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傑則感歎了一聲:“她算是靈媒組織的老人了,至少加入了六年,五級的成員。”
“我以前在這個部的時候,她剛剛加入這裏,後來我聽說了她的一些事兒,好像對這個組織深信不疑,非常忠誠。”
金小青還是不以為然地說:“無非是一個被邪教洗腦的可憐蟲,現在殺了她也是讓她少作孽,日後投個好胎。”
鄭雲傑不禁沉默了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
“她既然不說,咱們隻能自己找了。”
我又看向鄭雲傑說:“他們常聚集的地方還有哪?給我們帶路,如果不是誠心加入靈媒組織的,我倒是可以放他們一馬,讓他們有機會脫離這個組織。”
“但奮力反抗的,我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鄭雲傑慎重地說:“你最好別對他們心慈手軟,一般情況下能被選中鎮守六部的人,對靈媒組織都極為衷心,或者是一些類似於沈雲這樣的亡命之徒。”
“除了靈媒組織之外,他們就是過街老鼠,所以他們隻能死死地抱著靈媒組織這棵大樹,這種情況下他們會殺掉任何一個對組織不利的人。”
出了這個會議室,我們又往前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到了這座大殿的最後邊。
隱約聽到了一些劈啪打字兒的聲音,這裏還有不少人在忙碌著。
鄭雲傑小聲說道:“這個部門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搜集情報,南方十多個省的情報都會匯總在這裏。”
“他們非常忙碌,這些人大多都沒什麽戰鬥力,但大多都已經被這個組織洗腦了,你不用指望策反他們。”
我點了一下頭,將十多個鬼放出去對付他們。
誰知道我在動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很細微的音樂聲,像是琴弦被撥動的聲音。
劉峰也立刻捕捉到了這個聲音,他和我對視了一眼,激動道:“是琵琶的聲音。”
我朝著那群人看去,就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朝著角落出狂奔。
雖然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就是那個白玉琵琶,但我覺得總要確定一下,於是我立刻追了過去。
白衣人跑的飛快,我在後麵追得還有點兒吃力。
他跑了一陣兒之後,我突然間感覺到頭頂上有一股殺氣襲來。
我幾乎毫不猶豫地躲閃開,生怕被一劍貫穿了胸口。
緊接著羽毛劍就如雨點般,不斷地朝著我飛了過來,招招致命,像是不殺了我就不肯罷休一樣。
見此情景,我立刻躲閃到角落處,跟在我身後的劉峰他們就趁機踩著弓箭跳上了房子,和那群房頂上的家夥打了起來。
我冷著臉看著這一幕,立刻繼續追趕白衣人。
他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裏來,目的自然是殺了我們。
之前我還想著追上他,如果確認了他不是白玉琵琶,我還能放他一馬。
因為他沒有動手,隻是防備了一下就跑路了,但現在他竟然做出這種事兒來,我必須殺了他不可。
我在全速奔跑下,一口氣追了半個小時才終於追上這個家夥。
她站在一處古井旁邊兒,冷眼看著我。
我發現她是個女人,五官清秀,眼神冰冷,那樣子像是恨不得把我凍住。
我拔出骨刀,甩了甩沒什麽知覺的左胳膊,一步步朝她靠近。
“就算現在古井裏有什麽東西,你也來不及召喚了。”
我的語氣也很冰冷,完全不在乎她寸寸皸裂的表情。
她惱怒地喊道:“你這家夥殺了那麽多靈媒組織的成員,究竟想怎麽樣?”
我盯著他側頭對旁邊兒的曲將軍問道:“你聞聞她身上有妖氣。”
曲將軍點了點頭,立刻朝著白衣女人走去。
白衣女人慢慢退後,她警惕地盯著我,片刻後眯起的眼睛:“你是衝著我來的。”
“你就是白玉琵琶。”這家夥簡直不打自招,我冷著臉看著他:“別做無謂的抵抗,我還想把你全須全尾地帶出去。”
白玉琵琶退後了兩步,險些跌入旁邊兒的古井裏,她像是下了什麽決心拔出插在發間的玉簪就要往古井裏麵丟。
但馮劍比他更快,在她丟出玉簪的瞬間,就接住了玉簪跑到了我的旁邊兒。
而這時我已經衝到了白玉琵琶的麵前,對著她的腦門拍了一張鎮魂符。
白玉琵琶的五官扭曲了一下,似乎還想要掙紮,但根本掙脫不了,硬生生的被我給控製住了。
馮劍拿出張符咒拍在白玉琵琶的身上,白玉琵琶尖叫了一聲,身形極度扭曲,她很快就化作了一把白玉琵琶落在地上。
我將琵琶用八卦袋裝起來,背在後背上。
我特意聯係上金曉青他們,詢問他們那邊兒進展得怎麽樣了?
金小青很快就回信兒:“我們已經解決完了,正在往你們這邊兒趕。”
我鬆了口氣,四下張望,就見到了幾個熟鬼,就在距離我十米開外的地方。
他們手中都拿著長槍警惕地盯著我,有好幾個都是上次我來萬屍窟時站在房頂上,對著我射箭的鬼。
上一次我被他們打得像過街老鼠,但這一次卻不一樣了。
我拔出骨刀對曲將軍說:“你們斷後,防備有人偷襲我,這十幾隻鬼我解決。”
曲將軍和馮劍同時開口道:“你小心點兒。”
我朝著他們兩個看了一眼,就往前跑去。
前麵十幾隻鬼同時對我射箭,我不斷變換方向躲開他們的攻擊。
沒有一支箭落在我的身上,這還是我一條手臂不能動的情況下。
等我衝到他們麵前時,這些家夥在臉上都露出了幾分忌憚的表情,但我沒給他們留反應的時間,衝到他們麵前的瞬間就立刻動手。
上一次來這裏有多憋屈,這一次我對他們的打擊就多淩厲。
就在我全力以赴的時候,這些家夥也全都開始拚命。
我們雙方互不相讓,對麵的鬼不斷倒下,我也拚盡了全力。
然而這時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體內似乎多了一股力量,極為陰冷。
起初我沒有感覺到,因為幽冥之氣也非常陰冷,兩者之間感覺實在過於相似。
但很快我就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似乎有什麽力量在禁錮我的能力,我越是拚命打架的時候這種感覺越明顯。
我心裏逐漸湧現出一股恐懼,突然走了神兒,險些被一槍紮穿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