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再踏征程
柳相懂得紫微鬥數,能夠算出來自己的劫難也不稀奇,不過這樣一來,他肯定就有應對之法,所以我也相信他能夠醒來。∷,
“前輩,能否容我問幾個問題?”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許應說:“如果你要問哪天的事情,貧道真的沒有什麽好說的,說來真是慚愧,進入後院沒多久,我就無故昏迷了過去,醒來之後,卻身在河北境內,直至今日方才趕來,對於那日的事情,我還想問問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凝重道:“當日你們的那一行人,全部失蹤了,唯有前輩你、張至軒、跟方元極被救了出來,其他的幾位前輩,到現在還不知所蹤。”
許應神色大變說:“可知道是什麽人所為?他們有什麽目的?”
我搖頭說:“或許是閻羅教,但是前輩可以想象,道門諸位高道的消失,會帶來什麽後果。”
許應麵色變換不定,最終歎道:“是我們大意了啊,不知不覺就著了別人的道,修仙這麽多年,真是修傻了,不懂人間險惡。”
柳夢琪勸道:“師伯,你不必太自責,這是誰也不曾想到的意外,他們的計劃太過周密了。”
許應又自責了一番,才問道:“清靈呢?她怎麽沒跟你們一起來?”
我跟柳夢琪對視一眼,才由我說道:“清靈師姐她,被林鋒接走了,前輩可放心。”
“林鋒?”許應湧上一股怒氣:“哼,那個臭小子,別讓我見到他,否則我一定給他點教訓,清靈怎麽還跟他走在一起,我不是不要再見他嗎?”
我們一時無言,看來真如陳國華所說,許應對林鋒的意見很大,不過他貌似還不知道,林鋒現在的身份,也不知是誰救了他。
我也沒有打算告訴他,不然怕他會更生氣,這事以後總會有個了斷,我就不跟著多摻和了,以免弄巧成拙。
”夢琪,怎麽師伯覺得你今天起色不太好?是沒休息好嗎?“生完氣,許應突然這樣說道,柳夢琪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是什麽意思,嗔了我一眼,耳根有些發紅。
我剛想替她圓個謊,就聽到許應說:“你也不用太擔心,師弟一定有辦法克服這一劫,我想他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我點頭說:“許前輩,我馬上要出一趟遠門,短時間可能回不來,夢琪這裏就有勞您代為照顧了。”
許應額首答應,不過馬上又冷了一下,對我說:“夢琪是柳師弟的女兒,又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我怎麽會不照顧她,倒是你這話說的,我們夢琪與你有什麽關係?”
我鼓起勇氣說:“她是我的未婚妻子,而且,是柳前輩昏迷前,曾答應過我的。”
“哦?”許應訝然:“之前師弟真的已經打算跟全真教解除婚約了?”
我說:“真真的,晚輩不敢信口開河。”
許應搖頭一歎說:“我此次來,就是要阻止這門荒唐的婚姻,你們兩個能在一起,也算是天意吧,師伯我也隻有祝福你們,不過,小友,一定要對夢琪好一些,不然我閣皂宗可不是任人欺辱的。”
我保證道:“前輩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虧待她,會一心一意的待她。”
正說著,一堆醫生護士走了進來,說要例行檢查,將我們給攆了出去。在外麵,又聊了一陣子,一個女護士走了出來,問誰是家屬。
我們三個都圍了上去,柳夢琪急忙問道:“護士,我父親怎麽樣?”
“你們先進來,醫生有話要對你們說。”說完她就走了進去。
我心裏咯噔一下,不是要宣布死期吧,看看柳夢琪蒼白的麵孔,我就有些擔憂。不過,許應就沒有那麽多顧忌了,推門就走了進去,我攙著柳夢琪緊隨其後。
“醫生,請問我師弟的病情怎麽樣?”許應開口問道,讓我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道士跟醫生談話,一般修出氣的道士,不能說百病不侵,也沒有傷風感冒的,因為氣的緣故,讓他們很快就能夠痊愈,所以從來不會打針吃藥。
醫生測試者血壓,頭都沒抬說:“你就是家屬啊?他沒有什麽事情,照我們的檢測來看,他已經恢複的很好了,但還是沒有醒來,說明他很有可能成了植物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想你們還是將他接到家中,這樣也方便照顧。”
“植物人?那是什麽?”許應不解的問道,這不是他裝,而是他真不知道,對於西醫,他們是一直排斥的,道門中自然說的是中醫,而且常年修道的他們,又不會去看電視劇。
真可謂是與世隔絕的世外高人。
醫生怪怪的看了他一眼,柳夢琪低聲跟他解釋說:“植物人,就是活死人。”
許應聽後若有所思,然後就下了決定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帶他出院吧,反正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麽進展。”
“可是,師伯,不要再檢查一下嗎?”柳夢琪問道,她還心存一線希望。
許應說不用,你聽我的就對了,師伯什麽時候騙過你,等回到家,我自有辦法讓你父親醒過來。
他話音一落,旁邊的醫生就忍不住了:“嗬嗬,這位朋友口氣真是大啊,植物人這種症狀,我想在醫學界還沒有人能夠說百分百讓病人蘇醒過來的,你到底是不是病人家屬?還是你也需要檢查一下?”
