵柵欄看向裏麵,我也轉頭望去,尼瑪,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我,搖搖晃晃的退了兩步,才恢複過來。

“大侄子,出了什麽事情?是不是有人暗算你。”老孫迅速過來護著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副肅然的模樣。

我一巴掌抽在他的頭上,咬牙切齒的說:“孫德啊孫德,你讓我如何還能相信你,這就是要來的地址,自己看看裏麵是什麽!”

老孫忍住沒發貨,撓了撓頭後向裏麵一看,一座座墓碑跟墳包,整齊的排列著,這分明就是個公墓。

“嗬嗬,這個…都怪那個臭小子,瑪德敢騙我,回去弄死他。”老孫先是尷尬,然後怒然,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無力呻吟一聲,揮了下手,說撤退,今晚算是白忙活了,你到底怎麽問的路。老孫說他是以風水先生的名義,應楊維成的邀請來給他祖上移穴的,今天來晚了,手機號碼又不記得,偏偏那小警察又甚為懼怕楊維成,連電話都沒打,直接給他畫了幅圖,還很認真的畫了十幾分鍾。

我氣得哭笑不得,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說也無意義,所幸回家睡大覺吧。

“沙沙沙”

月華散落,滿地銀光,剛欲轉身回去,我們突然聽到清微的腳步聲,從左側傳來,而且非常急促。老止住了腳步看向他們,這麽晚了,誰在郊外亂晃?而且不知道這裏離墓地很近嗎?

小酒拉著我壓低音說:“這家夥身上有貨,金蠶蠱不甚安分。”我聽後頓時來了興趣,拉著他們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這附近也有一些小樹,雖然不甚密集,但在夜晚足以遮擋視線。

我們三個跟做賊似得,尋到了發出腳步的人,乍一看去,那人模樣有些奇怪。仔細瞅了瞅才發現,那人身上還背著一個人,雙手垂落,不知生死,但被帶來這裏,肯定沒有好結果。

打量了兩眼,趕路之人身材並不多麽強壯,反而有些瘦弱,穿著一身老式中山裝,看不清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