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了周小鬆幾個問題,他答得含糊其辭,顯然也不知道太多的消息了。

我不由得歎了口氣,周小鬆隻是個三級的水平,還不如譚州。

將他收了之後,我看向陶喬:“有什麽辦法能混進去,我覺得他們應該認識我,但未必認識你和陳薇。”

陳薇有些不解道:“你怎麽知道他們認識你?”

我輕歎了一聲說:“因為唐山海和很多玄門中人都介紹過我,我那張假身份證隻能騙騙普通人,很多圈子裏的人一眼就能認出我。”

陳薇抓了抓頭發:“唐山海這個大嘴巴,下次見到他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他嘴縫上。”

我催促道:“別浪費時間了,進道觀轉轉,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如果實在找不到線索,咱們趕緊出來,還得去下一處。”

兩人點了點頭結伴走進了出雲觀,我站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仔細地梳理我們現在找到的線索。

半個小時後,陳薇和陶喬匆匆忙忙走出來。

陳薇跑到我麵前說:“剛才熱辣火鍋店的服務員給我打電話,說鄭雲傑去他們店吃飯了。”

陶喬一撇嘴:“這些偵探真是吃幹飯的,竟然都沒發現鄭雲傑進了店,我白花那麽多錢了。”

“回去就把他們換掉。”

她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電話裏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們要等的那個人進了一家叫熱辣的火鍋店,就在雲昌街,你們趕緊過來吧,這家夥吃得挺快的。”

陶喬應了一聲,掛了電話:“行吧,還沒那麽廢物。”

說完她就催著我們趕緊走,我們兩個跟著她上了車,一路趕回火鍋店。

正好趕上中午,火鍋店裏的人很多,生意很好。

我們在一群食客中看到了單獨坐著的鄭雲傑,他正埋頭吃著肥牛,滿嘴都是辣椒油,吃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我走過去,順手將一張符咒拍在了他的後背上。

他警惕地回頭看一下,我在和我對視的瞬間,他的瞳孔緊縮了一下,隨後恢複正常。

我直接坐在了他的旁邊笑著說:“不好意思,這店裏生意太好了,沒有位置了,我們能和你拚個桌嗎?”

陶喬更是靠在我身邊衝服務員喊了一聲:“麻煩給我們來個鴛鴦鍋,一半清湯一半中辣。”

服務員立刻走過來,讓我們點菜。

陳薇毫不客氣地拿過菜單,悶頭開始點菜。

鄭雲傑並沒理會其他人,而是盯著我,我也盯著他,我們倆的眼神應該都很冰冷。

片刻後他放下了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突然間身形扭曲了一下,看樣子是想逃。

劉峰飄**過來警惕地說:“小心點兒,他剛才身上冒出來很多紅色絲線就和沈雲一樣。”

我冷笑了一聲,側頭一看,他後背上的符咒已經自燃了。

剛才這家夥肯定用了千絲鎖魂術,但我提前將符咒拍在他後背上,阻止他施術他才沒能逃走。

就在他愣神時,我又往他身後拍了三張符,跑是不可能跑掉的。

“東西放哪兒了,交出來,我或許還能對你網開一麵。”

鄭雲傑自然沒那麽容易招,他很是疑惑道:“你說什麽呢?什麽東西?”

“別裝傻了。”這時陳薇也點完菜,等服務員走了之後,我直截了當地問:“你偷的那些佛門和道門的法器和寶物都放哪兒了?

鄭雲傑抿嘴不吭聲,隻是眼中的那份堅持消失了。

他剛才還想蒙混過關,以為我們知道的不多,但發現我們知道很多事兒後,他的狡辯就毫無意義。

我們兩個對峙了足有十分鍾,他才深深地歎了口氣。

“你這家夥查得倒是挺快的,竟然找到我頭上,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麽找上我的?”

我冷著臉說:“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兒,你隻要知道落在我手裏是絕不可能逃得掉的,不說實話隻會萬劫不複。”

“你們組織以前落在我手裏的那些人是什麽下場,你就算沒親眼見到,肯定也清楚得很。”

鄭雲傑繼續沉默等菜上來,我們就慢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他一左一右分別站著劉峰和金小青,他就算想離開,也沒那麽容易。

直到我們吃完了火鍋,他還沒有吭聲,陳薇率先繃不住了,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怒道:“趕緊說,別逼我對你下死手。”

周圍的食客都看了過來,陳薇大喊道:“看什麽看!這個渣男對我騙財騙色,現在終於被我逮著了,我肯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頓,今天誰多管閑事兒我就撓他。”

其他人都不吭聲了,連陶喬都一臉目瞪口呆地盯著陳薇。

鄭雲傑臉色鐵青,他深吸了口氣,直接說:“東西早就上交了,什麽都沒有留下,要東西沒有,要命有一條,有種你就殺了我。”

陳薇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她低聲問道:“東西不在這兒,那藥鬼王總在這兒吧?他在什麽地方?你隻要說了我饒你不死。”

鄭雲傑在眼中閃過一道慌亂的神色,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藥鬼王不在這邊,我不知道你是聽誰說的,那人純屬胡說八道。”

陳薇捏著拳頭對著鄭雲傑的鼻子狠狠砸了下去,周雲傑趕忙用手擋。

他的胳膊和陳薇的拳頭撞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響動。

陳薇大聲喊道:“你才在這胡說八道,你以為我們是怎麽買到消息的,老娘花了五百萬,怎麽可能有假?你趕緊給我說實話。”

周圍的人又朝著我們看過來,立刻讓陶喬去結賬,然後拉著已經暴怒的陳薇和鄭雲傑一同離開了火鍋店。

身後還有人小聲說:“不會出人命吧?”

其他人則低聲說:“別多管閑事兒。”

我臉色有些難看,真不該在這個地方審問他,人多眼雜的。

他要是有什麽同夥的話,聽到風聲,肯定已經撤了。

上車後由陳薇開車,我和陶喬一左一右坐在鄭雲傑的兩邊兒。

我繼續問他:“你真不打算說實話嗎?那個組織究竟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麽為他們賣命,人活著總要給自己留條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