許應身為一派掌教,哪被人這麽嘲諷過,但好歹他氣量大,自語說:“跟個凡夫俗子有什麽好理論的。”也就沒有鳥他。
那醫生也隻當他神經不正常,愛吹牛,所以也沒有了後續,檢查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這個地方陰氣真是重,連平常人都遭受到了無形之中的侵蝕,長期呆在這裏,必然是不好的。”許應煞有介事的說道。
柳夢琪追問道:“師伯,你真的有辦法讓我父親醒過來?”
許應道:“那是自然,我沒有說錯,你父親有著自己的保命底牌,他之前受了傷,但卻沒死,現在隻是用了龜息之法,恢複療傷,你讓他呆在這裏,陰氣那麽重,恐怕一年半載都不會醒,隻要將他帶出去,經常曬曬太陽,他自然就會醒來。”
“龜息之法?真有這種東西?不過,龜息法不是說不會呼吸的嗎?”我訝然問道。
許應搖頭道:“不是不會呼吸,是一呼一吸的時間,都很長,這樣能夠提供自己需要的氣息,也不至於讓自己閉氣而死。而他這個樣子,應該是因為之前他受了重傷,沒能完全進入龜息狀態,所以才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說:“那還等什麽,我們這就將他帶走,回去曬太陽。”
柳夢琪也這麽想,她幫忙將柳相弄到我背上,然後下樓退了房,我們就出了醫院,直奔柳夢琪家中。
在路上,我們本想坐車,許應說先不用,他需要去人多的地方,吸收一下陽氣,因此,讓我們帶著他,到處找人多的地方,我背著個人跑了那麽多路,簡直累了個半死。
到家後,柳相還沒有任何要蘇醒的征兆,我覺得許應是不是弄錯了,別的不說,就是顛簸這一路,也該給點反應了吧。
“唔,是我低估了他體內的陰氣,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麽所傷,看著模樣,還需要些時間,你們先將他放到**去,記住要選一個向陽的房間。”
雖然有所懷疑,但我們也不得不照做,弄好這一切,就已經天晚了。當晚我沒有回去,當然也沒有正大光明的跟柳夢琪一起睡,她說,許應思想比較封疆或許接受不了這樣,所以我們還是要表現這樣。
第二天一早,老孫就給我來了電話,問我在哪,說今天就要出發。
我不舍得跟柳夢琪分開,但還是要走,去跟她道路個別,其中內容就不再追敘,以免勾起我的傷心事。
老孫已經在與陳國華約定的地方等著我,我到達時,他們也沒多說,時間緊迫,直奔機場。陳國華隻帶了一個助理,其他也沒有什麽。
“怎麽那麽著急?是出了什麽大事嗎?”飛機上,我問他們,這還是我第一次飛行,以前總覺得這玩意沒有安全感,就那麽孤零零的飛在天上,現在體驗了一把,其實也就那個樣子,與坐車沒啥區別。
或許這種區別也隻有在出事的時候,才能體會到。當然,我是萬萬不想去體會的。
陳國華說:“不錯,出了些麻煩事,最近那邊的村莊裏,總是有孩子失蹤,我們的觀察員仔細探查後,覺得很可能是降頭師做的,而且,他還在修煉什麽惡毒的降頭術,這是對我們的挑釁,所以我要盡快趕過去,指揮作戰。”
我說:“一個降頭師,還不需要你這位大局長親自出馬吧?還有什麽事情,別瞞著了,也好讓我們知道麵對的敵人是誰。”
陳國華笑道:“你現在越來越聰明了,不錯,那個降頭師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曾經在東南亞鬧得很凶,這也是他們為什麽那麽快得到消息,並且出手的的原因,上麵要求我,一定要將它們留在這裏,而雲南,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