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也沒抱多大的希望,等陶喬出來後,我就立刻招呼她收拾東西。

事情這樣虎頭蛇尾地解決了,我們也該打道回府,追查老大夫的消息。

返程的路上,陶喬開啟了自拍模式,拉著我不停拍照。

陳薇則躲到一邊兒去了,我沒有辦法,隻能忍著心中的無奈,順著陶喬來。

快下火車時,我才想起該給小個子男人回個電話。

於是我打電話告訴他,兒子已經沒事了,不用再繼續關在臥室裏邊兒了。

小個子男人千恩萬謝,我則趁機嚇唬他挖墳掘墓有損陰德。

如果他繼續的話,他這兒子可能就保不住了,這一次的事兒是上天給他的一個警告。

小個子男人嚇得聲音發顫,賭咒發誓他絕對不會再去挖墳了。

掛了電話,我看向了坐在一邊兒笑得花枝亂顫的陶喬,疑惑道:“你遇到什麽喜事了,笑成這樣。”

陶喬指著我說:“你這唬人的本事還真夠厲害,那個歪瓜裂棗似的男人都被嚇破膽了。”

我無語地看著她:“我哪裏是嚇唬他,難道不是事實嗎?”

“他如果繼續挖墳掘墓,他兒子遲早是要完蛋,那小個男人雖然看著不怎麽樣,但他命格夠硬,偏偏他又是窮命,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他別說盜一次墓,就算盜一百次古墓也未必會死,但他兒子就不一樣了,他所有的因果都落在他兒子頭上,不然他兒子這一次也不會有此一劫。”

“如果他不收斂點的話,他兒子日後還會遇到更多的麻煩和劫難。”

陳薇聽後眨了眨眼睛:“我怎麽覺得你不像陰山派道士,更像是個算命的,說起這些事兒來頭頭是道。”

“有些術法本來就是相通的。”我歎了口氣繼續和她解釋。

陶喬卻繼續笑著,很自然地摟著我的脖子:“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不能分開,回去之後,你得繼續給我當保鏢,我可以幫你查那個會治病的老頭的消息。”

“放心,我能查到的線索肯定比你查到的要多,你別急著拒絕我。”

我知道陶喬是想用這一件事兒,把我拴在他身邊,但我並不想這麽做。

於是我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我不隻找人打聽,我還會找鬼打聽,我能打聽到的消息很多。”

陶喬頓時氣得哼了一聲,似乎不想理我了。

我無奈笑了笑,也並沒去哄她,而是繼續默默地坐著。

無論如何,不讓她牽扯其中已經是我能做的最好的決定了。

將陶喬送回家後,我和陳薇立刻離開,陶喬還在生氣,我們走的時候她甚至沒出來送我們。

陳薇看到我這副樣子一撇嘴,低聲說道:“你這家夥注孤生。”

我沒有理會她,平靜地趕往機場。

從劉風雲那我們打聽到一條消息,就是玄門中有專門賣消息的組織。

這個組織一點都不神秘,因為他們不止賣我們這些人的消息,也賣普通人的消息。

消息來源非常廣泛,背後老板很神秘。

如果我們想要得知老大夫的消息,可以向他們打探。

但這個組織在京都,我們必須去一趟京都,才能拿到想知道的消息。

我和陳薇從京都機場出來,就直奔劉風雲說的那出賣消息的地方。

這裏表麵上是一家信息谘詢公司,是一棟獨棟的四層小樓,牌子很大。

大廳中的人來來往往,生意似乎還不錯。

陳薇走到前台旁邊,立刻客氣道:“我們想打他一個消息,和藥鬼王有關。”

女前台抬頭看了陳薇一眼,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客氣道:“請隨我們過來。”

她說的是我們,我自然明白她指的是她和飄**在她身邊的鬼。

這個組織很明顯有一些特殊的能力,這種能力隻有我們這種人才能夠看到。

我和陳薇默不作聲了,跟在她的身後,繞過一片區域後,到了這家店的後麵。

後麵的客廳裏坐著兩個人,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

中年男人隻微笑著不說話,看著我的眼神中帶著打量。

女人看都沒看我,目光掃向陳薇,眼中透著幾分不屑。

陳薇也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兩個女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眨眼間就撞出了火花。

我狐疑地看著她們,搞不懂這兩人是怎麽回事兒。

於是我低聲問陳薇:“你認識她?”

陳薇搖頭:“不認識,但她竟然瞪我,我當然要瞪回去。”

我心裏一陣無語,客氣地對那中年男人說:“這位前輩,我們想打聽一下,關於藥鬼王身邊的一位醫術很高的老者的消息。”

“您看我們需要花多少錢買?”

中年男人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說:“五百萬。”

陳薇頓時瞪大眼睛怒道:“你怎麽不去搶啊?”

那旁邊的女孩立刻說:“窮鬼不配打聽消息。”

陳微衝過去就想和這女人打一架,但被我攔住了。

“如果您真的能夠給我們一個準確的答複,我們可以付錢。”

中年男人微微點頭:“先付錢再說消息,這是我們這兒的規矩。”

陳薇掃了我一眼,顯然是不讚同我付錢。

我笑了笑:“可以,您給我個賬戶吧。”

“如果你的消息純屬是在消遣我,我肯定對你不客氣。”

中年男人沉穩道:“放心,我們這家信息谘詢公司的前身就是賣消息的,有幾十年的曆史,童叟無欺。”

“一年到頭,至少賣出上千份消息,靠的就是信譽。”

說話的同時,他將一份資料遞給我,這是讓我簽合同。

合同簽完後,我將五百萬轉到了中年男人給的賬戶裏。

他笑了一聲,幽幽道:“你說的這個老人下巴上有一個很大的痣吧。”

我點了下頭:“對,他那個痣就像是後安上去的。”

中年男人輕笑了一聲:“那就是他,他叫李懷斌。”

說完了不吭聲了,抬頭看見我,我也盯著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他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