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人陽壽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兒嗎?有必要用這麽多人的命做實驗嗎?而且傀儡這個東西也很簡單,至少我就能做出好幾個來,不會比他們做的差,而且用不著這麽繁瑣。”

我第一反應就是用蓮藕或者木頭,製作出傀儡來。

男人虛弱道:“你做出來的傀儡能夠為你所用,對你言聽計從,甚至幫你打架,長生不死,哪個零件壞了,你換一下就可以了,對吧?”

“但是他們做出來的卻和你說的這種不一樣,因為那個女人本身是個人活人,被他們改造完了之後變成了這樣,她有一定的思想,但她的思想異於常人,而且她還能生小孩兒。”

我聽了之後,隻覺得毛骨悚然,再次回想起那個站在龐老板身邊抱著嬰兒滿臉假笑的女人,就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揮之不去。

走到門口時,我不由得愣住了,因為門已經關上了。

如果金小青和冷雲中任何一個還守著門,門就不會被關上。

很顯然他們倆出事兒了,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男人見狀側頭看向我問道:“你沒讓人守門嗎?”

我歎了口氣說:“我的本命鬼將和她的孫輩一起守門。”

我試探著去叫金小青和冷雲,但他們倆毫無反應。

男人苦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來了我就有救了,現在看來咱們倆都被困在這兒了。”

我沒有吭聲,走到門口試著去開門。

男人無奈搖頭說:“沒用的,我試過了,陰陽門隻能從外邊兒打開,從裏麵打不開,除非有鑰匙。”

我在門口兒研究了片刻,仍然沒能將門打開。

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裏,因為我不確定金小青和冷雲遇到了什麽樣的麻煩。

而且陶喬和陳薇還在外麵,一旦龐老板意識到有人識破了他的秘密,還潛入了陰陽門來,陶喬和陳薇也會有危險,畢竟我們是一起來的。

於是我將目光落在了濃霧重重的霧氣之中問男人:“你有沒有進霧氣裏探索過?”

男人悚然一驚:“你想進去看看?這肯定很危險。”

“總比困在這裏強,咱們不能等別人來救,咱們必須得自救。”

我心中想著立刻朝著西邊的黑霧走去。

男人猶豫了一下,跟上了我的腳步。

我們兩個一前一後走入黑暗之中。

走了一段路後,劉峰非常肯定道:“這前麵連通了一條陰陽路。”

我立刻問道:“咱們從這裏能走到陰陽路嗎?”

劉峰略觀察了一下說:“很難,因為這裏的路和陰陽路之間被陣法屏蔽了。”

“走過去看看再說,能突破咱們從陰陽路就能回到陽間,突破不了咱們就換條路走。”

此刻我有點好奇,這條陰陽路通向什麽地方?

男人跟在我的身邊兒,一路走到了劉峰所說的那處布置了陣法的地方。

我圍著陣法轉了一圈,不確定陣眼在哪裏,所以我特意拿出了占命盤專心占卜起來。

等占卜出來後,我立刻對劉峰他們說:“你們留在原地,我去破陣。”

說完我迅速朝著陣法裏麵走去,一邊走一邊用占命盤占卜,避開所有的危機。

這個陣法的陣眼是一個白色瓷瓶,和之前封印黃亦菲的瓶子一模一樣。

這瓶子本身沒什麽可研究的,重點是封印在瓶子裏的魂魄。

就算瓶子是封印的,我也依舊感覺到瓶子裏的魂魄異常厲害,濃鬱的陰氣不斷地飄**出來。

我低聲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但隻要你配合我,等我解決了事情後就把你從這個瓶子裏邊兒放出來。”

如果你聽懂了的話,就往右晃兩下。

瓷瓶停頓了片刻就向右晃了兩下,我鬆了口氣,將瓶子拿起來。

破掉了這個陣法,我重新走回劉峰他們身邊兒,招手繼續往前走。

又往前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我們看到了一片模糊的城鎮,這城鎮明顯不屬於人間。

我們剛走進這處城鎮,就有三根箭矢朝著我們飛了過來。

弓箭紮在我腳邊的地麵上,我仰頭朝著前麵看去。

前麵的房子上麵,正站著好幾個穿著鎧甲拉弓射箭的鬼。

我側頭看了一眼前麵吩咐道:“劉峰掩護我,曲將軍咱們上。”

我話音剛落,前麵那幾隻鬼又開始衝我們射箭。

這個場麵過於熟悉,上次、大上次我闖萬屍窟的時候都遇到了這種事兒。

劉峰吹著笛子,笛音在周圍回**。

那些射過來的弓箭立刻偏離了軌跡,紛紛落在我們旁邊。

曲將軍踩著地麵猛地往上一竄,跳到房頂上直接拔出長劍,和房頂上的鬼打了起來。

我一手捏著符咒,一手拿著骨刀衝向了從四麵八方跑出來的圍堵我們的鬼。

男人隻愣了一下,就趕緊過來幫忙。

不到十分鍾,我們從陰陽路的入口一直衝到了出口。

我招呼他們三個往外跑的同時,一把拉住了馮劍大聲喊道:“先出去,趕緊去打聽消息,看金小青和冷雲他們都怎麽樣了?”

馮劍應了一聲,率先衝出了出口。

我們比他慢了一步,拖住了後麵的鬼,有驚無險地逃出了陰陽路。

逃出陰陽路後,男人一臉震驚的看著我:“難怪你能在靈媒組織的圍追堵截下全身而退,你真的夠有衝勁兒的,實力也很強。”

我揉了揉胳膊,疲憊道:“沒衝勁早就死了,我送你去醫院,還是通知你們的成員過來接你。”

男人立刻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找地方躲起來,啟明協會內部已經被滲透了,現在回去並不安全。”

我想了片刻後,從背包裏翻出了一千塊錢現金,還有他給我的那張門卡說:“東西還給你,這錢你先拿去救急,我身上就這麽多現金。”

男人也沒客氣,接過了錢和他的門卡,笑著說:“我叫季北洋,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有空咱們再聯係。”

他說著從身上扯塊下一塊布條,粘著自己的血,寫了一串手機號遞給我。

我覺得他也算是一條硬漢,受了這麽重的傷,居然還能這麽雲淡風輕的。

我衝他點了點頭:“祝你們能早點兒擺脫靈美組織的陰影。”

季北洋爽朗一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一定是笑到最後。”

說完他就快步離開了,曲將軍看著他的背影,深深地歎了口氣。

“如果你不幫忙,他們這個組織走不遠。”

我看了眼曲將軍,有些意外:“之前你除了對你的劍之外,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為什麽這次會關心啟明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