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林鋒的債
我說:“那就好了,訂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啊,還有林鋒,我也會請他過來。對了,那個陸問天有沒有抓到?”
他歎了口氣說:“大夏遺族還真是神通廣大,我們要抓人的消息還沒行動就傳了出去,都不知道是哪裏傳出去的,陸問天提前跑路了,好像反水投靠了飛天教,想要抓他可就難了。”
我驚奇道:“飛天教又是什麽鬼?怎麽之前都沒有聽說過。”
他苦笑道:“我也是最近才得到的消息,飛天教是閻羅教的分裂勢力,除了十大護法外,繼承了閻羅教的大半實力,不容小覷,他們本就是國家一直通緝的,所以陸問天叛過去,並不足為奇,聽說他們的教主是一個騎著飛天蜈蚣的年輕人。”
耿明!我聽到一半就明白了,化千聲那天也跟我說過,之前在我的家鄉,他從那個妖靈之地,救出了飛天蜈蚣,並且能夠控製,這可以讓他直接躋身到頂級高手的行列去。但是那隻飛天蜈蚣,就非常厲害了,就算當初的求死道人都無可奈何。
按我的估計,求死道人可能比不上複盈,但也不會比他差多少,隻不過人老了,氣血不足,所以鬥不過蜈蚣。
但,那是蜈蚣也是被封了很久,肯定也不是全盛時期,現在的它估計複盈也沒辦法降服吧。
“那個飛天教,也跟閻羅教一樣為非作歹嗎?”我問他,並沒有提耿明的名字。
陳國華說:“這個到沒有,可能是因為剛剛成立,他們並沒有急著去為非作歹,反而是躲藏起來,沒人知道他們在哪,在做些什麽。但我覺得,越是這樣越危險,如果等他們成長起來,那又是一個閻羅教,到時候還是會禍亂時間,所以在尋找他們,想在他們成型之前將其除掉。”
我說:“那真是辛苦你了,注意身體吧,別太累著。”
他聽出了我有結束之意,便道:“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以後來做我的助手,這樣可以與夢琪一起在我手下做事,也不會分開。”
“我?可以嗎?做你的助手,不是需要學曆什麽的嗎?”我被這個要求一下吸引了,若說起來,還真沒有什麽別的工作適合我。
他繼續吸引我說:“隻要你想來,就沒有什麽我辦不到的事情,我保證你會成為一個合格的且沒有絲毫作假的助手。”
我心動了,但也糾結著,一時不能拿注意,就道:“你能給我考慮幾天嗎?”
他說可以,等想好了,隨時可以給他打電話。
掛了電話,我心裏很亂,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是什麽,進了這條路,就是一個不可能回頭的路,一輩子都要接觸著不為人知的黑暗事情,那並非是我所願。
再接下來,我們所籌備的,就是婚禮的事情了,我現在手頭有些錢,柳夢琪的更多,至於柳相,他的錢都給予女兒保管,因此柳夢琪現在才那麽有錢。
柳相作為閣皂宗的長老,而且地位很高那種,閣皂宗名下的產業他都有所分紅,來路正當。但作為一個道士,他要錢也沒地方花,隻有留給自己的女兒,做嫁妝。
老爸老媽的意思是說,我們那裏沒有什麽訂婚,要辦就直接辦婚禮。柳相同意後,他們就直接就忙活起來。對於婚宴我們也沒有多麽鋪張高調,隻是選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店,訂了位置。老爸老媽的打算,是把鄉下所有的親戚都請來,好好辦的熱鬧一些。
柳夢琪那邊,也是去邀請閣皂宗的各位長老與一些柳相所結交的好友。這兩邊所邀請的人,呈鮮明對比,我想著家裏人吵鬧,不似那些道門名宿有禮數,怕惹著人家不開心,就特別分了兩個廳堂將他們隔開來,這樣互不幹擾,誰也不會不愉快。
訂婚前的幾天,我跟柳夢琪去領了證,這證一到手,我也算是自立門戶,在法律上組建了一個新的家庭。
朋友親戚陸續到達,都是為了參加我們的婚宴,這七大姑八大姨的人數還真是不少,我包下了一個中型酒店,隨他們入住。
九月九號,是我們的婚宴,九九這兩個字加起來,意喻就不用多說了。柳相還道,九月九,天星郜月,邪魔退避,這一天最是吉利,適合辦喜事。
對於婚禮的籌辦,這段時間可將我忙了個半死,真到了那一天,人卻精神了,不敢有絲毫馬虎,畢竟這是一生才有一次的大日子。
我請的人不多,陳國華、林鋒、複盈、張培山,都是必不可少的,但來不來是他們的事情了。
