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詭異的命案
你是怎麽死的?林鋒問他,那人很驚訝說你怎麽能看到我?我說這是位高手,你告訴他死因,或許他能給你報仇。
那人一聽就哭了,說大人我死的冤枉啊,本來我是帶女友來這裏幽會,誰知道半路遇到隻惡鬼,還將我的心挖出來吃掉,我是活活被他咬死的啊。
我抱著胳膊說,你特麽也是個奇葩,放著好好的床不睡,半夜三更的跑出來打什麽野炮,這下死了吧?能怪誰?
他聽了拉聳著腦袋,不說話,估計也是在後悔。林鋒說,你給我說說那鬼什麽模樣,有沒有其他的異常?
那人抬起頭來說他當時太害怕,沒看太清青麵獠牙的很恐怖,也沒有什麽其他的異常,不過死前好像聽到像是有人在說話,說什麽快要成功了。
快要成功了?林鋒皺著眉頭沉思,想了半天也毫無頭緒,對我說,這其中可能有什麽陰謀。我說就算有陰謀,也不是我們能阻止的,方才那陣仗你也看到了,除非再來十個八個道行高深的大能,不然誰能全身而退?
林鋒又問那人,這裏以前是不是死過很多人?那人想了想說,這裏倒是沒有,在雞鳴山與仙鶴門是大屠殺的地點,經常會有些靈異事情發生,本來我以為是假的,沒想到今天真的遇到了。
雞鳴山,離這裏應該不遠吧?林鋒沉吟問道。那人說不遠,走過去也就半小時。
林鋒點了點頭說謝了,你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可以告訴我,不是太過分的我都可以幫你。
那人一聽大喜,急忙說,我想與我女朋友道個別可以嗎?林鋒想都沒想一口拒絕,正色道:“人鬼殊途,你既然已經死去,那就不要再去打擾她了,不然對你對她都不好。”
那人急了,說就見一麵,說幾句話就走。林鋒仍然搖頭,說不要再有任何牽掛,然後對我說,葉楓,送他去酆都吧。
我點了點頭,林鋒說的不無道理,再見也是徒增傷感,或許更會給那女人留下什麽不好的影響。
等我送那人的魂魄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一點多,林鋒已經帶著我的身體,回到了車站附近,與詹酒九匯合。我回了魂之後,問那個女人去了哪裏,詹酒九說交給了警察,她男朋友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她?
我說算了,暫時不要告訴她吧,等我們上車後,再打電話報警,不然這裏走的程序太麻煩,耽誤我們的時間。
林鋒一直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在沉思,應該還在想樹林裏的事情。我用手機訂了最近酒店的三間房,拉著他去了酒店,進了房間我洗了個澡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就聽到詹酒九再叫我,聲音很急。我睡眼朦朧的醒來問他怎麽了,他焦急的說你還有心思睡,鋒哥不見了。
我一驚,睡意去了一半,問他什麽時候的事情。他苦著臉說我哪裏知道,早上我去叫他才發現他不在房間。
我趕忙爬起身,穿好衣服,看了看窗外,現在外麵天色已經大亮,說不定林鋒是去那個小樹林探查了。
我連洗漱都沒顧得上說我知道他去了哪,跟我走。剛出了房門,我就看到林鋒緩緩的從走廊那邊走來。
我迎上去問他去了哪?怎麽一句話不說就擅自行動。他看了看我倆,說我去跑個步,還要跟你們匯報嗎?
我與詹酒九聞言,相視無語。但當林鋒從我身邊走過,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土腥味,心中猜了個大概,他絕對不止跑步那麽簡單,可為什麽要瞞著我們。
我也沒有點破,跟他說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他點了點頭說知道了,跑了一身汗,我先洗個澡。
等林鋒洗完澡,已經是九點鍾,我見他並無什麽異常,也放下了心,不管他去做了什麽,如果他想說,肯定會說,不想說再問也白搭。
我們隨便吃了點東西,林鋒一直沉默寡言,好像有些憂鬱,這讓我十分費解。直到上了車,我與他坐在一起,問他發現了什麽。他怔了怔問,什麽?我說你別瞞我,你早上去了樹林吧。
他沉默了一會點頭。我說發現了什麽?你怎麽好像滿懷心事?他說你知道了沒有好處,等我想到辦法再跟你說。我氣悶,說有什麽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商量商量,憋著幹什麽。
他搖頭不說話,無論我怎麽說,他就是不肯鬆口,氣的我也懶得繼續追問。
南京到揚州的路程很快,一個小時的樣子,下了車已經有人在等待我們的到來。來人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臉上堆著笑很熱情,自我介紹說,他是靈異事件調查科的一位組長,叫馮齊,哪位是林鋒先生?
我指著林鋒說他就是林鋒。馮齊很熱情的握住林鋒的手,說林鋒先生,早就聽局長提起過您,今天終於見到您這位隱世高人了。
林鋒皺了皺眉,倒也沒有抽出手,隻是這種熱情的招呼,讓他吃不消。我也樂的在一旁看,誰讓他讓我不爽。
上了車,我才想起我忘了一件事就說馮組長,我們在南京遇到一起命案,你跟那邊的警察溝通溝通吧,死者在玄武區附近的小樹林裏,那個地方有些邪乎,晚上最好封了不要讓人進去。
誰知林鋒插嘴說不能封,不要去碰那裏。
我皺著眉看向他,說不封不是多添人命嗎?他說不管如何,都不能封住那裏。
馮齊古怪的看著我倆,目中有疑惑,最終還是聽了林鋒的,說等會就給南京那邊的x安局人聯係。
一路之上氣氛有些沉悶,除了詹酒九時不時憋出一個屁來,我與林鋒陷入了冷戰。他的所作所為實在讓我氣憤,這擺明了是不相信我。
馮齊將我們安頓在市中區的酒店裏,然後就愁眉苦臉的賴著不走。我看林峰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就對他說馮組長,跟我們說說這裏的情況吧。
他一聽就來了精神,七嘴八舌的扯了起來,他說這裏有一所私人學校,裏麵的學生都是名門望族,一般人進不去。出事的也就是這個學校,事情的起因從一個月前開始,那時候來了一批新生,開學的第一學期就有個女孩跳樓自殺。
當時不知原因,後來警方調查這個女孩有抑鬱症也就沒有深究。誰想到後來接二連三的發生,上周是最後一次,死了個高官的女兒,他也不知道那高官有多高,反正上麵的壓力很大,而且我們那次也死了一位調查員,是被人活活掐死的,或許也不能說是人。
最後的話也引起了林鋒的注意力,他抬頭看向馮齊。我問什麽意思?馮齊皺了皺眉說,當時所有的監控都沒有看到有人出入,那位調查員被人捏碎了喉骨,連武器都沒來得及拿出來。
他最後還補充說,我們的調查員都是有些道行的人,最起碼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尋常的小鬼還是能夠降服了的,他們的武器也都是經過特製的,現在卻被輕而易舉的幹掉,這有可能是人嗎?
我緊蹙眉頭,果然又是個棘手的事情,按照他的說法,這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最有可能的便是厲鬼了。
這也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揚州的恐怖其實並不比南京差多少,近四百年前,這裏曾經有超過八十萬人被殺害,滿清攻城的時候,曾屠城十日,南京大屠殺與其相比可謂小巫見大巫了。
如果這隻厲鬼是近四百年前延存至今的話,那便是鬼中大凶,遠非近代普通厲鬼可以比擬的。不過這終究還隻是猜測,是與否,還要交集之後再做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