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劈開這麽大一條口子,咱們要怎麽封住?”

陳薇四下看去,表情十分茫然。

我笑了笑說:“很簡單,這條路是硬開出去的,肯定有一件特殊的法器鎮壓這裏。”

“咱們隻要找到那件法器,把法器拿走就行了。”

陳薇點了一下頭:“那咱們四處找找吧。”

尋著一個方向走過去,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前麵出現了一個小茅屋。

經理看了我一眼說:“你最好別進去,進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

我輕笑了一聲說:“沒事,我命大。”

說完我直接抬腳走了進去。

經理歎了口氣,還是跟上了我的腳步。

我們兩個一前一後走到茅草屋門口,經理停下腳步轉頭看下我:“這房子以前是老頭住的,他經常在這裏研究怎麽開辟鬼街的辦法,直到後來將鬼街開辟出來,他才沒有再過來。”

“你確定一定要進去嗎?”

我語氣平淡道:“當然進去,你沒聽說過中國有句古語叫來都來了嗎?”

經理繃著臉看著我:“你還真是初生牛犢。”

我們兩個快步進了門,房子裏一塵不染,和我設想的一樣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桌子上麵還擺放著幾本書,我略看了一眼竟然是遊戲類的。

“那老頭的曾孫就很喜歡打遊戲。”

經理在旁邊說道。

我微微點頭,和經理交代道:“咱們一起找吧。”

經理看著我:“我隻負責把你帶到這裏,你還指望把我當勞工用嗎?你愛找不找。”

我輕笑了一聲:“你是怕被那個老頭教訓吧?我們走了之後,老頭如果秋後算賬,你打不過他。”

經理沒有吭聲,繃著臉查看四周。

我見他真不挪地兒,也就不再強求,畢竟從一開始我也隻是想要試探一下他能幫忙。

找了片刻後,我什麽都沒找到,心裏有些失望。

我正打算出去找找時,我被一樣東西吸引,立刻折返回去。

床的縫隙處有一道符咒,我用手電照了照那道符咒,仔細看到這道符咒上麵有很多詭異之處。

因為這是一道驅魂符而非招魂符,我轉頭看向經理問:“那老頭的曾孫不是沒了魂魄嗎?”

“應該給他招魂才對,為什麽這是一道驅魂符?”

經理完全沒覺得不對:“因為他曾孫的肉身是完全真空的,就相當於是一個空的軀殼,有很多孤魂野鬼,都想來搶占這個肉身,這個驅魂符就是給他們畫的。”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總覺得事情不太對。

經理掃了我一眼:“我就知道這麽多,你就算有什麽疑問我也解答不了,而且這道符咒和破開陣法完全沒有關係,你在這研究他純屬浪費時間。”

“你怎麽知道我在浪費時間?”

說完我徑直走到那道符咒跟前,拿出骨刀狠狠地對著符咒砍了下去。

經理在旁邊驚呼了一聲:“你是不是瘋了?你不會覺得那個法器在牆裏邊吧!”

我很肯定地點頭:“如果外麵沒有,那就有可能藏在這裏,這周圍除了這個小茅草屋之外,沒有別的可以隱蔽的地方了。”

說話的同時我繼續刨牆,經理一臉不屑地站在旁邊,顯然並不認同我的猜測。

我爬完牆之後,確定牆裏邊沒什麽東西就開始刨地。

一個小時後,陳薇等人走過來,都是灰頭土臉的,什麽發現都沒有。

我從兩米深的坑裏麵跳出來,很直接地說道:“在地底下有東西,這老頭沒事不出去,應該就在這挖坑來著。”

陳薇甩了甩頭上的土甩掉:“那咱們也挖嗎?沒什麽趁手的工具挖起來有點費勁。”

我立刻說:“你出去點把火,咱們把這茅草屋燒了,太礙事兒了。”

陳薇點了一下頭,我們一起點火燒了這房子,等灰燼散去後,我將床板推到一邊,然後繼續用骨刀挖坑。

我一口氣挖了五米深,終於在地底下看到了一個黑木盒子。

但我並沒有碰這個盒子,盒子整體都散發著一股濃鬱的陰氣,即便我身體裏有幽冥之氣,也抵禦不了這種陰氣。

再觸碰盒子的瞬間,我的魂魄就會被彈出體外。

劉峰看了一眼這盒子說:“我見過類似的,千萬別碰它,活人碰了這東西一定會死於非命。”

陳薇連忙問道:“這盒子難不成是裝陰魂的?”

劉峰很肯定道:“不是裝陰魂,而是懲罰陰魂,你們還記得我之前提過一個女鬼王嗎?就是五湖亂華時期死的那位。”

陳薇想了一下說:“就是那個被淩辱,被吃了肝髒又被敲碎了腦殼的家夥,你說她精神不太好,這個盒子和她有什麽關係?”

“這個盒子叫阿鳶盒,就是那位女鬼王做的,這盒子本身的名字已經不得而知,阿鳶是女鬼王的名字,這盒子裏麵關的鬼每天都會受到金木水火土五種酷刑。”

“這是女鬼王用來懲罰那些對她不忠的屬下的,沒想到流落到了凡間。”

我有點意外,好奇地問道:“你知道這盒子裏麵關的是誰嗎?”

劉峰很肯定道:“不是我認識的鬼,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很強大。”

我想了片刻,微微搖頭:“它肯定就是那個劈開陰陽路的東西,現在得想辦法把它弄出去。”

就在這時,陳薇突然大喊了一聲:“變天了。”

我仰頭看去,天迅速被黑霧遮擋,不像是烏雲,都像天氣遮天蔽日。

“這是什麽情況?”經理蹙著眉頭,身體微微打顫。

這一次不等我說什麽,他轉身就逃,像是多一秒鍾都不想在這繼續待下去。

我們剩下的人和鬼都沒動,半分鍾後經理倒飛回來,慘叫著落在地上。

他掙紮著起身,起來的卻隻有他的魂魄,肉身依舊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跪在地上大喊道:“求你放我一條活路。”

陳薇下意識地退到我身邊,小聲說:“地麵好像都變成黃泉路了,有點古怪。”

我看了眼腳下,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道:“難道是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