當天,來的人中,出了複盈外,其他人都到了,複盈派來陶敬堯真人對我賀喜,陶掌教說他有要事,無法親身前來,送給我一個玉如意,又送了一千萬和一份房產證,這些都是之前老孫受傷時他答應我的,現在兌現了諾言。
我開始不想接受,但陶敬堯根本不跟我爭辯,塞給我就走,我再追過去也什麽意義,留著就留著吧,其實到了現在這個程度,對於錢,我已經不像以前那麽渴求了,都進過地府兩次的人,隻不過將它們看成一堆紙而已。
張培山真人帶著林鋒,陳國華一同給我送了一份大禮,雖然不如複盈出手那麽闊綽,但也很讓我吃驚了,不過轉念想想,一個龍虎山長老,一個大夏遺族的族長還有一個國x局的局長,送這些東西真不算什麽。
但令我吃驚的還在後頭,林鋒在之後又拿出來了一個更為貴重的東西,那是一對自唐朝流傳到現在的龍鳳金玉鐲,做工極為精美,據化千聲介紹說這是當初那任族長大婚時,當時的皇帝李世民贈送的,那時候他們還沒有撕破臉皮。後來因為圍剿,那任族長就再也沒有碰過這個金玉鐲,一直流傳到現在,可謂是老古董了,並且價值不可估量。
麵對這件東西,我死活都不能收。林鋒拿著它對我說:“這算是我之前對你無禮的賠罪,你收下它,之前的一切我們都統統劃過,從今以後,仍然是好兄弟,你若是不收,那就代表你沒有原諒我,既然如此,這婚禮我也沒有臉參加。”
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威脅,我捶了他一拳,而後收下了這個東西,並對他說:“我知道你以前所做,都是為我好,所以我不怪你,換做我也會這樣做,其實,我早就原諒你了。”
陳國華端著杯酒走過來說:“你們兩個行啊,一個娶了師姐,一個娶了師妹,那以後就是親家了,可謂是親上加親,這麽個東西,給誰不一樣。”
聽他這麽說,我們都笑了。我突然想起來,清靈師姐沒來,就問他:“師姐為什麽沒跟你一起來?難道是你不讓他來?”
林鋒搖頭道:“不是,清靈他近日身體不甚舒服...”
“林鋒!你將我女兒藏到哪裏去了,今日若不將他交出來,我跟你沒完。”正在這時,許應怒氣衝衝的趕過來,而且聲音很大,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陳國華一看,趕緊將酒放下,跑過去攔著許應說:“許師伯,您消消氣,這大喜的日子,咱可別給林鋒添堵。”
許應掙開他說:“我不會給柳師弟添麻煩,也不會打擾葉小友的婚禮,林鋒,你給我過來,我們出去談談。”
“唉,許掌教,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如此衝動,有什麽事情,坐下來慢慢談可好?”張培山真人趕來,想要勸解。
許應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張培山,張道友,你看你教出來的好徒弟,我原本是想把清靈托付給他,但是他做了什麽,他對得起我,對的起清靈嗎?就算是這樣,我看在龍虎山的麵子上也就罷了,可是如今,他竟又將小女拐走,難道貴派真的以為我閣皂宗好欺負嗎?數百年來的情誼,就要這樣斷絕嗎?”
由一宗之主,說出來這樣的話,那可不是開玩笑,包括張培山真人在內,臉色都很不好看。柳相急匆匆趕來,低聲的勸解許應,他礙於麵子,沒有再說話,讓這裏一時冷場。
我雖然作為此地的主角之一,但麵對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說什麽,不然很有可能會讓另外一方誤解。
柳相在那低聲說了一陣,許應的怒氣有所消減,但仍舊很敵視林鋒。被瞪著的林鋒,不知道又中了什麽邪,他踏步朝著許應那裏走去。
我過去想拉住他,他輕聲說:“這件事,由我而起,也須由我而終,你們不要插手。”
我聽後微微遲疑,就退了回去,眼看著他走到許應麵前。
“你個王八蛋,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麽樣嗎?”這樣做過去,被許應視為挑釁,他當即大怒爆發,一下將柳相振開,一巴掌對著林鋒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很響,我們都驚住了,但更多的是疑惑了,以林鋒的身手就算躲不過去,總能擋住吧,但他卻絲毫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