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符咒中滾了幾圈,終於老實多了。
我平靜地看著掃了眼符咒,語氣不帶一絲起伏:“你最好老實按我說的做,別逼我對你動手,我的怒火你承擔不起。”
隔著符咒男人直勾勾地盯著我,似乎想將我生吞活剝,他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他終於消停下來,咬著牙惡狠狠道:“你不得好死。”
我無所謂地聳了下肩:“隨便你怎麽想,到時候配合我就行了,不然你也就沒有價值了。”
我們再次回到了長興酒店,等男人的同夥過來。
三天後,早上八點多,酒店的大門剛打開,一群人就走了進來。
這些人住了店後,就直奔我們住的這一層,很明顯他們和男人約的地方,就在我們這一層。
樓上那一層隻是他們的掩護,我心裏盤算起來,用什麽方法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們都解決掉?
陳薇這時突然小聲說:“有一個人我認識,不過這人表麵上是出雲觀的弟子。”
“你確定?他們可都是那個男人的同夥。”
我有些驚訝道。
陳薇頓時猶豫了,顯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她小聲說:“出雲觀距這並不算近,來往這一回在路上就要耽誤一天,出雲觀剛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怎麽還會讓弟子在外麵遊**?”
“要不要試探一下,看看那個男人說的是不是假話,萬一根本沒集會這麽回事兒呢?”
我也怕自己殺錯了人,於是對陳薇點點頭說:“你打算怎麽試探?”
陳薇指了指我的口袋:“讓這男人給他們打電話,看他們怎麽說不就得了。”
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我讓劉峰和金小慶盯著這些人,將男人的魂魄從符咒中拿出來,逼迫他,給和他接頭的那些三級的成員打電話。
他的手機在我手裏,我倒是不擔心露餡。
男人磨磨蹭蹭,始終不肯打電話,被冷雲打了一頓後,終於聽話了。
他接過手機迅速撥通了一串號碼,很快這十個人中有人手機響了。
那人拿起手機接通電話,立刻問:“我們已經到了,你在哪兒呢?”
其他人看了他一眼,沒什麽反應。
男人立刻說:“你們先開房,等我有空就去找你們。”
“我得盡地主之誼,請你們去吃大餐,咱們邊吃邊聊。”
接電話的人笑了一下:“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有什麽吃什麽,千萬別破費。”
男人看了我一眼,我微微點頭,冷原則掐著他的脖子,避免他胡說八道。
男人老實地說:“我知道了,我先收拾收拾就去找你們。”
等他掛了,其他人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劉風飄**回來說:“陳薇說的那個出雲觀的弟子身上有股邪氣兒,好像他身上帶著什麽邪物,我沒有靠得太近,也不是很確定。”
我立刻對那個男人說:“給出雲觀弟子打電話,他也是你們的同夥吧。”
男人隻猶豫了兩秒鍾,就迅速撥通了一串電話號碼。
劉峰則飄**出去監視出雲觀弟子,五分鍾後他飄**回來說:“那個人和這男的聊得很歡。”
男人尷尬一笑說:“他比我加入的時間還早,是修行易容術的。”
“據說他在道觀受盡排擠,他的師兄弟都認為易容術是旁門左道。”
“甚至連他師父都覺得他應該修點別的,他在道觀得不到認可,後來他無意中遇到了一個四級的成員,那個人拉他入夥,他早就是我們組織的資深成員了。”
我一點都沒意外,之前我就推測出道觀中出現了內鬼,他們的法寶輕易丟失就很說明問題。
隻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這個出雲觀的弟子跑出這麽遠,身上也沒帶出雲觀丟失的法寶,很明顯他已經轉手了,那些法寶在找回來的幾率幾乎為零。
陳薇的臉色極其難看,不停地搖頭:“正統道觀中培養出來的弟子,怎麽能這樣呢?”
“就因為在師門得不到認可就背叛師門,這簡直離了譜了。”
我倒是一點都沒覺得奇怪:“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這個弟子墮入了魔道,他現在估計都不把人命當回事兒了,因為他周圍的人都不將人命當回事兒,他已經沒救了。”
沉默了片刻,陳薇想了下說:“別殺他,把他帶回出雲觀,說不定他能供出一些線索。”
“萬一能找回法寶也好,如果就這麽殺了他,那他幕後之人就徹底擺脫嫌疑,逍遙法外了。”
陳薇的眼神很認真,而且帶著幾分懇求。
我自然知道他打定了主意,心中不禁有些無奈。
“你想讓他招供,現在就可以,然後咱們查查不就得了嗎?”
“沒必要非得千裏迢迢地把他帶回出雲觀去,這裏距離出雲觀這麽遠,萬一他在路上跑了,咱們就白忙活了。”
陳薇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認同,但猶豫再三還是同意了。
我去白事店買了一個紙人,和男人長得一模一樣,給紙人點睛,把男人的魂魄強行插進紙人中,逼迫他去赴宴。
這些人也沒有懷疑,欣然前往。
在路上我就將安眠藥摻進了酒裏,讓男人拿著,等到男人騙他們喝下混著安眠藥的酒,我們再出現,直接將他們一鍋端。
計劃不錯,但中間出了變故,其中一個人看出了男人不對,所以他沒有喝酒。
最後中招暈倒的隻有六個人,還有四個是清醒的。
看到那六個人暈倒後,清醒的四個人立刻衝男人吼道:“你竟然想殺我們!”
男人苦澀地搖頭:“不是我想殺你們,是有人想利用我殺你們。”
他話音剛落,劉峰和金小青已經朝著那四個人衝去。
這四個人手忙腳亂,倉皇應敵,一陣兵荒馬亂後,他們四個都被我們打得沒了還手之力。
我麵無表情地將他們全都打暈,冷著臉說:“喝了酒還能舒服點兒,不喝酒就是這個下場。”
說完後我將他們幾個用五鬼運財術,全運到了一處廢棄的廠房中。
陳薇將他們幾個全都綁得結結實實,他們不停掙紮,咒罵我們,但根本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