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國平不太放心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點了點頭,匆忙帶著人離開了。
翟竹青被放在了他的臥室裏,這家夥蔫兒了一天到傍晚的時候才出來吃飯。
我費力地扶著桌子站起身,朝著窗外看去,窗外陰雲密布,似乎在醞釀一場大雨。
我看到這一幕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轟隆隆-—
很快窗外雷聲大作,整個房間都回**著悶雷的聲音。
聽著這個聲音,我隻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暈沉。
恍惚間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但聽不真切,聲音忽遠忽近,忽輕忽重。
半個小時後我回過神兒來,發現陶喬、陳薇和翟竹青都倒地不起了。
劉峰飄**在我的身邊,金小青更是將一隻手按在了我的天靈蓋上。
馮劍飄到我身邊有些擔憂道:“你真該聽錢國平的暫時搬出去,這房子裏的叫魂鬼很厲害。”
“以你現在的能力也操控不了《降魂錄》裏邊兒的十隻厲鬼,如果真打起來的話,咱們可要費一番功夫。”
我冷冷一笑:“他要是能出來,早就出來了,他也隻能把人引誘到地下室去處置。”
“隻要咱們不去地下室什麽事都沒有,不用自己嚇自己。”
“把他們都抬到**去,再休息兩天,我就有能力收拾那隻鬼了。”
冷雲他們搖頭歎氣,將陳薇、陶喬和翟竹青都放在旁邊的沙發上。
金小青圍著我轉了一圈,不由地搖了搖頭:“你這家夥就是逞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怕你不在這兒,那個地下室的家夥會引誘外麵的人進來送死。”
我笑了笑說:“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也是怕他真的成功從這裏逃出去,咱們就沒機會找到他了,這隻鬼很厲害,收在《降魂錄》裏也很合適。”
金小青略略想了一會兒說:“你這麽想還算有點腦子,不過得小心點兒,這兩天她都不會消停的。”
“而且我懷疑你在這別墅裏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能聽見,她知道你要收拾她。”
我無所謂地一攤手:“我不怕她準備,就怕她不準備,她反抗的時候,我也能看出來她具體擅長什麽。”
“隻會叫魂不算是什麽本事,是個鬼都能做到。”
最後一句話,我自然是為了激怒地下室裏的那隻叫魂鬼。
原本我以為她會發飆,即便還沒能脫離地下室,她也會用盡全力攻擊我們。
但我一直等到天亮,她居然什麽動作都沒有。
這倒是讓我高看了她一眼,挺能沉得住氣的。
等陶喬、陳薇他們醒過來時,天都已經大亮了,我叫了外賣招呼他們一起吃。
陳薇揉了揉眼睛,表情茫然:“我記得我在吃飯呢,怎麽突然就暈倒了?”
陶喬立刻反應過來:“是地下室裏的那個東西,在影響咱們。”
翟竹青搓了搓胳膊,有些後怕地看著我說:“你鎮不住這家夥嗎?你要實在鎮不住的話,我白天在這兒待著,晚上我換個地方住。”
我點了下頭:“可以。”
說完我又看見陶喬和陳薇:“我這有劉峰他們,不用你們幫忙,而且我現在也能自理了,你們也出去住吧。”
陶喬立刻搖頭:“不行,我要在這兒陪著你。”
陳薇立刻調侃道:“我可是你秘書,你還在這兒待著呢,我怎麽能跑了呢?”
“你放心吧,我們昨天是沒有防備,今天防備了,肯定不會中招。”
翟竹青看向我:“你這家夥豔福不淺呐。”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說:“趕緊換藥吧,換完藥吃了東西你就趕緊走。”
“天黑之後,不要給我打電話,所以我接到的電話如果是你打來的,我也不會接,明白嗎?”
翟竹青慎重地點頭,迅速給我換完藥就匆匆離開了,我看著他走出別墅才鬆口氣。
陶喬和陳薇在臥室裏布置起來,陶喬負責貼符,陳薇負責畫符,兩人默契地配合。
我坐在旁邊兒看著樓梯的方向,不一會兒果然樓梯角落閃過一道半透明的人影,沒等我仔細看,他就已經消失了。
劉峰飄**到我身邊:“很肯定的就是她。”
我盯著那道人影認真想了片刻說:“看起來是個年輕的姑娘,眉目清秀去把紙拿來,我給他畫下來,讓錢國平去查查他生前的資料。”
劉峰立刻去拿了一個本子過來,我按照剛才的記憶將那隻叫魂鬼的樣子畫了下來。
然後我將畫像拍下來發給了錢國平,告訴他這就是叫魂鬼的樣子,讓他去調查。
錢國平歎了口氣說:“我們去找了勞自省,但昨天晚上他突發心髒病死了,我們什麽都沒問出來。”
我立刻問道:“你確定他是突發心髒病不是別的問題嗎?”
“昨天我們才剛問起別墅的事兒,前任房主就突然死了,這有點兒太巧合了。”
錢國平沉默片刻說:“目前還無法判斷,勞自省一直都在為了債務奔波。”
“他的工廠倒閉了欠了很多外債,而且人到中年難免身體不太好,生病是在所難免的,聽他家人說他心髒一直不太好。”
我深吸了口氣,問道:“能不能招魂問問?”
錢國平搖頭:“我們沒找到他的魂魄。”
“昨天我們得到通知到醫院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魂魄也不在屍體周圍。”
“我們繼續找,如果找不到他的魂魄,這件事兒就太可疑了,我們會順著他這條線繼續查下去,這個女孩兒我們也會查。”
我平靜道:“這涉及三起凶殺案,如果你們人手不夠的話還是找警察部門吧。”
錢國平應了一聲:“當然了,找這個女孩兒的事兒我就打算交給警察部門。”
“先從失蹤人口查起,等查清楚後我會聯係你的,你們萬事小心。”
掛了電話後,我回到了房間裏,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
那隻叫魂鬼最多也就能在一樓轉悠,而且轉悠的時間不能太長,就會被拽回地下室去。
這種情況下,我們自然不用太擔心。
等陶喬和陳薇忙完之後,我們三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消磨時間。
直到夜幕降臨,那呼喚聲再次出現。我不由得笑了出來。
這時錢國平的電話也打了過來,他先是歎了口氣,才開口道:“你給我的那個畫像是別墅第一任主人的妻子,別墅的第一任主人,六十來歲的時候娶了這個女孩。”
“這是房主第三次結婚,他去世之後這女孩兒就不見了,周圍的人都以為女孩走了,沒想到她死在別墅裏了。”