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喬悶頭繼續喝茶,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我竟然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覺。
“這個給你。”
我將一塊腿骨做的骨牌遞給陶喬:“這上麵的符咒能抵擋三次邪祟的攻擊。”
“所以遇到邪祟不用怕,堅持一下,我很快就會去救你。”
陶喬微微點頭,接過骨牌後,訝異道:“我還以為這條鏈子丟了,這幾顆珠子是我特意定製的。”
骨牌的鏈子是之前那根指骨上的,被我拆下來係骨牌了。
那根指骨的威力小了點,隻能抵擋一次邪祟的正麵攻擊。
我給她倒了杯茶,平靜道:“這個威力更強,你一定要戴在身上。”
陶喬點頭,將骨牌掛在脖子上,小口吃著茶點,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下午四點,寸頭走出民宿,舉著手機朝瑤山的方向走去。
我和陶喬對視一眼,立刻買單離開,跟上了寸頭。
這裏距瑤山步行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路程,寸頭是掐著點出來的。
我們遠遠跟著他到了瑤山的北坡,他停下腳步,躲在了角落處。
陶喬小聲道:“這裏到處都有人把手,他怎麽進去?”
我凝視著那些看守的人,從背包中拿出一個軟墊,放在地上說:“先坐會兒,不著急,他肯定在等輪班。”
陶喬坐在軟墊上,拄著下巴說:“得什麽時候能輪班?”
“三小時一班,這班還有十分鍾換班。”
這時馮劍從不遠處飄**過來,低聲答道。
我立刻問:“山上有什麽發現?”
馮劍搖頭:“一切正常。”
陶喬掃了眼周圍低聲說:“你身邊的鬼回來了?”
我看著離開的馮劍說:“他又走了,瑤山上的保安三小時換一次班,還有九分鍾就換班了。”
陶喬若有所思,片刻後問:“這個人真的能繞過保安上山嗎?”
我看向寸頭,他渾身肌肉發達,看得出是練過的,想要不驚動普通人上山很容易。
於是我點了下頭,繼續盯著寸頭。
寸頭就蹲在我們前麵不遠的地方,他拿著手機對著那個看守的保安,小聲和手機裏的人聊天。
九分鍾後,就見一個高挑男人從山下走來,和看守保安打了個招呼,就換了班。
見剛才那個保安離開,寸頭緩緩起身,正好有兩名遊客從北坡走過來,和高挑男人說話。
高挑男人的注意力全都被他們兩個吸引了,寸頭趁機上了山。
我不由地眯起眼睛,眼看著寸頭進山後,那兩名遊客也借機下山了。
高挑男人完全沒注意到寸頭男,我有些奇怪,寸頭完全不必等這十分鍾。
他來了之後,直接讓那兩個遊客纏住保安,也能借機上山。
陶喬小聲說:“剛才那名保安走路好沉穩。”
我頓時秒懂,再去看那名保安時,就明白了,剛才的保安身手太好。
寸頭肯定擔心如果沒能蒙混過關,會被保安丟出去。
但高挑男人很明顯不是練家子,隻是有點身手而已。
我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發現寸頭正在大步流星地往山裏麵走,而且他走的方向正好是金小青和劉鋒他們隱藏的方向。
我不確定他們兩個現在還在不在那個方向了,所以立刻警惕起來,盤算著等寸頭走到那個偏僻的地方時,立刻讓紙人把他放倒,免得他影響我們的計劃。
這家夥往前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突然拐了個彎兒,朝著和金小青他們隱藏的地方相反的方位走去。
我立刻閉上眼睛,去感知他的方位生怕這家夥從我眼皮子底下逃離。
但很快我心裏就傳來了金小青的聲音:“我看到你的紙人貼在那個寸頭身上,這家夥有問題?”
我立刻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金小青嗬嗬一笑:“這家夥長得不錯,我逗逗他,逗完了打暈他,拖到角落裏,免得他還礙事兒。”
我鬆了口氣,既然有金小青和劉鋒看著這家夥,我就不用擔心了。
睜開眼睛後,我和陶喬繼續坐在原地安靜的等著,直到天黑,我才將馮劍的隱身符貼在了陶喬的身上:“這符咒在活人身上隻能維持一個小時的作用,你千萬不要離我太遠。”
陶喬笑了一下,說:“咱們也要進去嗎?”
我搖了搖頭:“如非必要,咱們不用進去,如果連劉鋒和金小青都抓不住那個漂亮女人,那咱們進去也白搭。”
“我進去抓她肯定會引起很大的動靜,到時候就算抓住了那個漂亮女人,我也一定會暴露的。”
陶喬想了一下:“那我陪你在這呆著,咱們要在這兒待一晚上嗎?”
“不用,我先在這待兩個小時,如果晚上十點前沒有結果的話,我就送你回去,你不用一直在這。”
夜裏風大,我不想讓陶喬在這吹冷風。
“雖然不能上山,在這裏賞花也不錯。”
陶喬說一臉欣賞地著朝著山上看去。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正好能看到一片花海,但這裏的景色和山上比卻是天差地別。
我立刻拉著她起身,柔聲說道:“我帶你上山去看。”
陶喬笑,笑搖頭說:“這樣不是會打亂你的計劃嗎?就在這看吧,這裏景色也不錯。”
我知道她很想上山,於是拉著她,拿著軟墊直奔山上。
路過那個高挑男人時,我對著他施了一個小法術,他立刻就無視了我們,任由我們上了山。
我走到景色最好的一處花海,將軟墊放下後,招呼陶喬坐下:“現在還不到月色最好的時候,咱們先在這等等。”
陶喬笑了笑,小聲說:“這裏的景色的確比白天要好,更有一番風味。”
“可惜隻有白天開放,晚上不能開放。”
我安慰道:“等我們將這裏的事情解決了,這裏晚上就能開放了,這個旅遊區也不會放著,有錢不賺,故意趕走遊客。”
陶喬拄著下巴說:“我有點期待了,如果以後有機會,我也要來投資,在這附近安裝很多燈,這樣除了月光,這裏也有別的光源,能將整座山照亮。”
我笑了笑,坐在她旁邊,感覺一陣風從臉頰吹過,混雜著一股淡淡的味道,似乎是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