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搖晃了幾下神情有些茫然,隨後疑惑道:“這是哪兒?你們是誰?”

我有點兒無語地看著她,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麽回事兒?

她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因為周圍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她連忙起身朝著遠處走去,陳薇和陶喬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女人有點兒奇怪,但誰也沒有刨根問底。

她既然走了,也就沒有人再在意了。

我眯著眼睛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低聲對金小青說:“跟上她,看她和誰接觸。”

金小青嗬嗬一笑:“人家不過是想占你便宜,沒占著,你至於嗎?”

說完她還是跑了過去,飄**在那女人身邊兒。

這女人在拐角處頓了一下,我能感覺到她似乎看見了金小青。

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我更加確定這女人有問題,當下就給金小青下了命令:“如果她有任何不軌的行動,先解決掉她再說。”

金小青輕鬆地笑著說:“放心吧,如果我想殺她,她毫無還手之力,我能感覺到她身上有股道氣,但不強。”

聽了她的話後,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身上有道氣,難道是玄門中人?”

“那她為什麽要做出這些怪異舉動?”

我想不明白,但我也不想掉以輕心,免得真的出什麽事兒,我後悔都來不及。

金小青沒了動靜,我也沒有多想,繼續悶頭兒和陳薇他們吃飯。

過了大概十分鍾,金小青傳來回話兒來:“這家夥有問題,她和那個拿串兒的家夥是一夥兒的。”

我立刻問道:“你見到拿串兒那個家夥了?”

金小青說:“就在樓上。多巧,咱們住同一家酒店。”

我不由得有些驚訝,原本我還以為這家夥早就跑了,沒想到他居然沒走,還繼續留在這兒。

難道就不怕我抓他嗎?

“你繼續盯著他們,千萬別被發現了。”

“如果暴露了立刻回來。”

如果隻有這女人一個人,金小青肯定能對付得了。

但加上那個拿串兒的男人可就未必了,我不想讓金小青冒險。

於是連忙提醒金小青,她笑了一聲:“放心吧,我有分寸。”

說完她就繼續跟蹤這兩個人,我們吃完飯之後,就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剛才聊天兒的時候,被那女人打斷了。

直到現在我才有機會將今天發生的事兒,和陳薇、陶喬說一遍。

我們互相交流了一下發現的線索,陶喬十分擔憂地道:“咱們不能這樣,必須轉明為暗,不能讓他們繼續有機會盯著咱們。”

“我懷疑那個拿串兒的家夥之所以住在這兒,就是因為咱們在這兒。他是衝著既然是咱們過來的,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預謀。”

我不由得有些意外,但搖了搖頭說:“他已經暴露了,繼續留在這裏隻會更危險。”

“我不覺得他是來監視咱們的,應該是巧合,而且這家夥肯定想走,但是我們就在樓下堵著,他不敢走。”

“剛才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我甚至覺得她就是故意想要引起咱們的注意。”

“她和那個拿串兒的不是一夥兒的嗎?”陳薇有些不解的問道。

陶喬笑著說:“你覺得他們不是一夥兒的,那個女人是打不過拿串兒的男人,所以才故意引得咱們過去,就是為了讓咱們把這個拿串兒的男人給除掉。”

我點了一下頭:“大概就是這麽回事兒,不然她這麽做就太奇怪了,完全沒有必要。”

兩人點了一下頭,陶喬笑著說:“那咱們還要上去看看嗎?說不定那個拿串的男人還沒走。”

我點了一下頭說:“他的確沒走,但我不覺得咱們應該上去。”

陳薇有些不解:“不管這女人是怎麽想的,但起碼她幫咱們找到了那個拿串兒的男人,咱們不是應該借機除掉那個男人嗎?”

我笑了一下說:“等他自己下來。”

陳薇和陶喬對視了一眼,顯然都有些驚訝:“他會自己下來,不太可能吧?他躲你都來不及。”

我在心裏對金小青說道:“和那個拿串兒的男人說我在樓下等他,讓他滾下來。”

金小青應了一聲,不到半個小時,那個拿串兒的男人就慢吞吞地從樓上下來了。

他看了我一眼,臉色陰沉,極為不情願地走到我的旁邊坐下。

我就像根本沒見到這家夥一樣,慢悠悠地喝茶。

這家夥才忍不住說道:“我就是有點兒好奇你是個什麽樣的人,才想要打聽一下。”

“我對你沒有惡意。”

我平靜道:“你對我沒有惡意才怪,你不用掩飾,我隻想知道一件事兒誰指使你跟蹤我,監視我的。”

拿串兒的男人不吭聲,以沉默對抗我。

我見他這副反應笑了笑,對陳薇說:“他既然都來了,咱們帶他出去轉轉吧,找一處有意思的地方好好聊聊。”

這男人立刻搖頭:“我不去。”

陳薇按住他的肩膀:“這可由不得你。”

說完她拖著這男人就往外走。

這男人激動得想要掙脫,但劉峰走出來,對著他吹起了笛子。

笛音縈繞著他,如同一股細線將他團團捆住,任憑他怎麽掙紮都掙不脫。

我冷眼看著這個男人,覺得這家夥真的是個廢柴。

打架打不過陳薇這樣一個女人,論法術還拚不過劉峰這樣一隻鬼,所以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利用他來對付我,他這不是來送人頭的嗎?

我們強行把他帶出了酒店,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

陳薇用了他那套審訊方式,這男人不到半個小時就招了。

說他是附近一處地頭蛇雇的人,那個地頭蛇想要打聽我的消息,所以他就幫著這個地頭蛇,又找了一個半吊子的道士來監視我。

誰知道這個道士又找了別人來監視我,就相當於這個活兒輪了四波,最後還是暴露了。

陳薇聽得目瞪口呆,半晌他才說了一句:“這群家夥這真是一群瘋狂的蠢貨!”

我立刻問:“那個地頭蛇在什麽地方?”

拿串兒的那人想了片刻,說:“他一般都在西昌街。”

我對陳薇說:“打暈他,把他塞後備箱裏,咱們去西昌街會會這位地頭蛇,看看他想幹什麽。”

陳薇有些茫然道:“一個普通的地頭蛇為什麽會好奇你的行蹤?”

我苦笑了一聲道:“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更讓我搞不懂的是,我和他素不相識,他為什麽想要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